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眾人后,潘杰才和張玉蘭被留了下來。
“玉蘭,這段日子,苦了你??!”張豐拍了拍張玉蘭的肩膀,嘆息道。
張玉蘭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如果是一個月前,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向張豐撒嬌訴苦,但這一個月包括昨晚遭受的苦痛,讓她成長了不少,讓她平日溫和的臉龐多了一絲剛毅。她不可能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一樣,她必須要讓自己像個成熟的人!
看到張玉蘭沒有說話,張豐神色閃過一絲微不可覺的失望。孩子終究是長大了?。?p> 隨后張豐向潘杰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潘杰才嚇了一跳,趕緊回敬。
“十分感謝潘小兄弟對玉蘭的救命之恩,小兄弟對我們張家的恩情,我們實在是無以為報,不知小兄弟可有什么要求,在我們張家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定會全力滿足?!睆堌S向潘杰才誠摯地感謝道。
“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張家主不必如此!莫要折煞我!”潘杰才連忙擺擺手,這么一位金丹境的大高手對他這么客氣,還是有點讓人慌亂的。
張玉蘭戲譴地看了潘杰才一眼,眼神好像在說:“弟弟,你先前不是挺神氣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靦腆起來了!”
潘杰才不理她,張姐姐昨晚跟我逃亡的時候還是一臉慌張樣,現(xiàn)在這個冷冰冰的熟女樣還不是裝的。
“潘小友是從哪里來的?家中可有長輩知曉?”
“呃……從不知名的凡人小鎮(zhèn)來,沒爹沒媽,四海為家?!迸私懿庞X得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臉色稍微有點發(fā)紅。
“抱歉,在下并非有意提起?!?p> “沒事,我不在意這些!”
“若是潘小友不嫌棄,今后可以留在我們張家,以后在落云城可以以張家人的身份見人?!?p> “不了不了,多謝張家主厚愛,但是我此去目標是東州學(xué)院,并無在此停留之意?!?p> “那真是可惜了,據(jù)我所知東州學(xué)院的考核還是很嚴苛的,希望潘小友能順利通過!還有什么我們能幫忙的嗎?”
“呃......確實有些事情我需要幫助,關(guān)于那個傳送陣之事,張家主可否跟我詳細說說。”
張豐神色恍然,解釋道:“這里距離重明城確實十分遙遠,若不借助傳送陣的話很可能會錯過東州學(xué)院的考核!”
“還請張家主不吝告知。”
“落云城的傳送陣在落云城北門,它并不能直接傳送到重明城,而且價格十分昂貴,開啟一次需要繳納五百顆下品靈石。”
潘杰才神色有些愕然,昨晚的戰(zhàn)斗中他收獲了不少儲物戒,其中徐、白二老的儲物戒里已經(jīng)是挺富有的,每人都有兩千靈石的積蓄,他現(xiàn)在儲物戒也有差不多五千靈石的積蓄,這使用一次就要了十分之一的積蓄,而且到重明城不知道還需要經(jīng)過多少傳送陣,五千靈石看起來挺多,其實還挺不耐用的。
張豐看見潘杰才的神色變化,以為他被價格震驚到了,笑道:“潘小友不必擔心,張家歷來都是講究有恩必報,我們愿意為你提供五千靈石的援助,可保證小友此行的經(jīng)費問題?!?p> “??!那真是太感謝了!”潘杰才聽得此話,眼前一亮!
張玉蘭和張豐兩人看他的眼神都點怪異,就這么答應(yīng)了?不客氣一下的嗎?你剛才說話不挺客氣的嗎?
他們哪里知道潘杰才上輩子可是窮到泡面度日的,更何況他的前身還是個窮了十幾年的乞丐,之前不知道靈石這種貨幣的概念,現(xiàn)在清楚了之后又回到上輩子視錢如命的狀態(tài)了。在錢面前,還客氣啥啊?
“哈哈,潘小友原來竟是性格豪爽之人!”張豐哈哈一笑。
“落云城的傳送陣都是由陣宗建立的,也是由陣宗派人來管理的?!?p> “陣宗?”潘杰才疑惑地問道。
“陣宗是中州最富盛名的勢力之一,陣宗弟子都是陣法大師,在仙道界幾乎每一個修士聚集的城鎮(zhèn)都會有傳送陣建立,并派遣專門的管理人來進行收費和陣法的維護工作,我們落云城只是個小城,但陣宗派來的管理員是現(xiàn)在落云城唯一的一個元嬰境強者!”
潘杰才十分吃驚,元嬰,那可是在金丹之上的高手,竟然用來當小小落云城的管事,這個中州的陣宗真是恐怖如斯。
“陣宗雖然派遣高手前來坐鎮(zhèn),但是管理者只維護陣宗的陣法,陣宗規(guī)定管理者不能干涉當?shù)氐膭萘姞?,如果被發(fā)現(xiàn)違反規(guī)定,陣宗會直接執(zhí)行殺戮之刑!”
“這么狠,那昨晚那個光頭哥威脅我不給我用傳送陣看來是欺騙我外鄉(xiāng)人,白家哪有那個能耐能在元嬰強者下操控傳送陣???”潘杰才想道。
“那這個管理者在哪里?”
“管理者叫秦老,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秦,秦老住在北邊安定閣里,借助傳送陣的到閣樓里繳納足夠的靈石就可以為你啟動了?!?p> “多謝張家主告知,這個消息對我確實很重要?!?p> “這不值一提,在街上隨便問個人就能得到一樣的回答。小友是否還有其他的問題?”
“沒有了?!?p> “既然如此,小友便先在張家休息幾日吧,玉蘭,先帶潘小友去休息?!?p> 張玉蘭便拎著潘杰才出去了,瞇著眼打瞌睡的烏烏被扒拉一下,差點掉了下來,不快地叫了一聲,被張玉蘭一把捉到懷里,感受到了波濤洶涌的軟“枕頭”,烏烏表情舒適起來,把頭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就開始享受起舒適的顛簸了。
張豐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想到之前張宏跪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
出到外面的時候,張玉蘭一把揪住潘杰才的耳朵。
“你小子,五千靈石說要就要?就不客氣一下?”
“誒喲,張姐姐,疼疼疼......先松開。”
張玉蘭冷哼一聲,松開了潘杰才被揪得通紅的耳朵。
“我是鄉(xiāng)野粗人,肯定是見錢眼開??!”潘杰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張玉蘭無語,一時竟無法反駁。
“唉,弟弟你覺得剛才這場大戲怎么樣?”
“呃......你是問哪個方面的?”
“對張云龍的判決。”
“真要我說嗎?”
“說說看?!?p> 潘杰才思考了一下,沉吟道:“我覺得,你們張家人情味太重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