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伸出的手被躲開,沒能揩到油。
任茂尷尬一笑,頗有紳士風(fēng)度的讓冉芳馨先走,其實心中已經(jīng)開始冷笑。
小娘們,再給我裝高傲!
等下老子有你哭的時候!
“冉小姐是么,您訂的位置在這邊,請和我來?!?p> 食為先的迎賓小姐領(lǐng)著兩人,來到位于大廳一角,靠窗邊的雅座上。
兩人坐下后,任茂有些不滿的抱怨道:“怎么坐在大廳?人這么多,沒訂個包間?”
冉芳馨歉意一笑,說道:“任總,我也想訂的,可是食為先的人氣你也知道,包廂都是要提前一周預(yù)訂的,你今天電話又打的比較突然……”
聽到冉芳馨的解釋,任茂悶悶點頭只能作罷。
而冉芳馨沒選一個包廂的原因也很簡單。
和一個心術(shù)不正的家伙同處一個密閉空間,鬼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兒……
陸庸也不會讓她冒這個風(fēng)險。
用陸庸的話說,即使是讓冉芳馨和這家伙吃一頓飯,他都感覺自己血虧,任茂血賺……
味道鮮美的菜肴一道道送上,在冉芳馨的刻意勸酒下,任茂已經(jīng)有些醉意。
見火候差不多了,冉芳馨問道:“任總,趙主任和你說的事兒,能否詳細(xì)說說?我現(xiàn)在一頭霧水,心慌不行?!?p> 看了一眼冉芳馨如水般的眸子,任茂呵呵一笑,不疑有他。
慢悠悠的說道:“也不知你怎么得罪了趙莉那娘們兒……”
“她打了電話,說要針對你,讓你在這一行吃不了兜著走,還說北?;鹩植皇菐雭砭蛠硐胱呔妥?,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不然以后該怎么服眾?”
聽到任茂開始說話,冉芳馨主動給他滿上一杯酒。
見冉芳馨第一次給自己倒酒,任茂精神一震,于是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我心下一合計,你們北海內(nèi)斗,反正對我們南陽風(fēng)投有益無害,也就答應(yīng)下來了?!?p> “于是第二天,我和趙莉碰了個面,她給了我一份詳細(xì)的文件,關(guān)于恒遠(yuǎn)集團的?!?p> “也就是冉小姐負(fù)責(zé)的那個項目,那份資料非常詳細(xì),還有不少手寫材料,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上面有冉小姐你的簽名……”
“這東西有多致命,冉小姐是個聰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只要把這東西往金融管理局一交,就算任小姐僥幸沉冤得雪,在這一行,你的職業(yè)生涯也算是走到頭了……”
任茂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極為貼心的為冉芳馨說明其中利害。
冉芳馨自然是越聽臉越黑。
打了個酒嗝,任茂突然直勾勾的望著冉芳馨說道:
“冉小姐,多的事咱們就不說了,現(xiàn)在咱們直奔主題吧……”
“冉小姐,我現(xiàn)在未婚,也算是小有身家,配冉小姐你絕對是足夠了。”
“這個事兒,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要冉芳馨您愿意付出一些東西,安安心心的跟著你任哥,我保證,這事兒,我?guī)湍闫搅?!?p> 任茂圖窮匕見,而已經(jīng)得到想要東西的冉芳馨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冉芳馨臉色也冷了下來,冷聲道:“任先生,這是公共場合,請你放尊重一點。”
任茂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公共場合?放尊重一些?”
“冉小姐,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有些認(rèn)不清局勢?要不要我今天在床上好好給你說道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任茂陰惻惻的看著冉芳馨,威脅道:“冉芳馨,你是想吃牢飯么?你的青春年華可就這幾年,不要自誤??!”
“滾你娘的!”
便是冉芳馨教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了。
她直接拿起酒杯,一杯酒直接潑到了任茂臉上。
“你好大膽子!”
任茂被冉芳馨突然的舉動弄的愣了一下,回過神之后,勃然大怒。
“一個臭婊子,給我裝什么清高呢!老子今天就要讓你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現(xiàn)在給老子求饒,還來得及!”
任茂怒吼一手,高高揚起手,一耳光狠狠向冉芳馨扇去。
但是他的手落到一半,被狠狠攥住。
“雜種!”
陸庸直接一拳錘在任茂臉上,將他兩人帶椅子打飛一米多遠(yuǎn)。
任茂捂著鼻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陸庸。
他攤開手心看了一眼,一手的血。
任茂一邊后退,一邊倉皇的大聲呼喊起來。
“食為先的人呢!你們經(jīng)理呢?老板呢?保安呢!”
“有人當(dāng)場行兇,傷害客人,沒人管的嗎!”
“還有沒有王法!”
“叫你們經(jīng)理來,我要告你們!我要告得你們傾家蕩產(chǎn)!”
一群客人好奇的看來過來,看到任茂的一臉慘狀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聽到任茂凄憐的吶喊,食為先的保安們,張媛等人很快現(xiàn)身。
見到食為先人來了,任茂頓時有了底氣。
他扶著桌子站起身來,指著陸庸怒吼道:“怎么什么亂七八糟的小癟三都能進食為先了!”
“他打人你們看到?jīng)]有,還有沒有王法!”
“你們食為先,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一個交待!”
“你們老板呢,把他給我叫來,今天這事兒沒完!我告訴你們,沒完!”
任茂越說底氣越足,指著一群食為先的員工咆哮起來。
而陸庸,掰了掰手指,一步步的靠近任茂。
任茂見這個流氓又靠了過來,一副要打人的樣子,連忙往幾個保安身后躲。
一邊大喊道:“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把這個小癟三抓起來!你們這群保安,拿著工資吃屎的么?”
他一邊躲在保安背后叫囂著,一邊對陸庸破口大罵。
然而,他意想不到的情況發(fā)生了。
幾個在他眼里應(yīng)該保護他的保安直接把他架了起來。
“你們干什么?你們知道我誰么?你們架錯人了!去打那個小癟三??!”
任茂歇斯底里的吶喊道。
陸庸就近拖著一張板凳,向他走去。
看著一臉兇神惡煞的陸庸,任茂一張臉頓時白了,雙腿開始顫抖起來。
“不要……”
“你不要過來啊,我會告你的?!?p> “兄弟,你想清楚,不要一時沖動……”
“兄弟,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你冷靜一點!”
任茂瘋狂掙扎著吶喊起來。
陸庸高高舉起手中的板凳,猛地落下。
任茂絕望的閉上雙眼。
但是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
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正好看到陸庸把板凳擺好,緩緩坐下。
“你說你要找食為先的老板,我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