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現(xiàn)在不能打電話,陸庸一定會立馬打幾個電話問一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dāng)然了,電話肯定不會是打給韓奕初的,陸庸覺得這種事情估計韓奕初本人也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所以就算要問,也是問自己的父母,或是韓奕初的父母,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應(yīng)該是知道內(nèi)情的。
“早就聽說韓家大小姐的琴藝天下一絕,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歐陽瑾瑜感慨道:“看來這一場是輸定了。”
“你說她也是姓韓?”陸庸驚訝道。
“對啊。”
歐陽瑾瑜聽到陸庸的問題很是莫名其妙,不明白陸庸為什么會這么問。
“你們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從陸庸跟王凱剛才的反應(yīng)來看,他們明顯是認(rèn)識撫琴的少女的,而且王凱還喊出了韓小姐這三個字,可陸庸現(xiàn)在的樣子卻又好像不認(rèn)識似的,實在是太奇怪了。
陸庸聽歐陽瑾瑜說完,心里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只是長相相似,勉強(qiáng)還能用一句巧合來解釋。
畢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一些長得像的也能說的過去。
可現(xiàn)在不僅是長得像,而且還都是姓韓,這可就不是巧合這么簡單了,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就在陸庸因為這件事情而沉思的時候,紅衣少女已經(jīng)奏完一曲,緩緩走下了高臺。
周圍圍觀的人群中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里圍觀的雖然都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但看到美好的事物也會跟普通人一樣發(fā)出贊美。
可是紅衣少女對這些卻好像視而不見,下臺之后徑直朝陸庸走了過去,這個舉動又是讓人群里發(fā)出一連串的哀嘆聲。
“你剛才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紅衣少女的聲音很好聽,但語氣卻不是那么友好,再配合上她清冷的表情,分明就是向陸庸興師問罪來的。
“沒搞錯吧?這里這么多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看你?!标懹贡患t衣少女的舉動給搞懵了。
真是躺著都能中槍。
這么多人又是喝彩又是叫好的都沒事,偏偏要找自己的麻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別人我不知道,我只看見你盯著我看了。”紅衣少女蠻不講理地說道。
“我說大小姐,你這可就有點不講理了。”陸庸無奈地說道。
現(xiàn)在就算有人告訴陸庸這紅衣少女跟韓奕初沒有關(guān)系,陸庸也絕對不會相信。
兩個人不講理的刁蠻勁兒簡直就如出一轍。
這一刻,陸庸突然想起了前些年被韓奕初那個小魔女支配的恐懼。
“我不管?!奔t衣少女說道:“作為懲罰,你這幾天要做我的跟班?!?p> “大小姐,這個好像不妥吧?”
沒等陸庸反對,旁邊一個類似家奴模樣的人先說話了。
“咱們不知道他的底細(xì),而且男女授受不親,冒然讓他跟著不太合適?!崩霞遗謩裾f道。
意思是沒錯,可陸庸聽了心里卻很不痛快。
于是淡淡地說道:“你們是不是該先問問我這個當(dāng)事人的意見?”
對方一主一仆說得倒是熱鬧,可是卻從來沒有問過陸庸愿不愿意答應(yīng)。
“放肆!”老奴怒喝一聲:“我韓家大小姐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有什么反對的資格?”
“真是好大的口氣?!标懹怪苯颖粴鈽妨?。
見過不講理的,可從沒有見過不講理到這種地步的。
本來看在對方跟韓奕初一樣姓韓,而且長相又極為相似,陸庸是不想跟對方發(fā)生沖突的,可是現(xiàn)在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無知小兒,我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看看。”
老奴話音未落,身上就釋放出了威壓。
周圍圍觀的人群在這氣場的壓迫下,不由自主的往后后退了幾步,原本還稍顯擁擠的四周空出了一大片的位置。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人敢?guī)完懹拐f話的,更沒有人敢去指責(zé)這老奴敢肆意破壞規(guī)則。
規(guī)則本身就是給他們這些小家族指定的,像韓家這種隱隱還要凌駕于五大世家之上的家族自然是無需遵守。
這點從負(fù)責(zé)維護(hù)的那些人表現(xiàn)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上就能看的出來。
只不過陸庸在老奴的威壓下仍然巍然不動,這點程度對他還沒什么影響。
他已經(jīng)用探測眼鏡看過這人的實力了,也就是勉強(qiáng)剛過門檻的樣子,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樣。
老奴見陸庸不避不退地正面承受了自己的威壓,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自然不會輕易收回,于是又加大了輸出,想要迫使陸庸就范,哪怕陸庸只是稍微往后退一步也好。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顯然打錯了算盤,陸庸非但沒退,反而用十分輕蔑的眼神看著他。
“聽你那么大的口氣,還以為有多大的本事,弄了半天就這點水平?”陸庸不屑道:“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是誰給你的勇氣?”
“你……”
老奴氣的身體微顫,卻又沒辦法反駁,他確實沒能把陸庸怎么樣。
“既然你該用的招都用完了,那是不是該我了?”
睡著話音落下,陸庸立即將氣勢全開,并用他過人的精神力控制著盡量將這威勢作用在老奴的身上。
老奴不受控制的連連倒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噴出老遠(yuǎn)。
周圍的人無不暗暗心驚,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手段,光靠氣勢就能讓人受傷。
剛剛呵斥過陸庸的幾個工作人員這會兒更是膽寒,默默的往人群里挪,生怕引起陸庸的注意。
他們可不想陸庸想起剛才的事情再反過頭來找他們的麻煩。
“鬼叔,你沒事吧?”
紅衣少女見老奴受傷,清冷的臉上現(xiàn)出了擔(dān)憂之色,很是緊張地問了一句。
“看來還不是無可救藥。”陸庸暗暗想道。
“你居然敢傷鬼叔,我跟你拼了?!?p> 紅衣少女大喊一聲,然后不再顧及形象,張牙舞爪地朝陸庸撲了過去。
“大小姐,回來!”
鬼叔一看這情況立馬嚇了一跳,哪里還顧得上自己身上的傷勢,趕緊上去把紅衣少女擋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