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就要這兩把了,錢就這么多,當(dāng)你我交個朋友。”
姜東虎收起北古,又將那把還未開鋒的仿制秦寮取了過來,走到顫顫巍巍的老者面前十分自然的說道。
“哪敢,哪敢收錢,客人能看得上眼就行。”
老者心痛的在滴血,但臉上還是強(qiáng)撐著露出個笑容推回了姜東虎遞出的一疊港幣。
“懂事!”
姜東虎拍了拍老者的肩膀,露出個你很識相的表情,夸獎了一句,扭頭便離開。
既然這位老板這么懂事免費送了他兩把寶劍,姜東虎也就不好在留在這里給對方招災(zāi)。
只是他這一暴露,就仿佛捅了馬蜂窩一樣。接下來的幾天,找上他的不再只是街頭混混般的角色,而是正真是社團(tuán)精干打手,以及鎮(zhèn)館的打手領(lǐng)班紅棍。
圍追堵截,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不論是真心為了向東升報仇,還是想要賺那筆誘人的復(fù)仇基金,姜東虎如今就像顆臭雞蛋一樣吸引了無雙蒼蠅,而且是大個的綠頭蠅。
社團(tuán)的精干打手都是腥風(fēng)血雨中殺出來的,雖然比不上姜東虎拳狠劍利,但好漢難敵四手,終歸人不是機(jī)器,是會累的。如果不是因為陸玄心的死刺激了港島所有的官方勢力,只怕姜東虎遭遇到的手段會更多。
“砍死他!”
十多個紋龍畫虎的社團(tuán)精干打手在一個紅棍的帶領(lǐng)下咆哮著沖了過來,手中的短刀長棍嚇得路人紛紛尖叫躲避。
“真是有不怕死的。”
姜東虎臉上的猙獰一閃而逝,直接抽出了已經(jīng)開鋒并且沾染了幾十條人命的秦寮劈了出去。用拳頭打人是爽,但論起殺戮效率,還得是兵器為王。此時他無比慶幸跟著單英將劍法學(xué)會,如今才有力氣應(yīng)對這些源源不斷的社團(tuán)打手。
片刻之后,原本繁華的街頭除了姜東虎已經(jīng)見不到活著的的人影,橫七豎八的尸體躺了一地。閃爍的霓虹燈招牌正不住的往下滴血,顯得十分滲人。
姜東虎甩了甩劍身的血珠,緩緩的將秦寮?xì)w入鞘中。
就在他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原本街邊停著的一輛銀白色的寶馬車窗忽然搖下。黑洞洞的熗口接連冒出火星,措不及防之下,姜東虎只得撞破身后的玻璃櫥窗,翻滾躲了進(jìn)去。
“你不是很能打么,這么多人都被你殺了,怎么現(xiàn)在卻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p> 一個濃眉藍(lán)眼,面容陰鶩,眼角留著猙獰長疤的國際友人舉著一把經(jīng)過改裝的手熗站在姜東虎躲避的商店之外,用熟練的普通話開口嘲諷起來。
“呵呵,那你敢進(jìn)來么?”
姜東虎的話音落地,回答的是接連追蹤著他身影射出的子彈。僅憑這射擊預(yù)判,便知道對方是個玩熗的老手。如果不是他的移動速度之快,出乎對方的預(yù)判,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尸體便會多出一具。
“既然你喜歡躲,那就躲好了,你的時間可不多了。死在我手里還能落個痛快,一旦落在那幫野蠻人手中,他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世界。”
“你錯了,我至死都不會后悔來到這里?!?p> 姜東虎身影陡然出現(xiàn)在商店二樓,整個人像是找死一樣,飛撲而下。手中的秦寮甩出,而那位國際友人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容,連開三熗后,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襲來的寒光。
“繃~”
半空中原本充當(dāng)活靶子的姜東虎猛的一拉手中纏繞的鋼絲,身形一蕩躲開了三顆勢在必得的子彈。
這團(tuán)屢次立功的鋼絲再次幫助姜東虎逃脫一劫,雙腳在墻壁上猛的反蹬,人借沖力,姜東虎的膝撞直接砸落在那位還沒來得及起身的國際友人身上。
“咔吧?!?p> 脆弱的頸椎被他輕易扭斷,作為勝利者的姜東虎面色卻忽的大變。短小的北古如毒蛇吐信,從他衣袖中滑出擋在了眉心要害。
一粒悄無聲息的子彈重重的擊打在北古的劍身之上,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以及從北古上傳來的震動,讓姜東虎耳目瞬間失靈。
遠(yuǎn)處的襲擊者沒想到他會如此應(yīng)對,驚奇之下,第二熗延緩了片刻,這便給姜東虎留下了生機(jī)。
......
“啪嗒!”
姜東虎扶著肩膀,一想注重儀表的他此時卻連腳踩進(jìn)污水都懶得理會,因為他的肩膀上正不住的往外溢血。
在付出了幾十條人命的代價后后,對方終于是動用了熱武器。而且出手便是必殺的安排,姜東虎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位國際友人身上,根本沒想到遠(yuǎn)處還有狙戟手的存在,還是個靠著膚色衣物完美融入陰影環(huán)境的狙戟手。
大意的代價便是他肩頭被一個猩猩模樣的神槍手擊中,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只差一點就讓姜東虎翻車。
雖然被他憑借著驚人的直覺在開熗的剎那利用北古擋下了要害,但在之后尋找那黒人神槍手的過程中,他還是避無可避的中了一熗,嵌入骨頭的子彈令他的實力下降的不是一星半點。
“咕咚~”
姜東虎靠在墻角,手中的酒瓶揚起,狠灌了一口后噴在了依舊完好無損的北古之上。
簡單的在衣服上抹了抹劍身上的酒水,姜東虎雙目直視肩頭,揮動北古切入了創(chuàng)口。以北古的鋒銳,劃破肌肉并不會感覺到痛,正真深入骨髓的疼痛是他手指扣入傷口,在肩胛骨中掏出子彈的時候。
饒是以姜東虎精神病般的忍耐力,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團(tuán),看上去仿佛個癲狂的瘋子。
良久之后,痛苦消退了些許,姜東虎從身上摸出個訂書機(jī),將傷口合吻后,咬著牙將訂書針一根根穿入肌肉,簡單的縫合效果也立竿見影,傷口溢出的血明顯減少了許多。
割開衣服將傷口胡亂包起來,他渾身的肌肉漸漸的松弛下來,嘴里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著氣。
他總算明白了民國時期的國術(shù)宗師面對熱武器時的無奈,以他現(xiàn)在的功夫放在全世界都排的上號,但是卻被兩個熗手差點逼到死路。所以說功夫的沒落是必然了,殺人已經(jīng)有了更便捷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