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解什么的只能更讓古氏怒火中燒,倒不如承認(rèn)了,拿著月事做由頭,古氏是女人,即便有怨言也說不得什么。
???????自然,月事只是理,古氏也不傻,怎么會想不到連續(xù)三年古天回來的時候都那么湊巧,偏偏攤上她來月事。只是,她那么說,古天也沒反駁她一句,為了古天臉面,古氏也不會再說什么。直白的,古天沒有提出這事,女子矜持,她才不會主動提出這等羞澀的事來。
這樣說,古天也找不得錯來反駁。他為著自己的面子也不會拆穿她,畢竟這事需要兩情相悅,不是她一人的問題。
古氏臉色稍稍緩和一些,想來這些年涼川獨守空房倒也安分,是個潔身自好的。成婚幾年都沒圓房,思來想去也只能是男人那方面有問題。
想到這些,古氏一張老臉緊繃,對涼川的態(tài)度也沒方才那么好了:“老身還想要抱孫子,你倆掂量著辦吧?!?p> 她揮了揮手:“走吧,看見你們兩個心就煩,你們?nèi)齻€的事自己解決去?!?p> 她本來還想教給涼川怎么管教黃鶯,古天要真是想納妾,黃鶯身份低賤,狐媚功夫勾人,難保古天向著她。到時候,家中還不要被她攪翻天了。
經(jīng)古天一事捅破,她頓時也厭煩起涼川來了。
那些道理干脆也不說了,就讓涼川好好吃個黃鶯的虧,長長記性。
??????古天和涼川一前一后離開了古氏的屋子,二人都聽到古氏一聲沉重的嘆息。
涼川吐吐舌頭,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廚房。
古天與她背道而馳,想來是回房哄著黃鶯去了。
平日里都是古氏做飯,她們兩個人的飯簡單又省事,古氏要做,她也樂的吃個現(xiàn)成飯。如今,約莫是多了兩人,古氏一時不知如何做飯了吧,廚房里堆積許多挺新鮮的魚肉和蔬菜,都擱在案板上沒動。
涼川燒了火,下了半鍋面條,調(diào)了一盤子醋黃瓜。
黃鶯老遠(yuǎn)瞅到古天的身影,她低頭便哭,瘦弱的身子抽抽搭搭的,一張小臉梨花帶雨,看著便惹人憐愛。
古天進(jìn)了門,她便從床沿上起身,一邊跑一邊哭,里衣順便也落了下來,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
“老爺,鶯兒好想你,不要離開鶯兒?!?p> 她撲到古天懷里,面上柔弱可人,一雙杏眼含著眼淚,眼瞼通紅,像是受到過巨大驚嚇?biāo)频摹?p> 古天完全對她沒興趣,任由她抱著:“黃鶯,你還記得來古鎮(zhèn)之前,我和你說好的約定嗎?”
黃鶯身子一怔,古天不說她都快忘了,她和古天并非夫妻關(guān)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古天的。此來古鎮(zhèn),是她騙古天,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也在古鎮(zhèn),古天才好心把她帶回來的。
“記得……”黃鶯竭盡全力的讓自己表現(xiàn)的柔弱可憐:“可是,鶯兒是真的愛慕公子?。」樱芊窠o鶯兒一個機會,讓鶯兒服侍你一次?!?p> 古天絲毫不為所動,冷笑一聲,淡漠的推開了黃鶯:“你一個娼妓,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如今,肚子里又懷了個不知哪個野男人的孩子,身份低賤不自愛。竟然也敢跟我說這句話,也不嫌惡心?!?p> 他“噢”了一聲,看著她緩緩笑道:“你說你肚子里的孩子父親在古鎮(zhèn),不知姓甚名誰啊,我也好幫你去找?!?p> 黃鶯眼里閃過一絲驚慌,她低下頭,沒有看到古天眼底的嘲弄。
其實哪兒有什么父親,她壓根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尋父只是個幌子,她見古天有錢,想攀附他才是真的。
這一路她費盡心思勾引古天,甚至脫光了衣裳躺在床上,一點廉恥都不要了。奈何,古天像是不近女色似的,絲毫不為所動。她自問模樣不錯,身材勾魂,哪個男人經(jīng)得住她一番誘惑,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不自在的攏了攏散亂的衣衫,笑道:“這個就不勞公子費心了,既然到了古鎮(zhèn),我自己去找就成?!?p> 古天沒拆穿黃鶯,合衣躺在床上休息了。
他有所需,黃鶯有所圖,所謂納妾本就是件虛無縹緲的事情。他原想的,就想單純氣氣涼川,好讓她在乎自己一點。這人倒是動氣了,只是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冷淡了。
還有那個男人……
古天心中一痛。
黃鶯倒是個知事的,曉得古天這是因為自己方才讓涼川洗衣裳的事情動氣了。她也不傻,方才也是在試探?jīng)龃ㄔ诠盘煨闹惺欠裼械匚?,古天總說自己的妻子無趣的很,有她跟沒有都沒何區(qū)別。結(jié)果,讓她大失所望。古天心里分明是在乎涼川的。
她咬了咬牙,回身穿好一身衣裳,乖乖躺在古天一側(cè)。
過了約莫半刻,涼川做好了飯,先盛了一碗送到古氏門前。
古氏看到?jīng)龃ㄊ掷锒酥臒釟怛v騰的飯,一時氣消了大半,甚至開始責(zé)怪涼川自己瞎折騰什么。
涼川將雞蛋面條放在桌子上,上面攤了一個荷包蛋和幾根青菜,不知味道怎樣,賣相很是不錯。
她笑道:“我嘴笨娘知道的,辯解我也懶得。左右什么都比不得身體重要,娘湊合吃點吧?!?p> 古氏心里微暖,拿起筷子正要吃,抬頭又問道:“古天和那名女子呢?”
涼川眉眼垂下:“在屋里?!?p> 她說的很委婉了,沒提大白天黃鶯衣衫不整的與古天在床上纏綿。告狀這事她看不上,古氏又不喜歡黃鶯,她犯不得去做。
古氏氣的差點將手里的筷子扔掉:“這兩人不知廉恥,我還活著呢,就這么不要臉起來了,果然是娼妓,上不得臺面,要不得臉面?!?p> 相比于古氏的滿腔怒火,涼川倒是淡定:“夫君喜歡,由他來就行,難的回家放松幾天,娘就別因此動了怒氣,不值得?!?p> 她也想通了,古天心里無她,納妾那是早晚的事,她早就應(yīng)該做好準(zhǔn)備。
涼川既然不在乎,古氏也沒再追究。到底古天是她的親兒子,做什么事習(xí)慣性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方才提起,也是怕涼川爭吵,引來家中不和。
婆媳二人又聊了兩句,涼川這才離去。
關(guān)了門,涼川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淡了下去,再看時,便是嘲諷。
古氏的那點心思她豈會看不出,只是習(xí)慣了,便也懶得說了。
畢竟她是外人,人家兩個是親母子,不是她一介外人可以相提并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