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央軍戰(zhàn)略的改變整個事件到此為止味道大變,因為短時間內(nèi)中央軍并沒有攻下充斥著街壘的中央廣場,所以人造人和中央軍的高層做了一個非常惡心人的決定,那就是送他們中央軍自己的士兵去送死。
最后這一戰(zhàn),里歐爾人打出了本次戰(zhàn)斗最高的交換比,驚人的接近了一比一,里歐爾人的血和中央軍士兵的血在片地方再也不分彼此。
“重炮呢?野戰(zhàn)炮呢?火力支援在哪里?”士兵們怒吼著,但是回應他的只有身邊戰(zhàn)友和里歐爾人的哀嚎。
“我們沒有支援啦,除了繼續(xù)前進,除了用我們的身體撲出一條血路,這是你們連長的手槍,帶上它,前進!”
“我和你們拼了,中央軍!”里歐爾人也寸步不讓。
情況對于中央軍來說惡劣到了極點,步槍只能當木槍使用,而大炮只能當做擺設,本來具備巨大威懾力的重機槍也因為整個軍隊都沒有裝備幾支而難以尋找,于是竟然和這些僅僅憑借著一腔熱血的里歐爾人打了個難解難分。
但是粗糙煉制的武器又怎么和軍用的匕首相提并論,普普通通的鎮(zhèn)民又怎么能和訓練有素的士兵相提并論,更何況即便中央軍的步槍無法使用,軍官們的手槍威脅依然巨大,在一個擁有手槍的隊伍中,很容易就能將從街壘里沖出來的里歐爾人壓制回去,然后解決掉他們,羅南的工作就是瞄準這些人扔閃電。
那個指揮官終于對于羅南忍無可忍,“狙擊手,狙擊手在哪里,給我把那個混蛋打掉!”
狙擊手聽了之后立刻舉槍,但是卻又被特派員佛卡少尉攔了下來,“不可以喲,這個人對于我們中央軍部來說很重要,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要活的!”
“混蛋!”指揮官拎起了特派員的衣領:“你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
另一邊,鎮(zhèn)子外圍,大佐終于忍無可忍,“東部軍,進軍!”
“是!”已經(jīng)整備完畢的東部軍邁著整齊的步伐朝著里歐爾鎮(zhèn)前進,步槍被這些士兵整整齊齊地擺在肩頭,朝著中央軍的封鎖線走了過去。
“羅伊·馬斯坦大佐!請您不要讓我為難!”封鎖線上的中央軍少佐面色非常的難看,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出現(xiàn)地方軍硬闖中央軍的哨卡。
“好哇,那么就請你開槍呀!”馬斯坦擺擺手,身后的士兵們啪啪兩聲,所有人都將步槍架了起來瞄向前方那一整排的中央軍士兵。
中央軍少佐:“……”
強硬的話今天就有可能交代在這里,但是如果不強硬的話很有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會上軍事法庭了,汗水自他的頭上不斷的向下流淌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哼!前進!”馬斯坦大佐下達了命令,接著他身后的軍隊的步伐聲再次響起。
“停下,停下,停下!”東部軍越來越近,而中央軍的少佐卻沒有下令開槍的勇氣,其余的軍官和士兵全都看著這位現(xiàn)場的最高指揮,手中的武器握的非常緊,渾身都在顫抖,這個可不是里歐爾鎮(zhèn)的那些平民,面前的可是成建制的東部軍吶。
“長官,請您下達指示?!彼砗蟮能娙苏埱蟮馈?p> “你敢嗎,少佐?”羅伊·馬斯坦已經(jīng)走到了這位軍官的身前,而中央軍和東部軍的軍隊也幾乎臉貼著臉了,僅僅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聽到。
中央軍少佐的呼吸越來越劇烈,絕對,絕對不能開戰(zhàn)!
這個少佐看得很明白,這個責任他絕對擔不起,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最后擔責的絕對都有他,“我的軍旅生涯就這么要結束了嗎?”
終于,能夠救場的人到了,正是哈庫洛少將:“羅伊·馬斯坦,還請你不要戲弄我的下屬,不然他要是犯了什么錯誤我們在場的人都吃不消呢?!?p> 羅伊·馬斯坦真的想要‘hetui’的一聲給他吐兩口唾沫,這眾人也配稱得上是將軍嗎?
但是嘴上卻不得不畢恭畢敬,“閣下,我只是來看看我治下的公民,確保他們不會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對待。”
“你的意思是我會不公正地對待他們?你覺得我們中央軍會這么干嗎?”
“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閣下,您并不了解當?shù)氐那闆r,而我們作為本地的軍隊,可以為您提供最好的協(xié)助。”羅伊·馬斯坦據(jù)理力爭。
混不吝的中央軍將軍仿佛沒有聽到馬斯坦大佐的要求一樣,毫不在意地說:“那就沒事了,我們對于我們的情報來源有著絕對的信心,你可別忘了,羅伊·馬斯坦,我曾經(jīng)也是東部人。”
“那您能確保您不會認錯人?”
“誰攻擊我們我就打誰,難道有錯嗎?”哈庫洛反問。
事情似乎再一次無可避免地陷入僵局,羅伊·馬斯坦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將軍居然無聊到兩次都將他們拒之門外,而且拒絕他們派出任何形式的觀察員,這個人有問題,里歐爾鎮(zhèn)絕對也除了大問題!
羅伊·馬斯坦心中的不安和焦慮似乎正在慢慢化為現(xiàn)實,他不自覺的看向滿是廢墟的里歐爾鎮(zhèn),這個昔日以貿(mào)易和繁華著稱的小鎮(zhèn)已經(jīng)滿目瘡痍。
要等不下去了!羅伊·馬斯坦決定了,無論如何今天這個臉他是翻定了,不然看著里歐爾鎮(zhèn)變成一片絕地他說什么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然而就是這時將軍的助手趕到了,在將軍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馬斯坦能輕易的看到這個人嘴角那令人惡心的微笑。
“嗯,我們的行動完畢了,馬斯坦大佐,你們可以進去了。”將軍轉(zhuǎn)身走了,似乎興致反而不是很好了。
“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發(fā)生了!”羅伊·馬斯坦看著不遠處那野戰(zhàn)炮開出了筆直通路,那里似乎有軍隊正在撤退。
等到那些軍人離近了之后馬斯坦才發(fā)現(xiàn)那些軍人中的大部分居然都掛著彩,有一些甚至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他旁邊的同伴正在聲嘶力竭的呼喚醫(yī)生。
這詭異的場景令馬斯坦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中央軍會打成這樣?他們究竟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敵人?難道他們在里歐爾鎮(zhèn)和埃爾格人的正規(guī)軍打了一場局部戰(zhàn)爭嗎?
“我們進去看看吧,霍克艾中尉。”
“是!”
接下來東部軍這才第一次進入戰(zhàn)后的里歐爾鎮(zhèn),順著中央軍用炮彈開出了通道往里走,四周隨處可見殘骸和血跡,有中央軍的,也有一看就知道是里歐爾人的。
“是標槍,大佐。”霍克艾在檢查了一下中央軍士兵的傷口之后報告道。
“嗯!”羅伊·馬斯坦點帶頭,冷著臉繼續(xù)走。
接下來的一段路里歐爾人的尸體密集了起來,反而中央軍士兵的很少見了,看了看他們手中的武器馬斯坦心中了然,標槍也已經(jīng)用完了,又面領著火炮的威脅,打成這種狀況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了中央廣場附近,羅伊·馬斯坦才看見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街壘,然后是中央軍士兵隨處可見的尸體。
“很奇怪,為什么?”大佐不解,明明中央軍有非常好的野戰(zhàn)炮,為什么到了這里反而不用了呢?
“他們到底干了什么?”羅伊·馬斯坦感覺自己腦子都要炸了,血流成河的里歐爾鎮(zhèn),表現(xiàn)奇怪且拉胯的中央軍士兵,還有他事先收到的神秘情報……
“霍克艾中尉,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羅伊·馬斯坦看著面前這地獄一樣的場景感覺到了是深深的悔恨。
如果他們能夠早一點,如果他們能夠堅決一點,如果他們能夠毫不猶豫地相信那份神秘的信息,那么他們或許能夠及時地阻止。
“不,那不怪你,馬斯坦大佐,我們是軍人,我們已經(jīng)做了我們能做的一切了?!崩蛏せ艨税参康?。
“你們是什么人?!”一個聲音吸引到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軍人?你們還沒有撤退嗎?”
接著一聲慘烈的叫聲想起:“不好啦,中央軍那幫禽獸還沒有走!”
還沒有出來的里歐爾人紛紛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全部都拿出了自己的匕首,“你們?yōu)槭裁催€沒走?中央軍?這里不歡迎你們!”
說著說著他就看到了軍容整齊的東部軍,知道這是對方的支援到了,忍不住悲從心來:“你們果然是要趕盡殺絕嗎?”
“我們不是中央軍,我們是東部軍,看好我這張臉,我是焰之煉金術師羅伊·馬斯坦!”
“東部軍?”
“羅伊·馬斯坦?”
在得到了馬斯坦的肯定答復之后甚至有的人都激動地跳了起來,“太好了,恩人果然沒有說錯,你們真的來了,中央軍那幫混蛋走了嗎?”
“恩人?難道是?”羅伊·馬斯坦瞬間警覺,“那個恩人在哪里?”
“你要干什么?”這個里歐爾人當即反問。
羅伊·馬斯坦這才發(fā)覺可能是自己的態(tài)度有了大問題,趕緊道歉并示意霍克艾緩解氣氛,過了有好大一會兒氣氛才慢慢緩和下來。
接著跟著里歐爾人趕到中央教堂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那位神秘的恩人早就在戰(zhàn)斗結束的時候悄悄溜走了。
“法外狂徒張三……”馬斯坦大佐回身問,“霍克艾中尉,你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霍克艾也是一頭霧水,不過看著這個奇怪的名字再聯(lián)想到對方那強大的煉金術以及情報能力,很難不讓人往一個方向去想,“雷電,據(jù)說那個人使用的最順手的煉金術是雷電。”
一句話說完就不再說了,該懂得都懂了。
馬斯坦微微笑了一下:“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這時我們的法外狂徒張三先生已經(jīng)在回去克賽爾克賽斯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