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還是夫君(五)
白毅連忙跟上。
還沒走幾步,就被天譽攔了下來。
“黎姑娘,我們?nèi)ズ土柰跽f,你就跟我們家主子走吧?!?p> 天譽十分為難地說道。
他跟了主子這么多年,越來越揣摩不住主子的心思了。
這個鄉(xiāng)巴佬請回去能干什么?
天譽不敢妄言,只順著黎衾的意思請人。
溫岑商還要推脫:“你,你們知道的,俺,俺們家主子脾氣不大好,你們?nèi)ズ退f,保不齊要受他一頓罵。到時候俺回去了,說不準還要受罰,你們討罪吃可別拉上俺!”
天譽還要勸說,沒開口,黎衾親自朝這邊過來了。
“黎姑娘?”他的語氣帶著探究,又聽得出一絲慍怒。
溫岑商此刻猜不透他是什么個情緒,只應(yīng)道:“俺們家主子給俺改的姓,怎么了,俺還不能跟你們姓了?”
黎衾冷哼一聲,也不再說什么,吩咐道:“天譽,綁人!”
“???啊!”天譽楞楞地應(yīng)下,吩咐幾個修士把溫岑商綁回去。
一邊說道:“黎姑娘,您擔(dān)待些。您才受了傷,現(xiàn)在還是不要反抗了,到我們府上走一趟,不會有事兒的?!?p> 溫岑商:……
開玩笑!這不是勸羊主動送到狼嘴邊讓狼吃嗎?不反抗才怪!
她施展開拳腳,已經(jīng)耗完了南凝給她的靈力,此時她用盡全身靈力也無法招架黎王府這幾個修為高超的修士。
芷兒原想沖過去幫忙,被白毅一把拉住,把她拽到身旁,白毅附在她耳邊低語說道:“小芷兒,你莫要摻和這事兒,那個黎商是凌王府的人,黎王是凌王的堂弟,再怎么也不能把他府上的人怎么樣。黎商這會兒反抗他們,事兒不大,凌王兜著呢,你要是摻和進去可就里外不是人了,黎王和凌王隨便一個咱都得罪不起啊?!?p> 芷兒冷靜了些,想想也是這么個理,溫岑商也不會有啥,她便沒有出手。
溫岑商果然掙扎不了幾下就被那幾個修士制服,被一條仙索捆了起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跟著黎衾一行人離去了。
一路上溫岑商不停喊叫:“強搶民女了??!黎王你個奶奶王八蛋,你什么樣的人都下得去口??!俺不過一個鄉(xiāng)野粗人,俺就是個土巴屋里的老嘎嘎,你要干嘛?。 ?p> 她的話語粗俗,甚至不是他們聽得懂的。
天譽被吵的一驚一乍,時不時捂著腦袋勸她兩句:“黎姑娘,你別喊了,我們主子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你這樣喊,污了我們黎王府的聲譽可吃罪不起??!”
天譽第十七次勸道。
“讓她喊?!崩梏劳蝗徽f道。
冷冰冰的語氣,好像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天譽立刻閉嘴。
默默扶額,他真的越來越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了。
溫岑商聽黎衾的話,仿佛也較上了勁兒,漢教的越發(fā)大聲:“黎王慘無人道,無法無天,光天化日竟強搶民女呀!可憐俺剛年芳二八,就要慘遭這毫無人性的暴徒摧殘?。 ?p> 說著還作勢假哭起來。
這個時間上,家家戶戶熄了燈睡著覺。
但溫岑商的大嗓門愣生生把四周住的人家都吵醒了。
一個個都和上衣裳,出門來看。
有些人燃起火把,往他們的方向窺探。
“車廂里的女人是誰?。克f的是真的嗎?”
“呀!那還真是黎王呢!你看車廂幔簾上的玄狐印記!”
“我看是真的吧,那車廂里像是有兩個人影呢,另一個好像也是個姑娘,就是不再像她這樣叫喚。只怕已經(jīng)死了心,知道叫喚也無用了。唉,可憐可憐!”
“嘖嘖嘖,看不出來高高在上,一向高冷的黎王竟然是這種人!”
顯然已經(jīng)有人相信了她的話,開始譴責(zé)黎衾。
他們一眾的陣隊就是黎衾騎馬在前頭走,天譽騎著拖馬車的馬,馬車后頭跟著那幾個修士。
馬車里看得見兩個姑娘家被五花大綁,一個心灰意冷,神情淡漠。一個不停吼叫,向外求助。
確還像她說的那么回事兒,怪不得眾人一下就相信了。
溫岑商心中偷笑,假哭的同時還偷偷瞥了眼在前頭騎著高頭駿馬的黎衾。
他依舊十分冷漠,仿佛聽不見周圍人的議論,也不在意火光在他臉上晃來晃去,自顧自的驅(qū)馬走在前頭。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活像游街示眾似的。
溫岑商突然就閉了嘴。
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默不作聲的靠在車廂里了。
她怎么忘了這位攝政王殿下對不在乎的人根本不予搭理,再多人罵他,他也不可能皺一下眉頭。
天譽聽她閉了嘴,悄悄松了口氣。
主子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他還是在意的呀。
若黎王是強搶民女的暴徒,那他這個黎王的近身侍衛(wèi)豈不是助紂為虐的走狗?
一陣嫌惡。
天譽搖了搖頭,收了心思,專心騎著馬跟在黎衾后頭??刹荒茏屩髯硬煊X他的想法,可要受罰的呢。
和溫岑商同在馬車上的是溫岑妤。
見溫岑商放棄叫喚,乖乖靠在車廂里的模樣,不禁一聲冷笑。
只是她嘴里還被塞著東西,說不出話來。
也不像剛才那么瘋了,和溫岑商一樣靠在車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