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武功可以傳授,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哪里學(xué)的這么好的醫(yī)術(shù)?就連宮里那些資歷深厚的御醫(yī)都診不出他身體的情況。
“???”沐曦月一愣,隨即定定的說道,“蕭景銜,世上只有我一個沐曦月?!?p> 世上只有我一個沐曦月了。
蕭景銜看了她許久,才抑制不住地咳了咳,似乎松了口氣,“那便好?!?p> 沐曦月抿唇,輕手輕腳地給他蓋好被子,“蕭景銜,以后,你的飲食我包了,保證給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你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訴我,不要自己硬撐著。無論過去或者以后如何,現(xiàn)在我名義上都是你的王妃,有些事情我也是能一起分擔(dān)的。你不用擔(dān)心會累著我,我跟那些嬌弱的大家閨秀不一樣,我絕對有能力養(yǎng)的起景王府所有的人?!?p> 沐曦月原本的意思是,以后京城有事不要瞞著她,她現(xiàn)在是景王妃,她有參與進(jìn)去的權(quán)利和能力。
蕭景銜卻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好,以后,本王就交給曦月養(yǎng)著了?!?p> 沐曦月:她不是這個意思……呃,不對,也算是這個意思。
照著蕭景銜如今的身體,如果她親自調(diào)養(yǎng)的話,也最多撐不了三年,這三年就讓她做好沐曦月應(yīng)該做的事吧,也算是給原主和那些真正心疼原主的人一個交代。
對不起,蕭景銜,我不是沐曦月,也不能還你一個以前的沐曦月,我能做的,就是在接下來的三年內(nèi),幫助你完成所有的心愿,完成沐曦月所有的遺憾,然后離開。
“咳咳!”一陣略帶刻意的咳嗽聲打斷了沐曦月泛濫的同情心。
沐曦月轉(zhuǎn)頭尋找聲音的來源,然后就對上了一雙戲謔調(diào)笑的眼睛。
“蕭文正?你醒了?”
“咳咳,我是不是醒的不太是時候?”
沐曦月將他從頭到尾從尾到頭的打量了一遍,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能開玩笑,看來傷的并不重?!?p> 話音剛落就見蕭文正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沐曦月都驚呆了,瞪著一雙大眼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我靠,你裝的?”
蕭文正擺動幾下胳膊,一半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紅腫,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不裝的像點(diǎn),怎么騙過那些人?!?p> 京城套路深,我想回鄉(xiāng)下。
沐曦月轉(zhuǎn)頭看向床上,蕭景銜一臉無辜,“本王,是真的受了傷。”
好吧,她剛剛把了脈,的確是真的。
沐曦月又將目光轉(zhuǎn)了回來,瞪著蕭文正,后知后覺道,“所以,明鏡和尚是你們的人?”
蕭文正點(diǎn)頭,“可以這么說。”
所以說來說去,只有她跟個白癡一樣跟著擔(dān)心了半天?
“蕭文正,你怎么不去死?”事先跟她說一下不行?害她還打算回了京城半夜翻墻去教訓(xùn)一下對他們出手的人,感情是她自以為是了,人家這是三十六計(jì)中的瞞天過海啊。
“嘖嘖,好歹我也是個皇子,這么詛咒我,就不怕我告訴父皇,讓父皇滅了你九族?”
沐曦月眼前一亮,“你真的有這個能力?”那她把幾個皇子挨個打一遍不就得了,還費(fèi)什么心思去對付沐府。
蕭文正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果斷搖頭,“沒有?!?p> 沐曦月白了他一眼,“滾?!?p> 蕭文正抬起沒有受傷的手臂,用手掏了掏耳朵,最近怎么老聽到這個不太禮貌的字。
“咳咳……”蕭景銜用力的想要坐起來,這些傷或許對一個普通人來說,用點(diǎn)藥,養(yǎng)個一年半載就可,可對本就身體虛弱的蕭景銜來說,就是在消耗他的生命。
沐曦月趕忙將他撫起,拿兩個枕頭,讓他靠在床頭。
“你怎么樣?”
“無事?!?p> 都這樣了,怎么會沒事呢,只是麻木,習(xí)慣了吧。
沐曦月無法想象一個人被生不如死的折磨了十幾年還能堅(jiān)定的活下來的那顆心,是多么堅(jiān)毅,讓她同情的同時又異常的欽佩。
然后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蕭景銜他喝過血沒有。應(yīng)該是沒有吧,不然他的心口也不至于會有那么多道傷疤。
“這次老二沒有絆倒太子,估計(jì)回去的路上不會安寧,你說我們要不要跟他們錯開。”蕭文正單手倒茶,動作太大扯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雖然內(nèi)傷不重,但身上被狼撓的那幾下是真疼,畜生到底是畜生,一點(diǎn)都不知道輕重。
“主子,明鏡大師又去了二皇子的院子?!币粋€黑影在屋中出現(xiàn),是夜一。
“夜一見過王妃?!?p> 沐曦月挑了挑眉,倒是沒有詫異,這個人身上的氣跟前幾天在暗中跟著她的那個人很像,原來是這伙暗衛(wèi)的頭子。
“沐秦婉怎么樣了?”
夜一聞言,古怪的看了沐曦月一眼,才道,“魔怔了,一直在喊有鬼?!?p> 蕭文正一臉見鬼的表情,“你不會又對沐秦婉做了什么吧?”
“又?”沐曦月目光閃了閃,隨即呵呵一笑,“怎么可能,夜十能證明,我一直都待在院子里,從未出去半步?!?p> 夜十幽幽地聲音從暗處傳來,“是?!?p> 是,你沒出院子,十三個刺客死了六對半。夜十好想說出來讓這些人震驚一下,可是想起每月一三五七九,二四六八十的那些事,他就膽寒,王妃太狠了,這是一天都沒落啊。
完全忘記了,自己當(dāng)時是心甘情愿把蕭景銜給賣了的。
蕭文正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沐曦月,“你們遇到刺客了?”不然沐曦月不可能知道夜十,還有夜九和那個侍衛(wèi),沐曦月竟然愿意不顧自身的安危讓人去救蕭景銜,這說明她是不討厭十九的吧。
蕭文正不知道沐曦月根本就沒把那些刺客當(dāng)回事,若不是怕夜十稟報(bào)蕭景銜把她當(dāng)妖怪,她當(dāng)時隨便招兩個東西上來,用嚇的也能將那些刺客給嚇?biāo)馈?p> “嗯。”沐曦月點(diǎn)頭,臉上平靜的讓人嘆服。
蕭文正,“一般的女子遇到刺客不都是驚慌失措,見了自家夫君撲入懷里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嗎?”
沐曦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回頭看了蕭景銜一眼,后者鬼使神差地張開了手臂,然后,兩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