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船清夢壓滿星河
“嘎嘎嘎”
“嘎嘎嘎”
荊星河撥開蓋在臉上的漁夫帽,翻了個身子繼續(xù)閉眼酣睡,嘴里嘟囔著,
“小白別吵,潮還沒上來,再等會兒?!?p> “嘎嘎嘎嘎”大白鴨怒了,對著荊星河的腳丫子狠狠的啄了一口。
“!”
正當(dāng)荊星河臉上烏云密布時,一陣驚恐以更快的速度爬上了他的面頰。
“跑啊,小白。”
他抄起小白,也不再管漁夫帽,風(fēng)一樣向紅樹林邊上系著的小船跑去。
留下沙灘上孤零零的漁夫帽和一群混身漆黑,足有成年人腰圍那么粗的蟒蛇。
小破船上,荊星河抱著小白心有余悸,差點就淚流滿面。
“小白,早知道咱們就不應(yīng)該來幽冥灘的對不對?”
“幸好咱們跑出來了,太可怕了。”
“小白,你這么胖,估計還不夠那一條蛇填一次肚子的?!?p> “小白,咱們走了,小兄弟會不會找不到我們呀?!?p> “…”
小白想,如果它有手的話,應(yīng)該會捂住耳朵,主銀太聒噪了。
這一邊朗軒和大魚聊完了,準(zhǔn)備去把小螃蟹也打包到自己的石頭空間再去找荊星河。
她借著茂密的樹林遮蔽,從石頭空間中出來。
金色的沙灘如夢似幻,在陽光下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遠(yuǎn)處的海平面若影若現(xiàn),湛藍(lán)的大海上籠罩著一層淡如煙云的薄霧,增添了一絲神秘和魅惑。
朗軒按照大魚的指揮來到了椰子樹邊上,然后繞著椰子樹轉(zhuǎn)了三圈。
金色的沙灘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漆黑的洞,像是地裂一般。
她估算了一下,這個洞正好能穿過去。
洞大約有十米深,她閉著眼睛跳了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進(jìn)入了一根管道,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躺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洞穴里面唯一的光線來自于長在石壁上的蘑菇。
她借著蘑菇微亮的光線,分辨出了那個軟綿綿的東西應(yīng)該是一種巨大植物的塊莖。
卻不知道為何能做到像棉花一樣柔軟。
她也沒管它,沿著石壁向前走,大約走了一刻鐘,才把這條蘑菇通道走完。
水滴聲在洞穴里面被奇異地放大,她還沒轉(zhuǎn)彎,便能猜到前面應(yīng)該有水源。
果不其然,當(dāng)她繞過了一個長滿蘑菇和青苔的石壁之后,一幅夢中才有的美景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本應(yīng)該是漆黑的洞穴,卻因為懸掛了能發(fā)光的鐘乳石被點綴得像星空一樣璀璨。
在這璀璨又壯闊的星河之下有一泓清泉,泉水是從石壁之間滲透出來,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
如果不是指尖觸到的石壁獨特的冰冷,朗軒真以為她來到星河之間。
正當(dāng)她對著鐘乳石發(fā)呆時,指尖感到了一陣刺痛。
星空璀璨中,她看到了那只螃蟹,他揮著爪子瞪著她這個不速之客。
“在石頭空間你可不能再這樣亂吐口水了。”朗軒氣哼哼地說,手一揮螃蟹便消失在空氣中。
“小姑娘,快離開這,幽冥蟹一走,這個空間就會寂滅?!?p> 腦海中傳來大魚蒼老的傳音。
“可惜了這番美景?!崩受幯粤T,便轉(zhuǎn)身踏入那泓清泉中。
兩腳才在泉水中站穩(wěn),眼前的景物便開始模糊不清,不到一瞬她又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椰子樹下。
她摸了摸自己的衣襟,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不僅衣襟干燥如初,靴子上也滴水未沾。
真是一泓神奇的泉水,竟然有傳送功能。
“荊兄,你看我?guī)砹耸裁矗俊?p> 朗軒笑呵呵地提著兩個大椰子,卻發(fā)現(xiàn)沙灘上只留著荊星河的漁夫帽和一籠滿滿的龍蝦。
“這是怎么了?”
她撿起東西,向著紅樹林走去,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從紅樹林中艱難地鉆了出來。
看到朗軒,小白像一只球一樣滾了過來,興奮地嘎嘎叫著。
“荊兄呢?”朗軒摸了摸小白的頭,疑惑道。
“我在這,小兄弟?!睕]帶漁夫帽的荊星河撐著小船繞過紅樹林向朗軒駛來。
坐到熟悉的小船上,朗軒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所以說,小兄弟,你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在幽冥灘來去自如?!?p> “我和你說,那么大的蛇,足足有十條,眼睛陰森森的可是嚇人的很。”
“我一看不對,就抱著小白開跑。要不是我速度快,小兄弟你現(xiàn)在見到的就是我的骨頭了。”
“不過今天收獲不錯嘛,這么多龍蝦,這個月的稅是不用愁了?!?p> 朗軒摸著小白,心里奇異地與小白感同身受,荊星河確實是個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