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雄看來,他這里有著三重靈武境的實力,而沈靈等人許是應(yīng)該剛剛踏入靈武不久,他出手的勝算很大。
眼看著高雄就要動手,可就在這時,其視線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這身影橫欄在了陳修的身前,落入到了高雄的視線內(nèi)。
“嗯?”
乍一看,高雄整個人倏地沉眉鎖眼了起來,總覺得視線內(nèi)的這個男子很是熟悉,但一時間偏又想不起來那熟悉感源自何處。
還不等高雄反應(yīng)過來,站在陳修身前的天承已出聲說道:“高雄,這有些日子沒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啊?”
伴隨著天承這話一出口,高雄整個人都是一詫,在蘇城,高直呼其名的人可沒幾個。
高雄沒有著急言應(yīng),思緒飛快的轉(zhuǎn)動。
有那么一刻,他整個人突地大驚失色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天承看著:“你……你是天少?”
天承微微笑了笑,輕冷地瞄了眼高雄后,說道:“看來你的記憶還是挺好的,之前去參加閆老壽宴的時候,你我算得上見過一面?!?p> 經(jīng)由天承這般一說,高雄的心里更加篤定,這突然橫在陳修等人身前的男子不作他別,赫然便是天家的大少爺天承。
有了決判后,高雄忙地抿了抿嘴,接著一臉諂媚地湊上前來:“天少,你怎么會在這里?真是讓你見笑了!”
說這話的時候,高雄順勢朝陳修等人打量了一番。
“哼!”
讓高雄始料未及的是,天承在聽到他這話后,竟止不住地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高雄,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這里都看了很長時間的戲了,你們?nèi)蠒錾獾?,這胡亂收賬都收到我朋友身上了!”
“什么?”
伴隨著天承這話一出口,高雄整個人都驚愣了住,神情中的錯愕來的再明顯不過。
“李……李二牛是天少你的朋友?”
驚詫之余,高雄支支吾吾出聲,眸色里滿是不可思議。
天承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怎么?我交什么樣的朋友,難道還需要向你匯報?”
聞言,高雄連忙搖了搖頭,一臉急切地解釋說:“天少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看……今天這事一定有什么誤會!”
說話間,高雄順勢朝李二牛那里看了過去。
李二牛在承接到高雄的目光后,整個人駭懼不已,連忙往陳修的身后藏了藏,那模樣看上去,顯是對高雄那里很是駭懼。
“二牛兄弟,你別怕,既然你是天少的朋友,那今天這事就很好解決了?!?p> 高雄笑著說道,頰面上滿是笑意,哪里還見之前的兇狠冷厲?
“嗯?”
見高雄的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這么好,李二牛微微皺眉,他對蘇城犬牙交錯的勢力可一點都不了解,也就知曉天承那里是拍賣會的人,此前他去參加拍賣會的時候,便是與天承同臺。
讓李二牛倍感震驚的是,天承那里的來頭似乎很不小,就連高雄這樣的人物見到他,都表現(xiàn)的恭恭敬敬的。
還不等李二牛從失神中回轉(zhuǎn)過來,天承那里兀地開口道:“高雄,你說的很好解決究竟是怎么個解決法?”
聞言,高雄想也沒想地回應(yīng)說:“當然是一筆勾銷了,二牛兄弟既然是天少你的好朋友,區(qū)區(qū)幾百萬又算得了什么呢?”
天承淡淡笑了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沒人逼你吧?”
“逼我?”
高雄一詫,忙地搖了搖頭,說:“怎么會有人逼我呢?身為三合會的一方頭領(lǐng),我這點決定權(quán)還是有的?!?p> 說著,高雄轉(zhuǎn)目看向李二牛,再道:“二牛兄弟,你欠我們?nèi)蠒腻X就用不著償還了,以后若是有興趣了,歡迎再去我們?nèi)蠒臅锿妫綍r候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p> “嗯?”
李二牛征了怔,眉宇間滿是疑沉,可沒想到天承那里的面子竟然這么大,只是同高雄交涉了幾句,后者便直接免除了他的債務(wù)。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李二牛暗暗嘀咕了句,止不住地又多打量了天承幾眼。
天承在聽到高雄這話后,只淡然地笑了笑,隨即將視線落轉(zhuǎn)到了陳修的身上。
“少爺,這樣處理你可滿意?”
伴隨著天承這話一出口,高雄等三合會的人無不震驚失措,看向陳修的眸色里滿是不敢置信,天家的大少爺竟轉(zhuǎn)而稱呼陳修為“少爺”,這如何不讓人倍感震駭?
李二牛聞言后,神情中的錯愕已然到了無以復(fù)加的程度,原本他以為天承這里的身份已然是極高,可誰曾想,陳修那里好像比天承還要厲害。
“陳……陳老板?”
驚愣愣地嘀咕了一句后,李二牛止不住地吞咽了口唾沫。
還不等李二牛反應(yīng)過來,陳修那里兀地將視線落定在了他的身上。
被陳修這般盯看著,李二牛止不住地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都作緊張了起來。
“二牛哥,你覺得呢?”
稍以沉寂,陳修這般言問道。
“我?”
李二牛詫住,一臉的驚慌失措,可沒想到陳修這里竟然會主動問他意見。
滯愣了好些時候,李二牛這才慌里慌張地回應(yīng)說:“我……我都可以!”
聞言,陳修微微笑了笑,這才收回視線看向天承道:“天少,你決定就好了。”
聽得陳修答復(fù),天承輕點了點頭,接著朝高雄那里看了過去,一臉冷漠地說道:“高雄,你們?nèi)蠒院笞鍪驴梢蜒劬Σ亮烈稽c,還有……”
話至此處,天承稍微停頓了下,繼而補充說:“還有,做事還是講一點原則,變本加厲可不是什么好事?!?p> 經(jīng)由天承這般一說,高雄那里忙地點了點頭,應(yīng)道:“天少教訓(xùn)的是,以后我們一定改!”
說這話的時候,高雄止不住地對著天承彎腰哈身,那模樣看上去,顯得卑微不已。
天承沒有多言應(yīng)什么,接著隨著陳修一道離開了去。
看著陳修等人去遠的身影,高雄臉上的笑意逐漸斂散,等到最后,其神情已然變得陰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