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82004傳出來的。
也是死亡最先開始的地方,那個撲街又有病的撲街作者沈悅!
聽那聲音,有點像是那個“勞改犯”的聲音。
不管是誰,這個時候讓姜魚去見死不救那幾乎是不可能。
所以將直接避開了那掛在走廊上邊的老夫妻尸體,避開了那滴答的鮮血,闖入82004。
果然。
那個男人真的是慫,此時被人綁在之前沈悅坐的那一張椅子上,瞳孔劇烈放大。
在他對面,竟就是劉阿毛那一顆人頭。
哦豁。
“勞改犯”被綁在椅子上,直直面對著那一顆人頭。
這多嚇人,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來了,他們來了,不要殺我,我錯了,求你們放過我。”
這貨似乎有什么過錯,此時看到姜魚后,整個人都開始痙攣,舌頭開始打結。
不好。
這樣子對方極可能會精神崩潰或者嚇死。
“閉嘴?!蔽ㄒ坏霓k法就是鎮(zhèn)魂。
姜魚大吼一聲,想讓他情緒平靜下來,但是失敗了。
“勞改犯”看姜魚的目光越來越驚恐,他下身已經傳來一股騷臭。
好家伙。
是何等的恐懼,竟讓一個成年人嚇到屎尿亂流,情緒崩潰!
此時情況萬分危機。
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金懷玉。
也就是說。
就他去一樓折騰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二樓僅存的四個幸存者,兩死,一失蹤!
而眼前這個唯一的幸存者,或許見到了什么極為不尋常的東西,即將要瘋掉。
對方,很兇狠,很有實力。
一不小心就要翻船。
“哈哈哈~我是一只小鴨子,咿呀咿呀喲!”
“爸爸,糖糖,甜?!?p> 姜魚本想再吼一聲,但是看著“勞改犯”那雙瞳突然失去了神采,知曉完了。
這完全瘋了。
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姜魚突然覺得有些狂躁,手里的消防斧直接砸在床上。
“Duang~”
又是那種聲音。
姜魚一愣。
莫非。
這82004的房間也是躺在墓碑之上?
想到這里,姜魚沒有停留,舉起斧頭就是一頓造,至于劉阿毛的人頭,他是直接卷起床單罩住就給扔了出去。
包著人頭,就像包裹著一個皮球。
果然。
82004的床墊之下也是墓碑,一樣不認識的文字,一樣鬼畫符一樣的符號。
這就有點東西了。
一樓冥居招陰,二樓房間養(yǎng)煞氣,那三樓當然就是借勢了。
看了一眼已經傻笑,嘴角留著口水的男人,姜魚嘆息一聲。
這個時候,帶他走肯定不現(xiàn)實。
想罷,姜魚提起消防斧出了門。
老夫妻的尸體還掛在走廊,光滑的走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從預制板里邊留下的鉤子。
而那鉤子暗紅的顏色,姜魚一眼就看出來,那根本不是尋常鐵銹的顏色。
或許,沈悅記錄的沒問題,這紅火旅館該叫地獄旅館。
而此時兩老頭就跟臘魚一樣被鉤子從天靈蓋里邊掛在上邊。
凄慘,恐怖。
姜魚在想,一般人是如何將兩個人在短時間內,將兩個加起來兩百多斤的老頭掛在走廊的過道上的。
地上沒有任何工具的痕跡。
之前沈悅以及紋身男死的時候,地上是灑落鮮血的。
此時腳印倒是很多,但根本就沒有桌子,梯子那種落腳甚至拖拉受力的痕跡。
這很玄啊。
而看兩個老頭的死因,好像是被斧頭劈殺的?
姜魚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消防斧,好家伙,他可是斧不離身。
對方這斧頭是從哪里來的?
一樓?
他剛才就在一樓。
二樓?
二樓的消防斧在他手里拿著,一刻都沒分離。
那么。
姜魚看向三樓的樓梯,猜想這兇手莫非是從三樓下來的?
如今姜魚就算是想要將兩個老頭子的尸體放下來,以他一人之力,也是無法辦到大。
“蕩秋千,蕩秋千,電梯好玩。”那個男人突然從82004探出頭來,拍掌大笑,打斷了姜魚的思緒。
臥槽。
嚇姜魚一大跳,這貨不是被綁著嗎?
誰給他解開的?
他將兩個老頭掛在走廊上看做是蕩秋千,坐電梯?
這尼瑪什么邏輯,神經病果然出乎意料。
也不知道沈悅那個神經病是怎么來到這個紅火旅館的。
他的故事又是怎么寫出來的。
想到這里,姜魚覺得那個沈悅也是可憐,本就是一個撲街作家,非但有了神經病與被害妄想癥,現(xiàn)在人都交代在羅山縣這個小地方。
真是可憐呢。
不過。
比起已死的人。
他現(xiàn)在必須要找到消失的金懷玉。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你知道那個小女孩哪兒去了?”姜魚問那個男子,眼睛瞥向82004的房間,要是兇手還躲在里邊。
他不想打草驚蛇。
“咻,火箭,飛了,飛咯,好玩?!蹦凶诱f,雙手指著天花板。
飛了?
臥槽。
姜魚感覺頭大,這神經病果然是自娛自樂的嗎?
就是說話功夫,男子來到了姜魚面前,一把抓住了那老頭子的尸體,然后雙手抱在了對方腿上。
他整個人直接抱住那一雙開始僵硬的大腿,開始搖晃起來。
“蕩秋千,好玩,爸爸一起玩啊。”男子招呼姜魚一起玩。
你大爺啊。
姜魚感覺一激靈,一個估摸著四十歲的家伙喊你爸爸,然后抱著尸體的大腿喊一起蕩秋千。
這妥妥的要人命。
姜魚也沒心思去看82004了,這個神經病放出來,果然礙事。
“下來?!苯~大吼一聲,要是將那天靈蓋掀飛,尸體妥妥的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糟糕,晚了。
話沒說完,尸體就那么砸了下來。
一時間整個過道腥臭難聞,如同人間阿鼻。
尸體跌落在地,砸在男子身上,就剩一天靈蓋掛在走廊頂部。
好吧。
姜魚想吐。
但是那男子精神病一點都不怕,一把推開尸體,開始搖晃老頭子的尸體。
姜魚已經不想去看那畫面了,極度的惡心感,讓他不由自主的反胃。
他不想管這個瘋子了。
男子似乎搖晃老頭子沒有得到應答,又或者蕩秋千不過癮,又要去抱那老太太的尸體。
這還得了。
姜魚挑起一腳,直接將他踢飛。
嘭的一聲撞在過道的墻上。
“嗚嗚嗚~爸爸不愛我了,痛痛,哇~”這聲音。
姜魚聽了一陣惡汗。
誰是你爹,太惡心了。
但是對方是個神經病,也不能計較,心里惡心一下也就算了。
而且男子好歹是不去侮辱尸體了,至于那老太太,就讓她掛在走廊算了,總比被拉爆了天靈蓋,腦漿子灑一墻要好。
二樓現(xiàn)在唯一幸存者是這個神經病男子。
他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者。
“你要是不想死,跟我走。”姜魚對這那個“勞改犯”說,他身上那種條紋裝被鮮血染紅,如同一件血一劈在身上,看起來很驚悚。
至于下身?
惡臭難聞,屎尿齊流就不要說了。
男子卻死死靠在墻壁,對姜魚的話置若罔聞。
“怕怕,來了,來了!”男子嘴里不斷念叨著這幾個字。
姜魚卻并沒有感應到什么異常,沒有鬼物,沒有活人。
“在那里!”男子突然指向雜物間對面的休息室。
姜魚眼睛一縮。
這二樓所有的房間他都去看過,唯獨遺漏了那雜物間對面的休息室!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