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頓了頓,老人開口道:“雪雅,你來了啊。”
姜雪雅微微笑了笑,輕點了下頭,回應(yīng)說:“沈老,他就是我跟你提及過的鑒寶大師?!?p> 說著,姜雪雅順勢看了看身旁的陳修。
“哦?”
沈玉龍聞言,稍詫了詫,轉(zhuǎn)而將視線凝定在了陳修的身上。
此時的陳修,已經(jīng)帶上了面具,沈玉龍看不清其面貌具細(xì),微微皺眉,道:“雪雅,你帶來的鑒寶大師莫不是見不得人?怎么還弄個面具戴在臉上?”
聞言,姜雪雅一臉尷尬,有心想要解釋些什么,可最后偏又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來。
倒是陳修在聽到沈玉龍這話后,淡然笑了笑,說:“沈老,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就別說了,直接進(jìn)入正題吧!雪雅告訴我,說你這里要修復(fù)文物。”
“嗯?”
沈玉龍怔了怔,眉頭凝皺地更為深沉了些,覷了覷眼道:“年輕人,這文物修復(fù)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工序異常的復(fù)雜,原本我是沒抱多大希望的,可雪雅妮子這里硬要讓你來試一試,所以我方才答應(yīng)下來。”
陳修佇定在原地,心下多少有些苦郁,對于文物修復(fù),他這里是一竅不通,至于沈玉龍所說的什么工序,他更是毫不知情。
無奈的是,現(xiàn)如今他被姜雪雅帶到了這里,就算不會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稍以沉默,陳修將視線落定在了桌上的那一件殘品佛雕上,說道:“沈館長,要修復(fù)的文物可是桌上的這件象牙佛雕?!?p> “哦?”
突聽得陳修這般言語,沈玉龍整個人都是一詫,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陳修,道:“怎么?你知道這象牙佛雕?”
陳修淡淡一笑,說道:“這象牙佛雕乃是稀世珍寶,內(nèi)刻有不同的佛傳圖,圖內(nèi)車馬人畜,栩栩如生,若是兩尊佛雕拼合在一起,便是一騎著大象的普賢尊者!整個佛雕雕刻技藝極高,且手法細(xì)膩無比!”
伴隨著陳修這話一出口,沈玉龍整個人都驚愣了住,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陳修看著,怎么都沒想到,陳修這里竟對這一尊佛雕這般熟悉。
更讓沈玉龍倍感震撼的是,按照陳修所說,這佛雕一共有兩尊才是。
稍想了想,沈玉龍一臉震撼地朝陳修看去,說道:“你說這佛雕一共有兩尊?”
陳修點了點頭,道:“沒錯?!?p> 沈玉龍杵愣在原地,心下震駭不已,他本以為桌上的這一尊佛雕乃是孤品,卻不想這世上竟還有另外一尊佛雕。
驚詫之余,沈玉龍一臉凝重地朝陳修看了過去,問道:“你怎么知曉這些的?”
博物館在得到這一尊佛雕之后,沈玉龍這里便查閱典籍,想要找出有關(guān)佛雕的信息來,可無奈的是,他遍查典籍,但所得的有用信息卻少之又少,更不說查出有兩尊佛雕的事情來了。
陳修在聽到沈玉龍這般言問后,淡然笑了笑,回應(yīng)說:“我從書上看來的?!?p> “書上看來的?”
沈玉龍詫了詫,本想著問陳修是從什么書籍上看來的,可轉(zhuǎn)念想了想后,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滯定稍許,沈玉龍岔開話題道:“小兄弟,既然你對著佛雕如此了解,不知可有能耐將其修復(fù)完整?”
說這話的時候,沈玉龍順勢朝放在桌上的那一尊佛雕看了看,語氣顯得客氣了不少。
聞言,陳修愣了愣,他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修復(fù)佛雕,畢竟偌大的青城博物館,人才濟濟,都沒人能將其修復(fù),他一個對文物修復(fù)一竅不通的人,又怎么能夸下??谀兀?p> 見陳修好半天都不見言語,沈玉龍微微皺眉,略顯急切地喚了聲:“小兄弟?”
伴隨著沈玉龍這一呼喊,陳修忙從失神中回轉(zhuǎn)過來,接著回應(yīng)道:“我盡自己最大努力吧!”
聽得陳修這般答復(fù),沈玉龍稍微松了口氣,說:“小兄弟,你若是能將這一尊佛雕修復(fù)成功,我們博物館可以給你兩百萬的酬勞。”
“兩百萬?”
陳修一詫,止不住地吞咽了口唾沫,可沒想到青城博物館竟這般財大氣粗,只是修復(fù)一件文物而已,竟然愿意拿出兩百萬的酬勞來。
“這佛雕乃是稀世真品,無價之寶,給兩百萬的修復(fù)酬勞,好像也沒什么問題?!?p> 這般想了想后,陳修將心神平復(fù)了下來,瞅了瞅沈玉龍,道:“沈館長,我可以答應(yīng)幫忙修復(fù)這佛雕,不過……”
話至此處,陳修突然停頓了住,整個人作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見陳修這般神態(tài)表情,沈玉龍一臉急切說道:“小兄弟,有什么需要你盡管說,我們這邊會全力配合你。”
陳修稍怔了下,這才開口道:“我需要一個單獨的工作間,還有……修復(fù)所需的材料,全部由你們博物館準(zhǔn)備?!?p> 沈玉龍聞言,笑著說:“這是自然,不知都需要什么材料?”
“這……”
突聽得沈玉龍這般言問,陳修整個人都是一詫,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在旁一直都作沉默不言的影舞忽地說道:“沈館長,這是一尊象牙佛雕,你們首先需要準(zhǔn)備的自然便是象牙了,不過這象牙可不是什么象牙都可以,而是需要野生印度象的象牙,且象牙的顏色必須是棕黃。”
說到這里,影舞稍微停頓了下,接著補充說:“除此外,你們還需準(zhǔn)備各種文物修復(fù)的工具,舊的金箔、手術(shù)刀、注射器……”
隨后,影舞說了好多東西,直聽得在場的眾人震驚不已。
待得影舞說完之后,沈玉龍呆愣愣地凝視著影舞,神情中的震駭來的絲毫不加掩飾,實在是影舞這里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可適才她所說的那些話語,哪里像是一個小女孩能說出來的?
陳修佇定在影舞身旁,表面看上去雖然并無什么動容,可心下卻震撼無比。
沉寂之余,沈玉龍那里率先開口道:“雪雅,這……這小姑娘是誰?”
還不等姜雪雅作何言應(yīng),影舞已奪聲道:“沈館長,我是修哥哥的妹妹,也是他的助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