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ǖ?5章)
法相寺,藥王殿。
佛經(jīng)云:藥王菩薩,為施予良藥,救治眾生身、心兩種病苦之菩薩,為阿彌陀佛座前二十五菩薩之一。然而,這些都是佛經(jīng)上所述,在大秦世界,這些佛與菩薩,皆無實(shí)人。本世界真正的菩薩,僅行藏一人而已,三世而終。
藥王殿,法相寺三堂九殿之一,平日里人來人往,藥香四逸,聞之心醉??墒侨缃竦乃幫醯睿鍢鞘?,恍如森羅地獄,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僧人的尸體。即便是殿中修為高深的僧人,或有抵御這些戾氣、怨氣、陰氣等等之法門,然而也絕不能久留,早已逃之夭夭。
“藥王殿嗎?我玄空大師來也!哈哈……阿彌陀佛!”
燕明早已運(yùn)轉(zhuǎn)千變易容術(shù),變幻為玄空的模樣。他口念秘藏經(jīng),負(fù)手入殿。
五樓十二宇,每屋之中,皆有珍貴的藥材。抬眼望去,什么塵世難見的千年人參、百年何首烏,在這里都是尋常之物,看著九靈草、三仙花、地仙果等天材地寶,燕明雙眼放光。
“哈哈,這藥王殿,或許逃出幾人,只是匆匆忙忙,那些珍貴的藥材,未能如數(shù)帶走!”燕明心中思索道。
“如此,倒是便宜了我!可惜,這大秦世界并無空間戒指等物,否則,定要如數(shù)帶走!”燕明心道,不過轉(zhuǎn)念又思索:“我這觀想樹天地,或者說是觀想洞天,既然是洞天,按理,應(yīng)該能容納它物。只是,如今的我,尚是枯榮功第一重境界,雖是自生洞天,可是,境界太低,還無法自如使用?,F(xiàn)目前,也惟有將這些藥材吃進(jìn)五臟廟,用身軀吸收,變化為真力后,再轉(zhuǎn)化進(jìn)入觀想洞天……”
燕明看著這無數(shù)藥材,心中嘆道:“可惜,可惜……”他伸手取了九靈草、三仙花、地仙果三株珍貴之極的靈草靈果,放置于僧袖之中。
他又轉(zhuǎn)身入了丹藥房,望著琳瑯滿目的瓶罐,換作他人,必不知如何下手。但他早已閱盡法相寺所有藏書,知曉各種丹藥的功效。東挑西撿,一陣忙乎,終于從一大堆瓶罐中,取了四五瓶頗為珍貴的藥丸。
帶著靈草、靈果以及丹藥,燕明心滿意足地走出藥王殿。
忽然,燕明心中一陣猛跳,他枯榮功第一重小成后,一遇危險(xiǎn)便自然而然心生警兆。他雙耳輕輕一動(dòng),眉頭深鎖,心道:“竟然還有人?”
“何人在此?報(bào)上名來!”對(duì)方一聲猛喝,在燕明耳邊炸響。
燕明站立當(dāng)場,一動(dòng)不動(dòng)。
他的眼中,一位中年模樣的僧人出現(xiàn),只見那僧人身材高大,上身裸露,古銅色肌膚。肌肉盤根錯(cuò)節(jié),一眼望之,又如流水般柔和,兩邊太陽穴微微凸起。燕明心知這僧人的外功,必然是到了極高境界。
那中年僧人滿臉虬髯,眼神凌厲銳利如鷹,容貌中透露出剛毅堅(jiān)強(qiáng)。
那中年僧人緩緩走來,頭頂三尺之上,一顆如白玉般的舍利懸浮空中,散發(fā)出金色光輝,驅(qū)散他周身的黑霧。
燕明心中暗嘆一聲,心道:“糟糕!這人的修為極高,自己所見的當(dāng)世人杰之中,除卻古懷滅、慧空、慕容小蛟等三人外,便數(shù)此人最強(qiáng),即便是慕容小蛟,未破十八重前,也未必穩(wěn)勝此人。如此看來,這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呢!呵呵……別人害怕戾氣、怨氣、陰氣,以他這等修為,又有何懼?更何況,他頭頂上那顆舍利,也不平凡?。 ?p> 燕明向那中年僧人躬身行禮,說道:“弟子玄空,參見大長老。”那中年僧人,正是法相寺第三人,金剛堂大長老空相,他的修為,僅次于慧明、慧空,論輩分,也僅比那二人小了一輩。
“玄空,你為何在這里?咦!你為何不受陰氣侵襲?”空相面有疑惑地說道。
“大長老,今日不知為何,天降雷劫,忽地又陰氣大盛,我寺僧眾,死的死,逃的逃。幸好數(shù)年之前,慧明師叔祖曾授弟子抵御陰氣之法,正好今日用之。所以弟子,前來查看各堂各殿的具體情況,如遇未死之僧人,也正好予以施救。”
空相雙目閃爍寒芒,問道:“你的意思,是他竟然傳了你秘藏經(jīng)?秘藏經(jīng)非地藏殿傳人不傳?你在撒謊?”
“慧明師叔祖?zhèn)髁说茏右恍┛谠E,弟子也不知是不是秘藏經(jīng)。‘安忍不動(dòng),猶如大地,靜慮深密,猶如秘藏……’”燕明口中念道。
“確系秘藏經(jīng)無疑,只是,他為何會(huì)傳你秘藏經(jīng)?奇怪!奇怪!”空相百思不得其解,他原是慧明師侄,資質(zhì)卓絕,昔年也曾向慧明請(qǐng)教,慧明也簡要向他說了秘藏經(jīng)的奧妙,這幾句總綱,他也曾聽說過。
“大長老,不知今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燕明假裝自己是玄空,開口問道。
空相雙手合十,嘆道:“本寺內(nèi)訌,本寺不幸??!”他的心里,一陣疼痛。
燕明又道:“大長老,山門受陰氣侵襲,沒有數(shù)十上百年,恐難恢復(fù)原狀。今后我寺中人,該何去何從?望大長老明示!”
空相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淚珠滴落,良久才道:“如今亂世,雖佛國還在,可是沒有本寺支撐,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天魔教、太平道豈會(huì)放過這等機(jī)會(huì)?還有未來的潛龍,也必不肯放過本寺。所以,還是先就地隱藏,各安天命吧!”他的語氣當(dāng)中,竟有心灰意冷之意。
“也惟有如此了!”燕明說道。
“你下去吧!再去各堂各殿看看,能救幾人算幾人!
“領(lǐng)法旨!”燕明說完,便趕緊離開,深恐被空相瞧出破綻。
“領(lǐng)法旨?本寺之中,歷來僅有方丈、地藏殿主持的話,可稱法旨。玄空是玄字輩弟子,應(yīng)知此事,你不是玄空?你究竟是誰?”空相喝道。
“媽的,露餡了,快逃!”燕明意念一動(dòng),抽取觀想洞天所有枯榮真力,化為陰陽,施展風(fēng)行無痕,向前狂奔而去。
“賊子!留下命來!”空相暴喝一聲,全身金光閃爍,向前一個(gè)翻身,再一個(gè)弓步,一拳擊出。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