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途中,陳修一語不發(fā),整個人沉默不已。
影舞見陳修這般狀態(tài),止不住地出聲問道:“修哥哥,你沒事吧?”
聞言,陳修一頓,回頭看了看影舞,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舞兒,到底怎么回事?”
“???”
影舞一詫,不解地問道:“什么怎么回事?”
陳修輕抿了抿嘴,也沒拖沓什么,直接說道:“就那一碗白水湯面的事!”
影舞稍怔了怔,這才笑著道:“我當(dāng)你說什么,原來是那碗面啊,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老爺爺煮的面不是一般的面?!?p> “嗯?”
聽得影舞這話,陳修的眉頭凝皺地更緊了些,不解出聲:“不一般的面?”
影舞微微笑了笑,輕嗯出聲:“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那老爺爺可不是一般人,他煮的面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面!”
陳修愣了愣,一臉的彷徨失措,有心想要說些什么,可最后偏又什么話都沒說出口來。
滯定了小半響,陳修深呼吸口氣,隨即沒有再去多想什么,這便帶著影舞回到了姜家贈送給他的那一套宅院中。
此時,已是下半夜時分,回到宅院后,影舞徑自休息了去。
因?yàn)橹霸诔悦娴臅r候,陳修全身上下都為熱氣所縈繞,后面更是演變成了燥熱,使得他身上出了不少汗,渾身汗?jié)n自然睡不舒服,陳修這便去了浴室,打算沖個澡然后再睡覺。
當(dāng)陳修褪掉上衣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愣了住,不由自主地驚詫出聲來:“什么情況?”
定眼之下,但見陳楓的身上被一層黑漆漆的黏稠物覆蓋著,看上去甚至給人一種惡心的感覺。
“這……這什么東西?”
陳修抹了抹自己的身體,一臉厭惡地嘀咕出聲。
“難道……難道這些東西是從我身體里滲出來的?”
有那么一刻,陳修的腦海中兀地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他記得很清楚,此前在面攤吃那一碗白水湯面的時候,其全身上下都作燥熱不已,出了一身汗不說,還有一股臭臭的味道散發(fā)出來。
只稍稍想了想,陳修便篤定了下來,那覆蓋在他身上的一層黑糊物應(yīng)該是從他體內(nèi)滲出來的沒錯。
“怎么會這樣?”
陳修輕疑出聲,回想起之前在面攤的一幕幕,他這心里便滿是疑沉。
“呼呼……”
想著想著,陳修長吁了口氣,隨即沒有再去多想什么,這便連忙將身子沖洗干凈。
隨后,陳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在床上躺下后,他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實(shí)在是一想起遇到影舞后發(fā)生的事情,他便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舞兒到底是什么人?”
兀地,陳修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疑問,原本他以為影舞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小孩,可隨著接觸陳修方才發(fā)現(xiàn),影舞并不像表面看上去也那么簡單。
在青貿(mào)中心的時候,她那里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都能聽到趙茹與宋志平的談話,正因?yàn)槿绱?,陳修方才得知趙茹那里要陷害肖天晴,今晚在夜市小街中,影舞看似是在為難面攤的老板,可最后陳修方才發(fā)現(xiàn),影舞之所以那樣做,為的便是讓面攤的老板做出那一碗特別的白水湯面來。
越是想著,陳修越發(fā)覺得影舞那里不簡單。
好些時候,陳修方才將激蕩的心神平復(fù)下來,打了個哈欠后,他沒有再去多想什么,這便瞇眼睡了過去。
……
翌日,天色晦暗。
早早的,陳修便起了床,因?yàn)橐矝]什么事情做,他便悠閑地在宅院里閑逛了起來。
逛著逛著,影舞那里找到了陳修。
“修哥哥,我找你半天了?!?p> 影舞急匆匆地跑到陳修跟前,這般說道。
陳修稍怔了下,覷眼看了看影舞,說:“舞兒,可是餓了?”
影舞搖了搖頭,忙地說道:“不是,是有人來訪了,說要見你?!?p> “哦?”
陳修一詫,這宅院是姜雪雅讓他和影舞住下的,這才剛來第一天怎么就有人登門拜訪了?
稍想了想,陳修忙地問道:“是誰你認(rèn)識嗎?”
影舞搖了搖頭,回應(yīng)說:“不認(rèn)識,是個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
陳修稍怔了下,深呼吸了口氣后,沒有再滯留,這便跟著影舞來到了大廳。
定眼一看,但見一中年男子正坐著等待著。
見得陳修,中年男子連忙站起身來,一臉笑意地出聲說道:“陳先生你好?!?p> “嗯?”
陳修愣了愣,不解地看了看中年男人,問道:“你是誰?”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回應(yīng)說:“我叫張全,是雪雅小姐讓我過來找你的?!?p> “雪雅?”
陳修一詫,覷眼沉眉地看了看張全,道:“她讓你來找我做什么?”
張全笑了笑,說:“雪雅小姐讓我過來幫你打理這宅院,除此外,還讓我負(fù)責(zé)你和舞兒小姐的起居飲食?!?p> “什么?”
陳修在聽到張全這話后,整個人都是一愣,神情中滿是不可思議。
倒是影舞那里聞言后,眨巴了下大眼睛,說道:“雪雅姐姐想的還真是周到,這么說,張大叔你以后就是我們的管家了!”
對此,張全不可置否,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句:“可以這么說?!?p> 陳修杵愣在原地,幾度張口欲言,可最后偏又什么話都沒說出口來,他這里不需要什么管家,可現(xiàn)如今姜雪雅卻給他派遣了一個管家過來,這讓陳修多少有些無法接受。
見陳修這般神態(tài)表情,張全斂了斂面上的笑意,接著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陳先生你放心,雪雅小姐交代過我,讓我務(wù)必將你和舞兒小姐照料好,當(dāng)然了,我過來只負(fù)責(zé)宅院的內(nèi)務(wù)之事,至于陳先生外出辦什么事,我這里并不會隨行。”
經(jīng)由張全這般一說,陳修這才松了口氣,心想著要是他走哪里去張全要是都跟著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姜雪雅在他身邊安插了一個監(jiān)事人員?
稍想了想,陳修開口道:“既然這樣,那以后這宅院的內(nèi)務(wù)之事就有勞張大哥你了!”
張全淡淡一笑,很是客氣地回應(yīng)說:“陳先生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