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晴愣了愣,唇齒微啟,似是想要說些什么,可最后偏又什么話都沒說出口來。
稍以沉寂,肖文昌長長嘆息了一聲,隨即沒有再駐足,這便提步走了出去。
肖天晴在原地杵愣了小片刻,接著方才舉步而動。
……
與此同時,古玩一條街,陳氏古玩店。
陳修正坐在柜臺里,端詳著手中的靈武瓶,那直勾勾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將瓶子給看個透徹一樣。
“曲老到底從哪里得來的這瓶子?”
看著看著,陳修微微皺眉,暗暗嘀咕了句。
這時,影舞近前到了柜臺前,開口道:“修哥哥,你都盯著這瓶子看了很長時間了!”
經(jīng)由影舞這般一說,陳修忙從失神中回轉(zhuǎn)過來,瞅了瞅影舞后,笑著道:“舞兒,這瓶子可不是一般的瓶子。”
影舞一怔,回應(yīng)說:“那可不嘛!曲爺爺花了一千萬買回來的能一般嗎?”
說這話的時候,影舞的口氣顯得有些怪。
陳修無奈笑了笑,沒有多與影舞言說什么。
稍頓了頓,影舞開口道:“修哥哥,你就不準(zhǔn)備準(zhǔn)備嗎?”
“嗯?”
陳修愣了愣,覷眼瞄了瞄影舞,不解地問道:“準(zhǔn)備什么?”
影舞輕抿了抿嘴,也沒拖沓什么,直接說道:“今晚的比試??!”
陳修明白過來,笑望了望影舞,一臉自若地回應(yīng)說:“舞兒,你不是對我很有信心的嗎?”
“我……”
影舞頓了頓,有心想要說些什么,可無奈的是,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就在這時,曲離殤走了過來。
“阿修,我出去一趟?!?p> 曲離殤瞅了瞅陳修,這般說道。
陳修也沒多問什么,只輕輕點了點頭,倒是影舞那里在聽到曲離殤這話后,忙將視線落定在其身上,一臉好奇地問道:“曲爺爺,你這是要上哪里去?”
曲離殤微微笑了笑,回應(yīng)說:“我出去見個故人。”
說完這話,曲離殤也不等影舞再言語,這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看著曲離殤去遠的身影,影舞無奈地撇了撇嘴,止不住地嘀咕道:“曲爺爺一天到晚怎么都神秘兮兮的?”
說著,影舞將視線落轉(zhuǎn)到了陳修的身上,那模樣,似是希望陳修那里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樣。
無奈的是,陳修并沒有多理顧影舞,視線牢牢地凝定在那靈武瓶上。
見狀,影舞怔了怔,臉上的無奈來的更為濃烈了些。
滯定半響,影舞嘆了嘆氣,感慨出聲:“我還是去外面擺攤好了?!?p> 隨后,影舞收拾了一番,這便到店子外面擺攤?cè)チ恕?p> 一時間,店子里面只剩下陳修一人。
“這靈武瓶還真是神奇,竟能自己凝聚露水,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露水,而是由靈武之力聚變而來?!?p> “曲老那里明顯對靈武之力很了解,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道靈武之力的事情,還是沈館主告訴我,他所說的那個神秘人究竟作何身份?”
……
漸漸地,陳修的思緒紛繁了起來,腦海中不斷浮掠著一個接著一個的疑惑。
就在陳修出神之際,突有一人步入到了店子內(nèi)。
當(dāng)看見柜臺里的陳修后,這人徑直走了過來。
“少爺,我來了。”
聞言,陳修忙地回轉(zhuǎn)過神來,接著朝老人看了過去。
“鶴堂?”
來人不作他別,赫然便是孟鶴堂。
孟鶴堂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少爺,我已經(jīng)跟家里交代好了,從今以后,我便一直跟在你左右!”
聽得孟鶴堂這話,陳修苦苦笑了笑,在這之前,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孟鶴堂,甚至孟老爺子那里所說的事情他也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怎么想不起在本家時的很多事情了?”
兀地,陳修的眉頭凝皺不已,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對于在本家的事情,他的記憶很少,只記得自己是被趕出本家的,其他很多事情要么不記得要么便很模糊。
“少爺?”
見陳修這般神態(tài)表情,孟鶴堂抿了抿嘴,輕疑出聲:“你沒事吧?”
伴隨著孟鶴堂這般言問,陳修這才緩過神來,回望了望孟鶴堂后,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孟鶴堂稍怔了下,接著問道:“少爺,我能做些什么?”
說這話的時候,孟鶴堂順勢在店子里打量了一番,既然孟家老爺子讓其一直跟著陳修,那么他自然要融入到陳修的生活中去。
經(jīng)由孟鶴堂這般疑問,陳修稍頓了下,思襯半響后,這才開口回應(yīng)道:“也沒什么好做的,你……你隨意好了。”
“???”
孟鶴堂詫了詫,神情顯得有些尷尬。
稍頓了頓,陳修那里兀地出聲問道:“對了鶴堂,你沒看見舞兒嗎?”
聞言,孟鶴堂搖了搖頭道:“沒有啊?!?p> “嗯?”
陳修一愣,不自覺地嘀咕出聲:“這丫頭難道沒在的自家店外擺攤?”
說話間,陳修從柜臺里走了出來,舉步到店門前一看,并不見影舞的身影。
孟鶴堂緊跟在陳修的身后,眉宇間滿是疑沉,止不住地問道:“少爺,你找舞兒小姐有事嗎?要不……我去找找她?”
聽得孟鶴堂這話,陳修微微皺眉,整個人作一副思襯模樣。
想了想后,陳修朝孟鶴堂看了看,說道:“鶴堂,你留在這里照看店子,我去找她?!?p> 說完這話,陳修也不等孟鶴堂作何言應(yīng),這便提步走了出去。
看著陳修去遠的身影,孟鶴堂略顯得有些呆滯。
“就這么把店子交給我了嗎?”
好半響,孟鶴堂這才緩過神,苦笑著嘀咕了句。
與此同時,陳修正沿著古玩一條街走著,目光不斷地掃視著街道兩旁的攤位。
無奈的是,走了很長時間,陳修也沒看見影舞的身影。
“真是奇怪了,這才多大一會兒,舞兒怎么就不見了?”
陳修暗暗嘀咕著,心下疑惑不已。
有那么一刻,陳修兀地駐足了下來,視線牢牢地凝定在不遠處的一道身影上。
這身影不作他別,赫然便是影舞。
“怎么跑這里來擺攤了?”
陳修輕疑出聲,接著沒有再駐足,這便舉步朝影舞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