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舞在看見肖子陵后,眉宇倏地一蹙,氣鼓鼓地說道:“哼!這混蛋怎么也在這里?”
還不等陳修說些什么,姜雪雅微微笑了笑,說:“想來肖家老太太應是個極為喜好煙酒的人吧?要不然的話,此前的拍賣會上,肖子陵也不會那般與我競價!現(xiàn)如今他出現(xiàn)在這里,定是為了酒仙之酒而來?!?p> 經(jīng)由姜雪雅這般一說,影舞明悟地點了點頭,覺得姜雪雅說的極為在理。
“就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樣,酒仙怎么可能把酒賣給他?再說了,他有那么多錢嗎?”
影舞沒有好氣地說道,實在是一想起肖子陵,她這里心里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此前肖子陵剛從陳修那里借走了一百萬不說,這才沒過多久,竟然又指使肖天晴來找陳修借錢,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只稍稍念及,便讓影舞氣怒無比。
見影舞一副氣怒模樣,陳修微微笑了笑,道:“舞兒,你也別生氣了!咱們是來買酒的,他們也是來買酒的,就看誰最后能買到酒仙的酒吧!”
聽得陳修如此言語,影舞怔了怔,唇齒微啟,似是想要在說些什么,可最后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又被她給吞咽了回去。
稍以滯愣,姜雪雅開口道:“好了,咱們趕緊過去吧!這青城酒仙的酒一年就賣那么一瓶,這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咱們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p> 說完這話,姜雪雅也不等陳修和影舞作何言語,這便率先朝著那小院走了過去。
陳修和影舞對視了一眼,也沒拖沓什么,緊跟上了姜雪雅的步伐。
沒多長時間,三人來到了小院之中。
定眼一看,但見小院的最前方迎面站著兩人,這兩人,一大一小,大人滿臉絡腮胡,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粗獷不已,小的是個十一二歲的童子,扎著個小辮,看上去純真而無邪。
看著看著,姜雪雅突然湊到陳修的耳根前,接著悄聲細語道:“阿修,那一臉絡腮胡的男人就是酒徒,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p> 聽得姜雪雅這般一說,陳修整個人都是一詫,實在是酒徒那粗獷的形象跟他心目中所猜想的酒徒形象判若云泥。
“小童呢?”
稍頓了頓,陳修反問了句。
聞言,姜雪雅也沒隱瞞什么,直接回應說:“小童是服侍酒仙的?!?p> 陳修輕點了點頭,眉宇間滿是疑沉,不解地問道:“大家都站在這里做什么?”
聽哦陳修這般言問,姜雪雅輕抿了抿嘴,接著方才回應說:“阿修,他們都在等待被叫領?!?p> “嗯?”
陳修冷了樂觀,眉宇間的疑惑來的更為濃烈了些。
就在這時,瓦舍那本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來,繼而便是見得,一男子失落地走了出來。
酒徒一臉漠然地瞄了瞄那男子,接著撇開視線,朝小院里的眾人掃掠了一番,說:“肖子陵,該你了!”
說著,酒徒順勢指了指肖子陵所在。
聞言,肖子陵整個人都是一驚,隨即激動了起來,平復稍許,他沒有再佇定,這便起身朝著瓦舍內走去。
不多時,肖子陵人已進入到了瓦舍中。
見此一幕,陳修微微皺眉,朝身旁的姜雪雅看了看,問道:“雪雅,這到底什么情況?”
聽得陳修這般言問,姜雪雅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解釋說:“阿修,我之前不是就告訴過你了嗎?酒仙的酒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到的,得看緣分!進入瓦舍的人,會與酒仙隔著屏風言談,若是能得酒仙賞識,自然便有了那機緣?!?p> “這樣嗎?”
陳修皺了皺眉,心下的疑惑不由更勝了些,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個所謂的青城酒仙弄這么冗雜的過程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不待陳修多想,姜雪雅兀地出聲說道:“阿修,別想那么多了,趕緊去酒徒那里報名,不然你連被叫領的機會都沒有?!?p> 陳修一愣,苦苦笑了笑后,這才從人群中穿插而出。
“陳修?”
當看見陳修后,肖大龍等人皆是一驚,神情中滿是不敢置信,怎么都沒想到陳修也會來這里。
“這個廢物東西來這里干嘛?難道他還想買到酒仙的酒不成?”
肖媚一臉鄙夷地望了望近前到酒徒身前的陳修,嘴里止不住地罵咧出聲。
讓肖媚幾人始料未及的人,就在陳修報完名折返回來之際,周圍的人群突然朝陳修擁了上去。
“陳少,我是劉家少爺,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了,不知是否有幸能夠結交陳少你?”
“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陳少?我爸老早就想見你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里遇見你了?!?p> “陳少,我是你忠實的粉絲,無論是你在鑒寶方面的才能還是你在武修上戰(zhàn)力,都讓我欽佩不已,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
霎時間,陳修便被在場的一眾人我團團圍住。
陳修尷尬不已,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肖媚等肖家子弟在看見這一幕后,無不恨得咬牙切齒了起來,他們都很清楚,陳修這里之所以變得如此受人吹捧,都是源自于流傳在網(wǎng)上的幾段視頻。
當初陳修與有著“鷹眼”之稱趙權在原始賣場中比試眼力,陳修最終取得了勝利,后來也不知是誰把當時的情形拍成視頻放到了網(wǎng)上,弄得陳修之名人盡皆知,再之后,陳修在小吃街以一己之力暴揍十數(shù)個小混混的事情也在網(wǎng)上傳開了,徹底讓陳修成了青城的大名人。
自那之后,青城人開始改變對陳修的看法,原本落印在人們心里的廢物形象正飛快地褪去。
當然了,對于肖家人而言,陳修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個廢物東西。
“哼!不就是仗著自己運氣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我肖家吃了幾年的白飯,現(xiàn)在有些出息了,就忘了肖家對他的恩義,這樣的人跟白眼狼有什么區(qū)別?”
“就讓他得意好了,武脈的人已經(jīng)到青城了,他不是能打嗎?看肖家武脈的那些人到時候怎么收拾他!”
……
就在肖家子弟憤慨嘀咕之際,一道震耳欲聾的喝喊聲突然傳了出來:“都給我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