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鐘樓看了一下信里面的內容,雖然很普通,但是言語之中還是有些怪怪的味道,對下面的人說:“這封信可知道是什么人送來的?”
剛才將信拿回來的那個人回答道:“屬下不知,這封信是從薛府的正門門縫里被塞進來的,小人看見什么寫著是少夫人收,便拿了進來,開門出去瞧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送信的人?!?p> “當時在門口的可還有別人?”寧嬌問那個人。
“沒有,今日只有小人一個在門口守門?!蹦莻€人回答寧嬌。
一個人,寧嬌朝那人看了過去,眼神犀利中帶著一絲兇狠。
“抬起頭說話。”寧嬌對那人說道。
“你說的可是實話嗎?”寧嬌問他。
那名下人抬起頭眼神剛好對上了寧嬌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子嚇得跪在地上說:“少夫人饒命,我說的是實話啊,若有半分虛假,小人死不足惜!”
見他這副嚇破了膽,顫顫巍巍的樣子,寧嬌知道他應該不是那送信的人,敢來薛府送這樣的請?zhí)o寧嬌的人,膽子不至于會這么小。
薛鐘樓知道寧嬌是在試探那名下人,沒有看到送信的人,也沒有別人,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自己就是送信的人。見他這副樣子顯然不是,便對他說:“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p> 那名下人如釋重負,趕緊出去了,仿佛是在逃離什么十分恐怖的地方。
寧嬌笑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封信,看來這給請?zhí)娜耸遣幌胱寗e人知道他是誰了,但是寧嬌想知道這個人接下來想要干什么,便收下了請?zhí)?p> 薛鐘樓卻覺得不妥,“這請?zhí)膊恢朗钦l送來的,貿然前去恐怕是要吃虧的?!彼麑帇烧f。
寧嬌輕笑了一下,然后對薛鐘樓說道:“放心吧,能從我寧嬌手里占到便宜的人可還真的不多?!?p> 這句話可真的不是她自己吹,以前公司要上市的時候,有多少企業(y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就想看他們走錯一步路,更有不少競爭對手在暗地里面給寧嬌使絆子。
但是多數情況下都被寧嬌躲過去了,有一次跟一個合作商吃飯的時候,寧嬌被喝醉了,稀里糊涂被簽下了一份不公平的合約,公司資金慘遭凍結,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一些合作商知道后想要跟他們解約,更有一些人想要分一杯羹。
寧嬌只用了一夜的時間,運用杠桿操作,將資金挽救了回來,那些之前吵著要解除合約的人,都不敢說話了,那些想要分一杯羹的,也大多偷雞不成蝕把米。
之前騙她簽了不公平合同的人,最后被告到了法院,判了三十年有期徒刑,他的公司也被寧嬌給收購了,從那件事情之后,很少人敢對寧嬌使黑手,都害怕自己會是一樣的下場。
“還是不行,我不放心,總覺得這里面有詐,還是不去為好?!毖︾姌菍帇烧f。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畏首畏尾的啊,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再說了,那么多商家夫人都在,他總不可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對付我吧。”寧嬌對薛鐘樓說。
薛鐘樓聽到這里一激動一把抓住了寧嬌的手說:“這樣我就更不放心了啊,那萬一她們聯合起來欺負你怎么辦?”
寧嬌被他這一抓嚇了一跳,但是又覺得他的話有些好笑,對他說:“你想多了,他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聯合那么多商家夫人來一起對付我呀,是你多心了。”
薛鐘樓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現在在薛鐘樓心里,寧嬌就是一個純良無害,手無縛雞之力,善良柔弱的小女子。雖然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轉變的,但是現在在他眼里,哪怕一點點的風險,他都會害怕寧嬌會不會受到傷害。
“那這樣,我跟你一塊去,要不然我不放心。”薛鐘樓一本正經的說道。
寧嬌噗笑了一聲,“大哥你有毒吧,都說了是商家夫人們牽頭舉辦的宴會,怎么會有帶男人的道理,我不要,帶你去肯定會被別人笑話死的?!?p> 薛鐘樓這下可來勁了,說:“我不是大哥,我是你丈夫。那你要是不帶我去你也就別去了,我不許你自己去?!?p> 寧嬌拍了拍他的手說:“薛鐘樓!你給我嚴肅一點,我這次去了說不定就能結交到什么商家夫人和太太,那對于我們來說,這是一個商機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懂不懂?!?p> 寧嬌交了他的名字,薛鐘樓這下可有些生氣了,“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允許你一個人去?!?p> “你,你……你!”
寧嬌被他氣的有些說不出來話了,一旁的晴棉也是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滿屋子的下人都低頭忍笑,真的想不到,往日嚴肅認真的少爺居然也會有這樣粘人的一面,而且還被妻子拒絕。
寧嬌做坐的位置自然是可以看到他們的表情的,面上瞬間紅了一大塊,可是薛鐘樓秉持著我臉皮厚我驕傲的原則,對旁邊的人都視若無睹,微笑著看著寧嬌。
“薛鐘樓~我求求你嘛?!睂帇沙吨囊滦鋪砘鼗瘟嘶?,表情十分委屈。
但是薛鐘樓卻也是十分堅定的告訴她:“不行,除非你帶我一起去?!?p> 一瞬間屋子里面的氣氛顯得十分曖昧,桌前兩人親昵玩鬧,互不相讓,四周的人都低下頭嘴角已經咧到了耳后根。
“你們在干什么呢?”這曖昧的氣氛被突如其來的許文君打破。
許文君見這滿屋子詭異的氣氛,還有在桌前拉扯的兩人,面上一陣鄙夷,藏都藏不住。
桌前的寧嬌和薛鐘樓見許文君來了都十分尷尬,迅速收回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寧嬌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還咳了幾聲。
薛鐘樓心里暗罵著他怎么來的這么不是時候,許文君走進后,沒好氣的問他:“你來干什么?”
“這就是們薛府對客人的態(tài)度嗎?”許文君不滿薛鐘樓的態(tài)度。
“許公子,您請坐?!鼻缑藜泵φ泻糁S文君坐下,然后端上來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對他說:“徐公子,您請用茶?!?p> 許文君抿了一口之后,薛鐘樓給了他一個白眼,“說吧?!?p> “近日我發(fā)現了一個好玩的事情,這幾天青樓在選花魁”許文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