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三個人都懶洋洋的癱坐在洞口的地面上,望著都市里越來越少見的星空,談著天。
“對了!小東哥,你今天殺狼的時候好厲害啊,怎么辦到的?”程曉突然問道。
“對對對,當時我都被你驚到了!”
“我小時候在一個老人的指點下練過拳,這沒什么大不了的?!秉S東隨口回應著,腦海中卻浮現(xiàn)了兒時那個老人的音容笑貌。
“話不是這樣說的呀!你那兩下可不是一般人練的出來的?!睆堁┓f反駁道:“別看我沒練過武,但我從小在劇組里可沒少見識過練武之人,他們可沒你這么一手。”
“我練的是殺生術(shù),和他們不一樣?!?p> 兩個小美女好像是被“殺生術(shù)”三個字嚇到了,好半響才訥訥的開口詢問道:“那這個有什么不一樣嗎?”
“這一兩句也說不清,你們可以認為一個是實戰(zhàn)派,一個是表演為主?!秉S東說完站了起來,走回山洞盤膝坐到篝火前。
張雪穎和程曉也隨之回到洞中,坐在了對面。時間慢慢過去,三人一言不發(fā),就此陷入沉默,只有柴火燃燒爆裂的聲音。
不多時,程曉突然注意到面前的篝火如同蛇一般舞動起來,連忙推了推身邊的張雪穎,驚奇的說道:“穎姐,這火堆好像有點奇怪啊!”
張雪穎聞言也看向了火堆,好一會。看的眼睛都干了,正想問問程曉,就被突然一陣抖動起來的火焰給堵了回去。
怎么回事,現(xiàn)在也沒感覺到風?。?p> 張雪穎和程曉面面相覷,將目光投向黃東時卻被眼前的一切鎮(zhèn)住了。
只見他低垂著雙眼,身上的衣服隨著呼吸不斷變化著,就好像有人再給衣服充氣一樣。不光如此,黃東身上的肌肉也如同流水般起伏著。
再看看面前抖動的篝火,抖動的頻率好像和黃東的呼吸暗暗相合。而且隨著呼吸不斷的變緩,篝火和衣服的抖動頻率越來越越相合。
隨著時間推移,黃東的喉頭開始一陣一陣地吞咽,如同喝水一樣。這口氣不斷的下沉,從喉頭最后到了下腹也就是丹田。
而隨著這口氣的下沉,黃東的五臟六腑開始慢慢蠕動,呼應著丹田的震動,且由內(nèi)至外,周身的肌肉骨骼筋膜也開始蠕動起來。如果有老拳師在這里就知道這是內(nèi)家拳中極深的易髓功夫。
這時山洞里隱約傳來一陣鼓聲又好一聲蛙鳴。霎時間,好像有巨人擂響了天地間的戰(zhàn)鼓,又像是一只修行千年的金蟾在月下吞吐,小小的山洞中回蕩著響聲。
張雪穎和程曉抱在一起,驚恐的看著面前引起異象的男人,突然覺得他深不可測。兩人如同身前的篝火一般在狂風肆虐下求存。
好在,這個場景并沒有維持太久,不一會一起就開始慢慢回復。黃東睜開雙眼,眼鏡后的瞳孔仿佛比先前明亮了幾分。
山洞里一片沉默,火焰在黃東的眼睛里搖曳著,仿佛有兩顆火星在默默燃燒。
幾分鐘后,程曉忍不住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試探著詢問道:“小東哥,你剛才是…”
“練氣打坐而已,沒什么!嚇到你了!”一句帶著歉意的話從黃東嘴里吐出。
“沒事,沒事!”兩女搖頭擺手的說道。
“那…”
“你們先睡吧去,我來守夜?!秉S東打斷了詢問,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兩女只好點了點頭,鉆進睡袋里。黃東依舊低垂著眼瞼,不時給篝火添柴。
而此時的后方大本營確實嘈雜聲一片,導演組各執(zhí)一詞。大概分為三派:一個是讓黃東中途下車,一個是讓黃東留下但刪除剛才的鏡頭,最后一個就是維持不變。
三派爭論了許久,都無法說服其他人。
“叮~?!!币粋€手機來電鈴聲打斷了眾人的爭論,總導演接通電話。
“是,對,好的好的!明白明白。”
總導演放下電話,抱著極大的底氣說道:“維持不變,不得干預!”一錘定音之后,有不同意見的人也只能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