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愣了愣,本想著解釋些什么的,可一時間他這里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措辭來解釋。
見陳修好半天都不見言應,影舞稍稍蹙眉,沒有就此再作言問。
吃過晚飯后,影舞幫著將碗筷收拾妥當,這便來到院子里與陳修一道乘涼。
夜色微涼,繁星璀璨。
兩人誰也沒說話,靜謐下,倒也多出了一絲愜意。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陳修朝影舞看了看,微笑著說道:“舞兒,時間也不早了,早些回屋休息吧!”
“嗯?!?p> 影舞應了聲,這便起身回屋休息去了。
陳修在院子里又坐了些時候,這才回到房間里,見影舞已熟睡過去,他自顧地躺到了床上。
也不知為何,陳修睡意全無,給他的感覺,自己這一整天都好像精力充沛一樣。
稍怔了怔,陳修從枕下取出了那本無名古書看了起來。
讓陳修倍感奇怪的是,這古書里的字跡潦草不已,看上去又不像是已知的字體,可他這里不知為何卻對里面的內容極為的好奇。
“我身上的傷勢之所以好的那么快,難道是因為這本古書的緣故?”
看著看著,陳修的腦海中兀地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此前在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勢痊愈的時候陳修便有過這樣的猜想,只是覺得這一切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些。
想來想去,陳修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把自己的思緒弄得紊亂不已,腦袋都作迷蒙昏沉了起來。
“呼呼……”
陳修深呼吸了口氣,沒有就此再去多想什么,這便繼續(xù)翻起那一本古書來。
不知不覺,陳修陷入到了一種奇妙的境地中,同時,從那古書之中有淡金色的氣流散溢而出。
那些淡金色的氣流一經(jīng)散溢后,直接朝著陳修的雙眼涌去,接著全部沒入到了其眼中。
……
待得陳修醒轉過來時,天已經(jīng)亮開了。
陳修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整個人若有些恍惚的樣子。
“修哥哥,你醒了?!?p> 就在陳修出神之際,影舞的話語聲傳了過來,陳修循聲看了過去,但見影舞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過來,其手中正拿著那一本古書。
“嗯?”
見狀,陳修的眉頭倏地一皺,略顯急切地喝喊出聲:“把書還給我!”
影舞怔了怔,低眼看了看手中的那一本古書,接著略顯委屈地將古書遞還到了陳修的手中,說:“修哥哥,早上我起床的時候見你牢牢將這本書捧在懷里,我一時好奇,這才拿過來看了看?!?p> 陳修稍愣了下,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唾沫,將心神斂了斂,說道:“舞兒,對不起,適才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了,我沒其他意思。”
聽得陳修這般言語,影舞微微笑了笑,斂了斂面上的低沉,回應說:“修哥哥,那本書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適才我翻看一下,里面的那些字跡屬實難懂,不過……”
話至此處,影舞突然停頓了下來。
陳修聞言,整個人都是一驚,暗想著影舞這里難不成知道什么?
一念及此,陳修一臉急切地追問道:“不過什么?”
影舞也沒賣關子,直接回應說:“不過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類似的字跡,只是……只是有些想不起來究竟在什么地方了!”
“哦?”
陳修一詫,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影舞,道:“舞兒,你的意思是,你看見過類似的古書?”
對此,影舞不可置否,輕點了點頭,應了句:“應該是吧。”
陳修怔住,神情中滿是不敢置信,昨天遇見影舞的時候,他這里還沒覺得影舞身上有什么不同尋常,可隨著短暫的接觸后,陳修越發(fā)覺得,影舞這里絕對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稍以滯定,陳修止不住地出聲問道:“舞兒,你到底是誰?”
“???”
伴隨著陳修這般言問,影舞整個人都是一愣,若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陳修,說:“我是舞兒??!”
陳修苦苦笑了笑,看不出影舞這里是真的不記得還是在故意裝傻。
稍頓了頓,陳修沒有就此事再繼續(xù)追問什么,簡單地弄了些吃的后,這便帶著影舞一道離開。
“修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影舞緊跟在陳修的身旁,一臉好奇地問道。
陳修微微一笑,也沒隱瞞什么,回應道:“昨天我答應過肖子陵,今天會去找肖家家主說些事情。”
經(jīng)由陳修這般一說,影舞頓時記憶了起來,昨晚她和陳修一塊兒吃完飯的時候,肖子陵帶著一群人找到了陳修,讓陳修今天去找肖文昌說古玩店的事情。
稍想了想,影舞無奈地嘆了嘆氣,輕聲嘀咕道:“都怪我,要不是我,修哥哥也不必受人牽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聽得影舞這話,陳修微微笑了笑,說:“舞兒,你也別想太多了,我這人一向無拘無束慣了,對于掌管什么古玩店之類的事情完全就不在意,再說了,那家古玩店原本就是肖家的產(chǎn)業(yè),我又不是肖家人,將其掌控權交出去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p> “哦?”
影舞在聽到陳修這話后,眉宇倏地一蹙,想了想后,說道:“修哥哥,你說自己一向無拘無束,那你為何還要留在這里?能看得出來,你很不喜歡這個地方,而且……這里的人對你充滿了敵意。”
聞言,陳修自若一笑,長長嘆息了一聲后,感慨出聲:“舞兒,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以后有時間了,我再慢慢講給你聽!”
影舞輕嗯了聲,沒有再言語什么。
這時,迎面的道路上有一仆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見得陳修后,仆人一臉鄙夷地說道:“陳修,家主讓你立馬去大廳!”
對于仆人的態(tài)度,陳修也沒在意,如這樣的鄙夷與輕視,這三年下來,他早已習以為常。
稍頓了頓,陳修帶著影舞徑直朝別墅大廳走去。
十來分鐘后,陳修來到了大廳中。
此時,肖文昌正坐在沙發(fā)上喝著早茶,當看見陳修到來后,他連忙放下手中茶杯,也沒說什么話,就直勾勾地凝視著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