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還是夫君(十一)
聽到身后又有侍衛(wèi)交談的聲音:“奶奶的,這大門侍衛(wèi)的活真不好做,我可從來沒站崗站到這么晚過?!?p> “嗐,您升了職,工作自然多些累些??赏鯛斂煽粗啬懔?,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不像我們,混一輩子也就這么個出息?!?p> 一旁的侍衛(wèi)討好道。
溫岑商沒瞧清楚他們什么模樣。
只求他們趕緊走,可別看見她。
她貼在大殿門口的雕柱后頭,屏息凝神。
“放心放心,等我飛黃騰達了,絕對不會忘記你們。
這破黎王府有什么好待的,旁人以為有多好個差事呢?
殊不知我們在這兒干的什么累活。
都是官宦人家里的子弟,誰家不是為皇上效力,怎么就我們干著這活!
等我得了黎王提拔,成了御前侍衛(wèi),全家升了位。誰還敢輕賤我!”
先前說自己看大門看到現(xiàn)在的侍衛(wèi)說得慷慨激昂,聽得一旁同行的幾個侍衛(wèi)都跟著激動起來。
應該正是趕上侍衛(wèi)換班。
等他們走遠,溫岑商看了眼他們的背影。
黎衾最不喜歡這些攀龍附鳳,拉黨結派的團體。
讓狗皇帝知道了也是要掉腦袋的。
但溫岑商不喜歡管閑事。
眼下要緊的是找她的東西,這些人不是她該操心的。
大殿門前空蕩蕩的,沒什么遮掩物。
溫岑商不敢走大門,怕進去的時候正讓人抓著了,可就功虧一簣了。
她偷偷摸摸地從側邊的窗戶翻了進去。
一落地就感覺一股涼意襲來,她不由搓了搓胳膊。
夜晚看不清東西,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動靜。
躡手躡腳地慢慢向大殿內(nèi)部摸去。
嘶!
好涼!
什么東西!
溫岑商手下不知道摸著了什么,一陣冰涼。
這里實在太暗了,她看不清手下摸著什么。
只是涼的厲害。
這天本就寒涼,這東西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還涼的沁人。
似乎還不小?
溫岑商左右摸了摸。
像是一塊冰磚似的,應當不是活物。
但她可以肯定她沒有這么個東西。
管他是什么,不是她的東西,她不感興趣。
溫岑商繼續(xù)向更深處摸去。
……
什么亂七八糟的。
劍?
符咒?
供的佛像?
溫岑商把大殿里什么旮旯角落里都摸遍了,什么都沒找到。
倒是聽著藥蕊追趕著大兔子向這邊來了。
不好!
溫岑商心下道。
這兔子怎么老往她這邊竄。
幫倒忙?。。?!
她趕緊附身蹲下。
屏住呼吸。
等著藥蕊她們走遠。
兔子!
奶奶兔子!??!
祖宗兔子?。。?p> 你可千萬別往這大殿里頭跑啊!
溫岑商心里默默祈禱著。
外面藥蕊的叫喊聲越來越遠。
應該是沿著東路跑回去了。
溫岑商松了口氣,連忙站起來。
瞅著這會兒也沒人,她不用再顧忌,用百米沖刺的速度竄出了大殿。
大殿里沒有。
那……藏書閣?
藏書閣和大殿離得不遠。
溫岑商一路遮遮掩掩,溜進了藏書閣。
這下可不好,半夜藏書閣被鎖上了。
溫岑商盯著那用八寶連環(huán)鎖鎖著的木門微微有些發(fā)愁。
這算可算高級鎖,藏書閣有什么玩意兒這么值得黎衾寶貝的?
溫岑商越發(fā)猜想里面會不會就放著她當年的某件寶物。
可這八寶連環(huán)鎖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打不開??!
怎么辦?
溫岑商四處張望,這藏書閣戒備居然比當年嚴這么多?
連窗戶都沒有一個!
可叫她怎么進去?
她左右走了兩圈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機關。
等她再要琢磨,忽地聽到天譽的聲音。
“主子,算了吧?!?p> 溫岑商轉身一看,藥蕊藥芙兩人正跪在地上。
耷拉著腦袋,等著黎衾訓話。
天譽為難地在一旁說情。
那大兔子身上的毛全干了,恢復了它毛絨絨的可愛模樣,此刻乖巧地趴在跪著的藥芙藥蕊身邊,慵懶地瞇起眼。
溫岑商連忙一把扯下頭上戴著的花亭蝴蝶發(fā)梳,攥在手里,背在身后。
黎衾倨傲地瞥了溫岑商一眼,隨即一步步朝她逼來,眸色越來越陰沉冷冽。
溫岑商不由往后退了幾步。
“你在這兒干什么?”
他靠的太近,溫岑商借著快要消散的月光沒瞅清楚他是什么表情。
溫岑商清清嗓,變著聲音。
“額,我,找東廂房呢!天譽不是說要讓我住東廂房呢嘛?在哪兒呢?我找找!”溫岑商心虛的說道。
黎衾如墨般深邃的眼眸危險得瞇了瞇。
“是嗎?”
“當然了?!北蛔グ臏蒯坦首麈?zhèn)定。
“天譽,她們擅離職守,沒招待好客人,跪到天亮再起來!”
“是?!碧熳u沒辦法,他違抗不了主子的命令。
藥芙藥蕊聞言均是失落地回答:“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