第15章 女俠好氣魄
沈嬋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只不過顯得格外隨意,好像并不在意。
鄭耀文倒是尷尬極了,撓撓臉,笑著說,“這么明顯?”
沈嬋可真是他克星,人間清醒,鄭耀文笑了。
“那...那個(gè)”鄭耀文捂嘴笑了,他請的這些人拙劣的戲還是騙不過沈嬋的。
沈嬋洗耳恭聽的模樣,像是在聽鄭耀文講出什么理由來解釋做的這件事。
“就這么跟你說吧”鄭耀文突然自信起來,“我們家還是有點(diǎn)錢的,要是沒些會(huì)武功的家丁,那是指不定要出什么事的。
這話倒是不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錢財(cái)是個(gè)好東西,總有人愿意拿命一博,想必鄭家是見慣了這些。
“所以我?guī)е@些家丁練練,剛好就瞧見你了,想起你武功不錯(cuò),就演了這么一出”鄭耀文誠誠懇懇的說道,眼里凈是一副他并未做賊心虛的樣子。
沈嬋看著鄭耀文講著來龍去脈,發(fā)笑。
鄭耀文又說,“但是我怎么也沒算到,你是真狠啊”居然就這么看著,要是換別人,怕是早就跟這些劫匪干了。
“非親非故的,我至于嗎?”沈嬋這話倒是叫鄭耀文心一涼,皺起他那細(xì)長的眉。
鄭耀文立即拍手歌頌沈嬋的“鎮(zhèn)定自若”,這還真是一股清流啊,鄭耀文只能道一句,“女俠好氣魄”
“公子好口才”沈嬋挑眉,看著對自己無語的鄭耀文,有些想笑,這是變著法的諷刺自己,大約自己從來就是個(gè)沒心沒肺的人,做不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太麻煩了。
“滾滾滾,別讓我們再看見你!”衙役將一身傷的書生從衙門猛地扔了出來,這人就橫豎擺在了鄭耀文與沈嬋面前。
“你們這是什么道理?”鄭耀文倒是見不得這些。
“呵,你們是什么東西?把嘴給老子閉緊了,記好了,這人是摔傷的”衙役的話說的極漂亮,三言兩語便是定了這情況。
對沈嬋來說,于她最重要的,不過是傳國玉璽罷了,其他事情想比而言,沈嬋是個(gè)極其怕麻煩的人。
鄭耀文被這些個(gè)衙役幾近狂妄的言語逗笑了,有些止不住,時(shí)不時(shí)看向沈嬋,以為她會(huì)和自己一樣,但是結(jié)果又是沈嬋冷眼相對。
鄭耀文拍了沈嬋下,“你不管管嗎?”
許是上次魏府的事情,鄭耀文覺得這種事情沈嬋總會(huì)管吧。
“這跟我八竿子打不著的,我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沈嬋疑惑,她又不是活神仙,又不是觀世音菩薩可以普度眾生。
上次也是澈月的事情叫自己正好陰差陽錯(cuò)查了那案子,如今自己哪來的權(quán)力去管這檔子事?
鄭耀文的桃花眼咕嚕一轉(zhuǎn),笑了笑,“你們好好看看,這人是誰?”
鄭耀文就不信,還對這女人沒法了,既然她怕麻煩,那就偏給她找些麻煩。
有個(gè)站在門外的衙役好像記起來這沈嬋的模樣,當(dāng)時(shí)還在想,說不準(zhǔn)他會(huì)是下一任知府,當(dāng)時(shí)記得他是有大理寺處理案件的腰牌,正碰上知府缺空,他就辦了這案。
那人眼尖,會(huì)做事,下來到兩人面前,“這事兒,你們最好別管,就是皇上,他也管不了”
態(tài)度極好,想是不怎么愿意惹事情。
“我倒想知道,這是什么事兒連皇上也管不了的?”沈嬋不解,這么多人爭奪的皇位,不就是為了手里權(quán)利滔天,天下有什么皇上是無法左右的。
“這...告訴你們也行,千萬別去惹事”衙役猶豫了半天,想著這事兒他們也管不了,不如說了算了。
“就那人...”衙役使眼色,將目光投向地上奄奄一息的書生,“聽說得榜首的那人憑一首詩教考官連連稱贊,一舉奪魁”
“只憑一首詩?然后呢?”沈嬋倒有點(diǎn)感興趣了。
衙役又將目光投去書生,“這詩啊,本是他的”說完,故作嘆息。
被打成這樣,想必料定這書生許是會(huì)息事寧人,怕是人只剩一口氣了。
“先救人吧”沈嬋道。
鄭耀文一聽沈嬋這話,機(jī)靈起來,“你不是不稀得管這檔子事情嗎?”忙走到沈嬋面前。
“我什么時(shí)候說我要管了?”
“你不管?你不管你救他?”鄭耀文才不信。
“把人背著”沈嬋扔下一句話便走了。
鄭耀文愣在原地,不是這個(gè),“你叫我背?”
自己怎么說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大少爺,好嘛,還要淪落到去背一個(gè)書生。
“我去!你吃的什么?。窟@么重!”
鄭耀文也是一路背,一路歇。
鄭耀文也是一路的吐槽,這無非是這書生有多重,到了醫(yī)館也是不停的吐苦水。
“給,麻煩將人醫(yī)好”沈嬋放下一張銀票,本來擦拭桌面上大夫眼睛便立即亮了起來,忙笑道,“自然,自然”
這張恒記錢莊的銀票讓鄭耀文微微一愣,當(dāng)初他刻意留下一張銀票,便是想通過這張銀票去查這背后之人的身份。
不成想,恒記錢莊老板居然說他也不知道,身份抹的很白。
鄭耀文難免對沈嬋身份疑心,恒記錢莊這種銀票,數(shù)額大,整個(gè)京城有的人屈指可數(shù),但老板居然說不知道。
他鄭家的資產(chǎn)近乎都存在了恒記錢莊,那老板不至于會(huì)說謊。
所以沈嬋的身份叫鄭耀文耐人尋味。
只不過因?yàn)樯驄戎懒肃嵓壹叶?huì)武功一事,父親生性多疑,必是要斬草除根的,可鄭耀文以為,這根本就不足以能鏟除了沈嬋,于是才有了鄭耀文演戲那一幕。
一切的一切,也只是想讓沈嬋無意之中知曉鄭家家丁為何個(gè)個(gè)皆會(huì)練武,以免父親又徒增殺心。
“你閑著也是閑著,照看這書生可行?”沈嬋隨口一說,倒是料到鄭耀文會(huì)滿嘴拒絕。
如她所料,鄭耀文推脫說自己有事,耽誤不得。
“賣花嗎?”
“我堂堂鄭家二少爺,怎么能做伺候別人的活兒?”鄭耀文一臉的不情愿。
“那正好,我也不想管了”沈嬋猶如突然沒了麻煩事搬輕松自在。
鄭耀文自然是不愿意了,他可不得給這女人找些事兒做?
“得,本少爺伺候”鄭耀文雖是不愿意的,但卻像得了逞辦稱心如意。
沈嬋笑了笑,沒說話,只是覺得鄭耀文腦子多多少少有些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