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畫中的華人男子,吳拉維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熟悉。
聽凱瑟琳說完,他回過神問,
“那是相當于……對這金屬秘飾的具體解釋和說明?”
“差不多吧,你看……”
她再翻到插圖后面的幾頁,從一行粗體字開始念起,
“血殖上校之靈馭星徽,以靈魂與力量,能夠操縱萬千有靈生物最重要的生命媒介之一:血液?!?p> “【上??梢钥吹饺梭w內血的本質,無論有污染也好、疾病也罷,所有血液中蘊含的信息,都逃不過他的血眼觀察】?!?p> “【上校能夠奪取血液,將其轉化為能量,甚至可以將其化作可怕的殺傷武器】。”
“【上校的血液,可以制成強力藥劑,治愈血肉創(chuàng)傷、惡疾和一些詛咒。上校的血之力,在某些運用下,能夠操控其他個體身軀內的血流,進而擾亂、強力影響其心智】?!?p> ……聽起來,簡直是生殺予奪的力量啊……
“不過,這都是【污血】高階晉序之后才具有的實力,而且是融合于那秘飾金屬片中的?,F(xiàn)在這東西,看起來像是處于某種半封印的狀態(tài)……你看到上面那100個小點了嗎?似乎就是用來標記逐步解封的?……”
凱瑟琳又瞇起眼睛,靠過來看了看拉維心口的六芒星,來回和舊書上的記載比對。
“那我現(xiàn)在連升華者都還不是,像今天之前那樣貿然使用它的力量,會不會……帶來什么危險?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身上癱軟得……不太對勁?!?p> 凱瑟琳合上書,從臥室口的茶幾上拿過一只冒著熱氣的杯子,遞給了他。
“紅茶,先喝點吧。對,我聽說越階服用升華試劑,會出很兇險的事……我還沒到那一步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我想,這個秘飾可能也是差不多的原理吧??傊谡莆彰逯?,不到萬不得已,別去喚用它的力量?!?p> 喝下紅茶,感到溫潤舒緩了些,吳拉維腦中馬上蹦出那女惡靈頭顱的印象。
他忙站起身,把警服上衣抓過來摸索。
“今天那殺人的惡鬼異象,你覺得是什么?”
他問著凱瑟琳,并急從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機,翻開察看信息。
“有的上位者,是會帶來血腥恐怖的災禍的……我還在分析當中。我認為,很可能與阿倫.揚克有關系,我當時使用超視,看到了與阿倫那死尸幻象很相近的能量氣息?!?p> 吳拉維的手機顯示,有兩個警局的未接來電,和一條亨利的短信留言問他在哪里、出了什么事。
他給亨利回信說馬上就趕回去報告,然后看著凱瑟琳,
“我得趕快回局里。今天這頓飯本來是很愉快的,只是最后……”
她向后靠在轉椅軟軟的靠墊上,翹起了腿,沖他曖昧一笑,
“我們剛認識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誰知道是不是什么會令人欣喜的機緣呢……謝謝你的午飯,拉維,我們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起追尋晉升之路的同伴了吧?”
吳拉維注意到,她腳上的襪子,還是一只紫色一只綠色。
看看她滿屋的資料與書籍,還有她找出的關于血殖上校秘飾的記載,他點點頭說,
“在這路程的起點……很高興結識你,凱瑟琳?!?p> “彼此彼此?!?p> 她又捏握了一下拉維的右手,他感到手掌心柔暖的滑動。
“我還要繼續(xù)加緊研究,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關于你【月亮】路徑試劑配方的線索。你呢?回去處理今天那兇異事件的后續(xù)?”
凱瑟琳說著已經(jīng)開始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打起來。
“嗯。還有,我從比爾那里獲得了一個,可能是阿倫某處住所的地址,接下來也要去那里調查他的行蹤?!?p> 她聽到后眼睛一亮,
“那好……等下我會整理出一些,我【女皇】晉序9配方的明細,短信發(fā)給你。等你到了阿倫的地方,看能不能碰到我要的東西?!?p> “好?!?p> 他給凱瑟琳手機撥通了下,兩人存住對方的號碼。
吳拉維問清她把車停在哪里,披上警服就準備出門。
“等一下……”
凱瑟琳在背后叫住了他,
“你就這么出去、回警局里嗎?”她指指他的胸口。
警服下面,被血熱燒焦洞開的襯衫,把整個怪異嵌生的六芒星金屬片都露了出來,非常扎眼。
“啊……對?!?p> 他略有為難地撓了下頭,又不能管她借衣服換。
“等一下……我看看?!?p> 凱瑟琳打開自己的衣櫥翻了起來。
“這個,我看你可以用來湊合一下?!?p> 她回過身,雙手舉起一件衣物展在身前。
“這件襯衫,我買大了,而且……樣式也沒有特別女性,你試試?”
這襯衫是白底,除了有女式的修身線條,和一點淺藍的花瓣飾紋,整體看起來男人穿的話……勉強還可以。
他去洗手間換上試了下,被他骨架撐得有些緊,下擺有點短,除此之外居然尺寸還算合身。
……就先這樣吧。
“花美男,我們保持聯(lián)系……”
凱瑟琳笑盈盈地和他道別,關上了公寓的門。
下樓找到警車,吳拉維直接奔向回皇后區(qū)分局的路。
凱瑟琳住處所在的區(qū)域,屬于杰克遜高地社區(qū),新約市刀鋒隊的主場,曼旗花園體育場就位于這里的中心。
杰克遜高地在馬拉盛華人城的西邊,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吳拉維趕回了分局。
比白天時更忙亂了,他還看到一些全副武裝的黑色制服特警。
他跑到亨利辦公室,敲門進入。
亨利正在電話里匯報著什么,他說得很快,示意吳拉維先坐到椅子上稍等。
很快他講完電話,身體微靠在桌子邊沿,沉默不語。
拉維看到他神情不一般的緊張,額頭上還有一層細細的汗珠。
最后亨利摸著胡子,長出一口氣,開聲問他,
“先說說比爾.揚克那是什么情況。”
吳拉維把比爾給他的紙箋拿了出來,遞給頭兒看。
“他和兒子阿倫的關系似乎不怎么樣,不過,還是得到了這個地址,阿倫也許在那?!?p> 亨利將紙箋放下,然后表情有些凝重地盯著他,繼續(xù)問道,
“下午,我們收到了你的警報信號,定位之后許多警力趕去了現(xiàn)場……”
“……拉維,你當時親眼目睹了,在貝塞那片街區(qū)發(fā)生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