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上學(xué)堂
不過白林初沒有管兒子在想些什么,她樂滋滋的帶著倆只小崽子去了房間中。
倆只小寶寶相處得很好,還拜了把子,她很欣慰,而且把這件事告訴了傅承淵。
傅承淵坐在榻上,拿著折扇,指了指白無痕,“他?”
他輕笑:“糯糯,你替爹爹認(rèn)兒子,也要認(rèn)個省事的,這小子?爹爹可管不了?!?p> “我只是認(rèn)她當(dāng)妹妹,又沒說要認(rèn)你當(dāng)?shù)?!”白無痕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傅承淵挑了挑眉,“你管本王的女兒叫妹妹。”
“你管本王女兒的娘親也叫娘親?!?p> “任誰看了,也要覺得你是本王的兒子?!?p> 白無痕一頓,念叨了兩句他的話,差點(diǎn)兒被他繞進(jìn)去,“可你又不是我娘親的夫君!”
“你的意思是誰娶了你娘親,你就心甘情愿叫誰爹爹?”
白無痕其實(shí)也不是這么想的,但是他不想在口舌上敗給傅承淵,于是不假思索,“對!”
“哦……”傅承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情高深莫測。
他起身,“一起用早膳吧。”
侍女端著十幾道飯菜走了進(jìn)來,一張桌子,擺放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四個人坐在了桌前。
白無痕還是不情不愿的,但被小公主歡天喜地的拽過去了。
小兔子在他耳邊,神神秘秘地說著,“哥哥,昨天我們沒喝拜把子的酒,今天可以補(bǔ)上啦!”
白無痕皺眉,眼尖的看見了桌子上那瓶酒。
這肥兔子是想當(dāng)著傅承淵的面喝酒?
他意識到這點(diǎn),看見她的肉手偷偷摸摸朝著酒壺的方向,立馬按住了她的手。
小公主狐疑回頭。
“別喝了,小孩子拜把子,是不用喝酒的?!彼S便找了個借口。
“原來是這樣呀!”小公主睜著大大的眼睛,信了。
另一邊,白林初望著琳瑯滿目的飯菜,覺得有些花眼。
各色點(diǎn)心,煎餃小包子,小菜,豆?jié){羊奶,什么都有,一頓早膳,簡直比別人家一日三餐都豐盛。
傅承淵忽然給她夾了一塊肉。
“你太瘦了,身上都是骨頭,多吃肉。”他自然地說著。
白林初受寵若驚,正想感謝傅承淵,可是下一刻,白無痕卻生硬冷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娘親身上骨頭多?”
傅承淵懶洋洋地抬起眼皮,朝著小崽子的方向,輕笑:“抱過,摸過,這個回答,滿意嗎?”
白林初:“……”
白無痕:“……”
他挫敗低頭,狠狠咬了一口煎餃,把餃子當(dāng)成了傅承淵。
這死男人是個混蛋!
但他吵不過混蛋,才是他最氣的!
四個人圍在一起用早膳,榮春姑姑剛好走了進(jìn)來,瞧見這一幕,笑得合不攏嘴。
多像一家人吶!
就是可惜,不是一家人……
※
飯后,白無痕要去別鶴書院。
因?yàn)閯e鶴書院尊貴無比,白林初有種望子成龍的心態(tài)。
雖然這孩子不是她親兒子,但是!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娘親,她與有榮焉!
那可是皇子和大臣之子們就讀的書院呀!
出門前,白林初叮囑白無痕一定要乖乖讀書,盡量不要和別人起沖突。
白無痕都答應(yīng)的好好的。
他去了書院,呆了不到一上午,就出了麻煩。
第一堂課,是先生教習(xí)他們詩文,白無痕趴在桌子上睡覺,被先生看見,氣憤的把他叫了起來。
“你作為新學(xué)生,第一次上課,便這樣散漫,目無師長,成何體統(tǒng)!”先生是個年紀(jì)較大的人,兩鬢斑白。
白無痕站著,低著頭,不語。
先生繼續(xù)說他:“借著攝政王殿下的關(guān)系進(jìn)來書院,還不認(rèn)真,你如何對得起殿下?”
本來他說別的,白無痕是不想說什么的,任他說就好了,娘親叮囑過他,不要隨便和別人起沖突。
可他卻提到了攝政王!
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