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茜悠悠轉(zhuǎn)醒,神情恍惚。
方景走了過來,用著如同猛獸看獵物的眼神盯著她:“太子妃,你的性情我再了解不過,若是側(cè)妃孩子出了什么事別怪我懷疑你?!?p> 方景不知為何一直無緣子嗣,如今終于有了個孩子自然是高興壞了。
“方景!在你眼里我就這么惡毒?”黃茜泣涕漣漣,期待從他嘴里道出的是對自己的安慰。
“如玉自從與我結識之后便平白無故有了許多人對付她,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真的以為憑你的本事能碰到如玉?”平淡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黃茜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知道…你全都知道…你喜歡宋如玉你為什么不告訴她那些事都是我做的?
那不成,是……是你在幫我!我就奇怪為何我運氣總是如此好!為什么?”
“對啊。”方景笑了起來,宛如一個心理扭曲的囚犯。
“若不是你‘運氣好’成功了那么一二次,我怎么有機會英雄救美,俘獲如玉的芳心?”
黃茜下意識往后移了移,呼吸下意識輕了幾分,只是一直沒有說話,愣愣地看著他。
方景走了。
有了這個好消息自然第一個要告訴皇后。
鳳儀宮此時卻一片寂靜,因著皇后又與皇上生氣了。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無非是那幾件陳芝麻爛谷子的老事又被拿出來反復來說,搞得皇上煩不勝煩。
方景一進門就瞧見跪了一地的宮女和太監(jiān),幾個摔爛的茶杯無辜的躺在地上。
“母后,又怎么了?”
“怎么了?”皇后拂了一下指甲上艷紅的寇丹,氣急:“還不是你父皇!我向他討幾個珠寶便不樂意了,說什么國庫緊缺,哼……”
方景扶著皇后坐下,勸道:“母后,別想那些了,我告訴您個好消息!”
“什么消息?”
“我前幾日納的那個妾室,有喜啦!”
“什么?”皇后驚喜的一下子站起來,眼中隱隱有期待:“你說的當真?”
太子無緣子嗣多年,皇后這些年心急的不得了,什么補藥都吃過了,她之前還疑心太子身體有什么殘缺,今日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很好!”皇后看向方景,面容終于帶上了喜色:“賞!景兒,你一定要大大的賞那寵妾?!?p> “不過……”皇后又猶豫道:“你的嫡子可不能是妾生的,也不能是個丫鬟背景,孩子出生以后便叫黃茜養(yǎng)著吧?!?p> “母后!”方景立馬拒絕:“黃茜本來就看我那寵妾不順眼,今日得知相容有孕直接氣的昏過去,如此善妒我怕她對我的兒子下手啊!”
皇后聽聞此話也猛地皺眉:“好歹大家閨秀,怎善妒如此?罷了,先安撫好她二人,黃相如今對你態(tài)度不明,但明面上還是支持你的,我們不能輕易動黃茜?!?p> “好,但母后……我看黃相對黃茜似乎不是很重視,她帶來的那些嫁妝全都是廉價劣質(zhì)的次品?!?p> “哦?”皇后來了興趣:“等我探探口風,若是黃相真不在意黃茜,便也用不上她了。”
幾日過后。
“你得幫我個忙,對我而言很重要,別人我不放心?!?p> “何事?”
“黃卓手里有一樣東西,大概是信封之類的東西,很可能在他的臥室,那個我要用?!?p> 方懷瑾立馬回到:“行是行,但是……”
宋甘棠的心猛然提了起來:“有什么難處嗎?”
方懷瑾一副壞事得逞的笑容坐在她身旁:“沒有任何難處,但是我?guī)透侍淖鍪码y沒有獎勵嗎?”
宋甘棠伸出手,朝著方懷瑾那被幾道細碎黑發(fā)擋住的腦門而去,伸出手狠狠彈了他一下:
“以后再這么嚇我沒有獎勵,只有懲罰!”
“那好,我知道錯啦,我今天便去。”方懷瑾當機立斷的說道。
“別!”宋甘棠靜靜的看著他:“明天去,我打聽道黃卓明日會去廟會,到時候皇上都得去也就容不得他不去了,就是得辛苦你來回跑幾趟了?!?p> “好,那就如此決定,對了,時日不早,我也先回去了。”方懷瑾說完便起身。
“好?!彼胃侍囊矝]假惺惺的挽留:“不過你得把這個拿回去。”
“這是什么?你給我點禮物嗎?”方懷瑾雙眼滿是亮星星,立馬彎腰去翻那撞在布袋子里的東西。
“叫你失望了,不是?!彼胃侍暮眯Φ目粗木趩誓樱底韵胫綉谚羰怯幸浑p大狗似的耳朵現(xiàn)在一定垂下來。
“你給我的小枕頭破了,回去補補,記得白天補,晚上就別弄了,傷眼睛?!?p> “行了,這回走吧?!?p> 方懷瑾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催促他出門的宋甘棠,忍不住撇了撇嘴:
“這么好的男人你到哪里能找著?只此方姓皇族一家,趕緊給我個名分吧!不然以后我被別人搶走你都不知道去哪里哭?!?p> “我可招人喜歡了,好多女人都說要嫁給本王吶!”
宋甘棠無奈地走上前,將紅唇輕輕印在方懷瑾嘴角,一觸即發(fā):“行了,給你蓋上章了,別人搶不走,回去吧。”
方懷瑾先咂摸幾下,然后暗中肯定宋甘棠的做法,最后欣然離去。
宋甘棠看著那道紫色的背影消失,竟不由得生了一絲落寞。
“別看了,人都走了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薛罪不知何時又冒出來。
站在她的背后看她癡癡的笑不由得心生怒火,出言諷刺。
宋甘棠也沒在意,薛罪這個性格他早習慣了:“你退下吧,我休息一會兒?!?p> 薛罪握緊手中的佩劍,連手指都泛著白:“與我說會話不成嗎?縱使我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侍衛(wèi),而你是尊貴的郡主,以朋友的身份,行嗎?”
說到最后,薛罪的語氣已經(jīng)帶上一絲懇請。
“有什么事,說吧!”宋甘棠態(tài)度平和。
“我……我……”薛罪猶豫幾聲,到底還是沒說些什么有用的話:“你晚上還沒有吃飯,廚房留了糕點,嘗嘗吧?!?p> “不必了,今天中午吃的撐?!彼胃侍牟粶夭换鸬幕氐?,突然,她驚訝道:“咦,你額頭怎么全是疤?”
薛罪瞳孔驟縮,聞言立馬捂住額頭,動作快的都出了殘影。
然后將后背留給她,眼神流露出恐懼和自卑,高大的身軀蜷縮成一團,語氣顫抖。
“別看,別看,宋甘棠,求你別看我,你走,你快走啊……”
不知彼茗
瑾王這回可不臉紅了,因為親多了已經(jīng)產(chǎn)生抵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