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蛇婆這話一出口,陳修的神情頓變得凝重?zé)o比,實(shí)在是蛇婆這話說的鄭重?zé)o比,竟是給了他一種心悸的感覺。
見陳修這般神態(tài)表情,蛇婆微微笑了笑,說:“當(dāng)然了,小友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那些人盯上的是你的眼睛,不一定會取你性命?!?p> “這……”
陳修一怔,凝重的神情并不見有絲毫的斂散,心下很是苦郁。
稍頓了頓,陳修將視線落定在蛇婆身上,一臉認(rèn)真地問道:“蛇婆婆,都會有什么人盯上我?”
聽得陳修這般言問,蛇婆陷入到了沉思中,好半響后這才回應(yīng)說:“這個老身就不太清楚了,你自己小心就是。”
說完這話,蛇婆也不等陳修作何言應(yīng),這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剛走沒幾步,蛇婆突然停頓了下來,背對著陳修道:“對了,舞兒在你身邊,記得幫我蛇谷好好照顧她?!?p> 言罷,蛇婆再沒滯留,這便舉步離開。
沒多長時間,蛇婆人已消失在了陳修的視線中。
陳修杵愣在原地,眉頭凝皺不已,實(shí)在是蛇婆適才的一席話太過讓他震撼。
“呼呼!”
好些時候,陳修長吁了口氣,接著方才離開。
……
回到古玩一條街時已是下午時分,曲離殤與孟鶴堂也在店子里。
“修哥哥!”
看見陳修歸來,影舞忙朝著陳修靠攏了上來。
陳修望了望影舞,不自覺地想起了蛇婆所說的那些事情。
被陳修直勾勾地盯看著,影舞稍稍蹙眉,迷惑不解地說道:“修哥哥,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聞言,陳修這才從失神中回轉(zhuǎn)過來,笑著道:“沒……沒什么?!?p> 這時,肖天晴那里近前到了陳修的跟前,一臉感激地說道:“阿修,這一次……謝謝你了?!?p> 說這話的時候,肖天晴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對陳修的一些要求著實(shí)有些過分了。
陳修沒有言應(yīng)什么,只對著肖天晴微微笑了笑。
滯愣之余,肖天晴深呼吸了口氣,接著開口道:“阿修,我這里還有事,就先走了?!?p> 陳修也沒挽留肖天晴,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嗯了聲。
隨后,肖天晴起身離開。
待得肖天晴離去之后,影舞一臉茫然地朝著陳修看了過去,不解地問道:“修哥哥,你對天晴姐姐為何那么冷淡?”
陳修一怔,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些什么,可不知為何偏又緘口了住。
靜默了好些時候,陳修這才開口道:“舞兒,你繼續(xù)看著店子,我出去辦點(diǎn)事?!?p> 說完這話,陳修也不等影舞作何言應(yīng),這便舉步朝著店外走去。
見狀,影舞連忙朝著陳修追了上去。
“修哥哥,我要跟你一塊兒去!”
追上陳修后,影舞一臉篤定地說道,此前去死神殿的時候,她這里便想著陪同陳修一塊兒去,可無奈的是卻被陳修給阻攔了住。
陳修駐足,心下有些苦郁,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孟鶴堂那里近前了上來:“少爺,你就帶著舞兒小姐一塊吧!店子有我和曲老看著。”
聞言,陳修略顯無奈,好半響后,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陳修答應(yīng)下來,影舞興奮不已,就差沒手足舞蹈了。
緊接著,陳修帶著影舞一道離開。
上車后,影舞一臉好奇地朝著陳修看了過來:“修哥哥,咱們?nèi)ツ睦???p> 陳修也沒隱瞞什么,直接回應(yīng)說:“去青城博物館。”
說著,陳修直接發(fā)動車子,啟程前往青城博物館。
……
與此同時,肖家宅院。
“混賬!”
大廳里,一道怒喝聲傳蕩開來。
定眼之下,但見肖老太太氣怒無比地坐在沙發(fā)上,視線牢牢地凝定在肖偉才的身上。
肖偉才站在不遠(yuǎn)處,腦袋微微低著,其他小輩弟子則站在他的身后,一個個都作唯唯諾諾。
另外一邊,肖文盛等人凝重著一張臉,見肖老太太動怒,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插什么話語。
稍以沉寂,肖老太太斂了斂心神,開口道:“偉才,身為肖家的一家之主,你就是這樣領(lǐng)導(dǎo)大家的嗎?老實(shí)告訴我,你從公司挪用的一千萬都干嘛了?”
“我……”
肖偉才張了張嘴,可一時間偏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肖老太太,此前他相邀陳修比試,每人拿出一千萬來作為賭注,因為自身沒那么多錢,肖偉才便以家主的身份直接從肖家公司挪用了一千萬。
下午的時候,肖老太太閑來無事便查了查公司的賬目,發(fā)現(xiàn)公司資金被挪動了一千萬后,整個人都勃然大怒。
見肖偉才的吞吞吐吐了好半天也不見說出個什么來,肖老太太的眉頭凝蹙地更緊了些,一臉陰冷地盯著肖偉才道:“怎么?事到如今你還不愿開口嗎?”
肖偉才一臉惶恐,心中對陳修的恨意洶涌澎動,原本他以為自己乃是穩(wěn)操勝券,可誰曾想最后竟輸了個一敗涂地。
見肖偉才仍舊不開口,肖老太太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冷厲出聲:“你不說是吧?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若是你還不愿道出實(shí)情,那么肖家家主一職你便讓出來吧!”
伴隨著肖老太太這話一出口,肖偉才整個人都大驚失色,他這家主之位都還沒坐熱,怎么能就這樣讓出去?這豈不是讓他淪為笑柄?
想到這些,肖偉才忙地抿了抿嘴,說道:“奶奶,此事都怪陳修!”
“陳修?”
肖老太太一愣,覷眼瞄了瞄肖偉才,問道:“此事跟陳修有何關(guān)系?”
肖偉才想了想,接著方才開口道:“前幾日我們外出用餐遇到陳修,誰知他囂張無比,根本不將我這個肖家家主放在眼里,還當(dāng)眾詆毀我,并揚(yáng)言要與我比試,至于那一千萬……”
話至此處,肖偉才稍微停頓了下,補(bǔ)充說:“至于那一千萬則是比試的賭注,我本想著搓搓他的銳氣,誰知道陳修實(shí)在卑鄙,竟在比試中使詐,將我們肖家的一千萬給騙了去!”
“嗯?”
聽得肖偉才這般一說,肖老太太的眉頭凝皺地更為深沉了些,以她的老經(jīng)事故,只稍稍想一想,便也看出了肖偉才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