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杰才是一個孤兒,從孤兒院里長大后就被趕出來謀生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20歲的他正無所事事,目前的工作是在一款爆紅網(wǎng)絡(luò)游戲上接單做代打。
此時雜亂的小房間里,嘴里叼著煙蹲在電競椅上打游戲的小青年滿臉胡渣,電腦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泛著閃亮的油光。而這位精神小伙正是潘杰才,嘴里時不時口吐芬芳……
“操!打野能不能別送!”
“R他?。?!操!會不會玩游戲!”
在一陣激烈的團戰(zhàn)中,潘杰才左手鍵盤右手鼠標(biāo)以超高的速度啪啪作響,這個老舊的鍵盤已經(jīng)丟失了好幾個鍵,看來平時也飽受潘杰才的摧殘。
幾分鐘之后,伴隨著“defeat”提示音的想起,水晶爆炸。
“砰!”潘杰才一氣之下一拳砸在可憐的舊鍵盤上。
摘下耳機,潘杰才癱坐在電競椅上,把殘留的煙頭掐滅了。
“晉級賽失敗了呀,這波錢拿不到這個月怎么活啊”望著天花板,潘杰才陷入了沉思。這單代練要求他在今晚十二點之前能把排位分?jǐn)?shù)上到峽谷之巔的王者,而價錢也很豐厚,足足有一萬塊錢,為了搞定這個單子,潘杰才這幾天甚至沒有接別的任何單子,但是顯示屏上的“defeat”字樣正告訴他他失敗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五十,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夠再開一局,更何況晉級賽失敗讓他失去了最后的機會。
這時,潘杰才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點發(fā)酸,眼睛也有點腫痛,腦袋疼得一顫一顫的。沒有太過在意,這是玩多電腦過度疲勞導(dǎo)致的,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閉上了眼睛,長時間打游戲的緊張感漸漸放松,腦海中的游戲畫面也漸漸模糊,他什么也想不起了。他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連續(xù)通宵了兩天,忘記了自己為了這個單子多長時間沒有為自己補充營養(yǎng)。
“咚咚......咚咚......咚......咚......”心跳聲漸漸地減弱,直到隨著意識慢慢消失。
......
潘杰才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他變成了一個乞丐,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名字,從他開始記事開始,就跟著一個老乞丐一起生活。每天的生活就是乞討、吃飯和睡覺,艱難的日子沒日沒夜地重復(fù)著。
直到十二歲那年,老乞丐病死了,小乞丐哭了好久好久。從那以后,鎮(zhèn)上的其他乞丐都能欺負(fù)他,甚至自己乞討過來的銀子和飯菜都被那些流氓乞丐瓜分。他開始脫離乞丐這個群體,也不再乞討,但是為了活著,他一直偷別人東西吃。
雖然經(jīng)常被人捉住,但最狠也不過拿棍子惡揍一頓,總算是活下來了。直到有一天他胃口太大偷了賈富豪家的珠寶,被當(dāng)場捉住。賈富豪兇神惡煞,招呼一群下人對他拳打腳踢,嘴里大聲呼著:“給我往死里打!打死這個骯臟的賤東西!”
......
“別打我!”潘杰才猛然驚醒,被嚇出一身冷汗。
“呼,原來是夢啊,不過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咦,我這是在哪?”潘杰才環(huán)顧四周,一片漆黑,微弱的星光能讓他看出來自己在一片樹林里。
“臥槽!我不是在家打游戲嗎,我穿越了嗎?”潘杰才一臉懵逼,拍了拍自己的臉,摸到一手粘稠物,放到鼻子聞了一下,是血!
“臥槽,那不是夢啊,我就是那個被打的乞丐??!”
潘杰才欲哭無淚啊,原來自己打游戲猝死了嗎,這么尷尬的穿越方式居然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嗎。穿越這種事每一個中二少年都曾幻想過,潘杰才也幻想過自己是那些玄幻小說里的男主角。然而當(dāng)真的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卻感覺很無力。根據(jù)穿越者保護法,自己的系統(tǒng)呢?金手指呢?為什么是一個乞丐?。?p> “我上輩子已經(jīng)夠慘了,沒想到這輩子更慘??!”
當(dāng)潘杰才站起身來,一股虛弱感從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還有被賈富豪打出來滿身傷痕也在隱隱作痛。從小乞丐的記憶中,他知道這個乞丐也已經(jīng)一天沒吃沒喝了,所以饑餓感也接踵而來。
“我的天,這開局,地獄難度!”這么艱難的時刻,潘杰才不忘吐槽一下自己。
這不是個簡單的世界,雖然小乞丐的眼界很小,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桃花鎮(zhèn)。但從他的記憶中,他也直到這個世界是有所謂“仙人”存在的。在小乞丐小時候,他曾看到兩個“仙人”在天上打架,余威把桃花鎮(zhèn)的房子都掀翻了好幾座。
小乞丐也曾向往那樣的生活,但是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排斥他,他甚至無法接觸到正常人的世界,更不用說仙人了。
但是潘杰才是不會那么消沉的,大老遠(yuǎn)穿越過來一趟,絕對不做上輩子的生活混子。一定要想辦法接觸到仙人的行列。好吧,在那之前要先活過今晚。
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位于桃花鎮(zhèn)后面的虎頭山,從原身的記憶中那些死在街頭無人領(lǐng)取的尸體都是被扔到虎頭山來,因為虎頭山有很多野獸很快就會把那些尸體分食掉,不用浪費土地埋葬。
想到這里,潘杰才心頭一陣后怕:“這小乞丐也太幸運了吧,在我穿越來之前還保持著完整的身體,謝天謝地!”
夜晚的虎頭山,時不時傳來豺狼的嚎叫聲。一片漆黑的樹林,能見度不超過五米。
“這里太危險了,我要找個地方躲起來茍過今晚?!迸私懿沤o自己打了個氣。
漆黑的夜晚,沒有月亮,只有稀疏的星光透過樹葉來給潘杰才提供可憐的能見度。而辨別方向的辦法,沒有。只能靠著聽野獸叫聲的方向然后遠(yuǎn)離這些野獸。
雖然潘杰才現(xiàn)在的身體挺傷的,但是走個路還是沒有問題的。潘杰才撐著路上的大樹,一步一蹣跚地朝著遠(yuǎn)離野獸聲的地方走去。
走了兩個小時了,潘杰才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期間潘杰才曾遇到一只山貓,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這只山貓沒有食欲,所以一看到潘杰才就溜了。很幸運,這是潘杰才這段路程遇到的第一只野獸,恰好對他沒興趣。
虛弱的感覺一陣陣地來襲,潘杰才的肚子也在不斷地發(fā)出抗議,有時候他甚至感覺自己又要睡過去了,但是強烈的求生欲還是讓他咬著舌尖堅持了下來。畢竟這一睡過去,誰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在潘杰才的身體很接近極限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道綠色的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有股強烈的欲望驅(qū)使著他走過去。
“我要活下來!”潘杰才咬咬牙,往那道綠光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