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淑芬一看給人砸流血了,尖叫出聲:“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只是想嚇唬嚇唬寧瑜來著,哪兒知道厲囂會突然上來這么擋一遭啊。
而且這下砸得挺重的,羅淑芬怕會鬧出人命,趕緊回頭帶著她女兒跑了。
別說羅淑芬,就連寧瑜都被嚇了一跳。
她見厲囂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想伸手幫他捂住又怕弄疼他,急得眼眶都紅了。
“你怎么這么傻呀?疼不疼?”
“我沒事?!?p> 厲囂對著她搖搖頭,安撫地笑笑。
可接下來眼前一花,人就暈了過去。
***
“醫(yī)生,他怎么樣?”
“傷口不深,應該沒什么大礙。”
“那他為什么還不醒?”
“可能是太累了,也有可能是其他情況。其實傷到頭部可大可小,一切未可知?!?p> “你剛才不是還說沒大礙嗎?這會兒又可大可小了?所以到底是怎么樣???”寧瑜有些急躁。
鄉(xiāng)里請的醫(yī)生看病只能看個大概,給厲囂額頭上的傷口做了簡單包扎,她總放不下心來。
“我的建議是這樣,你們等他醒了之后問問看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如果發(fā)現不對勁,最保險的做法是再去鎮(zhèn)上的大醫(yī)院做詳細腦部檢查?!?p> “媽,能不能今天就去鎮(zhèn)上?”
寧瑜主要是看那一下打的很重,厲囂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本來他那個腦子就有傷還失憶過,寧瑜擔心拖下去會耽誤到厲囂的傷情。
“行行,瑜兒你別著急,我問問今天有沒有去鎮(zhèn)上的車?!?p> 祝玉珍正說著呢,突然聽到醫(yī)生驚喜地吼了一聲:“病人醒了!”
能不驚喜嗎?感覺人要是不醒,這一家人都不會輕易放他走。
當厲囂睜開眼睛,包括寧瑜和赤腳醫(yī)生在內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寧瑜坐在床邊離厲囂最近的位置,下意識伸手想去試探他額頭有沒有發(fā)燒的癥狀。
但是還沒碰到,就被擋了回來。
“我沒事!”
“那傷口還疼嗎?這里有醫(yī)生開的止疼藥……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水?!?p> 寧瑜說著,起身準備去倒水。
厲囂從床上坐起來,目光瞄了一眼自己身上蓋的被子,又掃向圍在床邊的一圈人:“你們先出去?!?p> “看來病人需要休息,暫時就別打擾他了,可以讓她多睡一會兒?!贬t(yī)生提議道。
聞言,祝玉珍和寧榮德立刻點點頭,跟著醫(yī)生走出去,給他們留下私人空間。
尤其是寧榮德,他在轉身之前多看了厲囂一眼,特意拍了拍厲囂的肩膀,算是對他今天表現的認可!
當初厲囂躺著進門,寧榮德還不太滿意這個女婿來著。
不過今天他居然能在有危險的時候擋在寧瑜身前,說明他女兒沒有托付錯人。
“水來了,快把藥吃了吧!”
寧瑜遞杯子給厲囂,后者卻沒有接。
“放著吧,我一會兒再吃?!?p> “這水是溫的,剛剛好?!?p> “那也先放著,我有點累。你也出去一下,我想睡會兒。”
“……哦?!?p> 寧瑜將水和藥給他放在床頭柜上,剛準備轉身,突然想起來什么,俯身快速在男人蒼白干澀的唇角上‘啵兒’了一下。
厲囂瞪她:“???”
“看什么看?這不是你自己要的嗎?補償給了啊,別問我了!”
寧瑜小跑出房間,還順便幫他把門帶上,臉已經控制不住紅成了西紅柿。
剛才她親那么快,沒被系統(tǒng)發(fā)現到吧。
拍拍胸脯,寧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好像厲囂醒來后看她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但一時說不上來哪里怪,就當他是受傷后遺癥吧。
*
寧瑜走遠之后,房間里就剩下厲囂一個。
男人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使勁兒抹了一把嘴唇,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
這是寧瑜平常用的手機,設了密碼。
卻不想,厲囂三兩下就解除了密碼。
他撥通了一個記憶中的手機號。
“喂?”
“我是厲囂?!?p> “厲、厲總?”電話那頭的人顯得非常激動,“您醒了?您現在在哪兒?您什么時候回來?”
厲囂在病床上躺了太久,又失蹤一段時間,過去他手下那幫人都在等他的消息。
“一個月內,我會回帝都!”
“可是厲總,咱們公司已經被夫人……”
“這我知道?!眳枃檀驍嚯娫捘侨说脑?,有些煩躁地掀開自己身上蓋的小草莓被子。
這被子顏色原本是按照寧瑜的喜歡挑的。
但如今看在他眼里卻流露出一絲嫌棄。
“我到時回來自然有我的打算,聽說沈安墨在找我?”
“是的,自從您跟總裁夫人失蹤以后,沈氏集團那邊也在派人探聽消息?!?p> 聞言,厲囂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他就知道沈安墨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哪兒會真放過自己?
換過來要是厲囂贏了,他會做的比沈安墨還要絕!
這樣才有意思!
“她……怎么樣?”
厲囂沒有點明名字,但秘書作為他身邊的人立刻會意。
能讓厲總如此關切的人,也就寧佳芝而已。
“您受傷那次,寧小姐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刺激。但不用擔心,寧小姐已經恢復了,而且她跟沈安墨結……”
“這我也知道!”
厲囂總喜歡打斷別人說他不愛聽的話。
結了婚又怎樣?這還不是結局!
沈安墨沒有贏,他也還沒有輸!
總有一天,他厲囂會把屬于自己的都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