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光之遺骸
嘎啦啦。
同一時刻，前后兩扇封閉門同時開啟，史彼得、拉尼亞；古先生三人，兩撥不同的人，卻看到同樣的景色。
他們都沒有立刻注意到彼此，所有人的目光都無法移開視野所見之物。
銀白色、淡金色，光華交相輝映，照耀這片區(qū)域。
耀眼而不炫目，強烈卻顯溫暖，截然不同的矛盾匯聚于此，卻絲毫不給人違和沖突感。無暇自然，靜謐悠遠，沐浴在光芒之下，身心都變得平和。外側(cè)那尖銳的警報聲仿佛只是南柯夢幻，讓人產(chǎn)生不真切的落差感。
所有看到光源中心的人，除了有所心理準備的古先生外，其他人都被眼前所看到的事物所驚住了。
不敢相信，
難以置信！
誰能想象土星防衛(wèi)圈的最中心區(qū)域會有這樣的存在！
那是光芒，璀至崢嶸的光輝；
那是人型，是達至非人之人；
流線型的身軀上充滿爆炸性的肌肉，分寸之間是棱角分明的起伏，全身壯實而不顯得厚重，每一分都是恰到好處的黃金比例。那是巧奪天工的極致，不屬于此間人類所能有的完美身軀，在那之中銀紅兩色相間。銀軀流光四溢，仿佛一層晶瑩涂抹在上，灼灼發(fā)耀。紅軀則時有能量的波動流轉(zhuǎn)，實質(zhì)化的能量產(chǎn)生一縷縷淡紅色的煙氣，緩緩向上升騰，融于空氣之中。
光之源，光的身軀是介于虛幻和實體的境界線上，看似實體的軀體，顯出幾分神秘而虛幻之色，數(shù)十米高的巨大身軀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那一切實體都是光的本源，是能量的塊狀凝結(jié)物，是以光能量形成的身軀，
整個光的中心，是燈狀的圓形物質(zhì)，燈狀的圓形物質(zhì)如寶石般鑲嵌的光的人型胸膛中央，或者說，人型的光之實體就是以圓形物質(zhì)為中心凝聚而成。
白壁微瑕，不知為何，明明周身光芒閃耀，缺唯有圓形燈狀物質(zhì)黯淡無光……
是光，
是人，
這身姿，這模樣，在場的所有人都理解，都認識。
毋庸置疑，那是——光之巨人！是的，是光之巨人，雖然和之前所見過的任何一位光之巨人都有很大的差異，但這姿態(tài)顯然不可能會是光之巨人以外的存在。
?。ㄍ列欠佬l(wèi)圈的核心區(qū)域居然會有光之巨人！怎么回事，難道他一直都在這里嗎？）
從初見的強烈沖擊中回過神來，細細打量著這個從未見過的光之巨人，史彼得不由得皺起眉頭。作為曾經(jīng)參加過‘英雄計劃’并從中活下來的人，史彼得雖然沒有獲得光的力量，但也對光的感知也很敏銳，他從眼前這個莫名的光之巨人中，明顯感覺到幾分異樣。
艾杰的戴拿，高野藤海的阿古茹，以及人類最強的貝利亞……史彼得前前后后已經(jīng)見過三位光之巨人，這三位雖然在姿態(tài)、能力上都有很大差別，但卻某些方面卻給史彼得相同的感覺。
硬要說的話，應(yīng)該是‘人’味吧。艾杰他們變成的光之巨人，在外表上已經(jīng)完全成為‘非人’，但史彼得可以感覺到他們的‘根’沒變，哪怕?lián)碛蟹侨说牧α浚呐驴氨壬衩?，他們的本質(zhì)仍然是‘人’。
而眼前這個光之巨人卻給史彼得一種強烈的距離感，沒有人的氣息。單從光之巨人程度上判斷，這位光之巨人顯然更加純粹，似乎沒有摻有‘人’的雜質(zhì)，就好像史彼得第一次見到的戴拿之光一樣，是純粹無暇的光。
級別的差距，艾杰他們的光之巨人是以人類之軀踏上光之領(lǐng)域的存在，而這個光之巨人，給史彼得的感覺則是純粹的光之巨人！
荒古、浩瀚、滄桑……面對這位光之巨人，就好像面對整個天地，眾生之上，天地為敵，這一刻，不管你是尋常的人類，還是超常的暗之巨人，都只是滄海一粟般的渺小，蜉蝣蒼生般的無力，所掌握的那微小的力量，這此都不值一提。
光之巨人只是存在于此，那浩大的光輝力量就褶皺了空間構(gòu)造，扭曲了時間法則。光之巨人所在的空間比原本在外側(cè)所看到的要大許多，原本只是堪堪容納光之巨人的區(qū)域瞬間變得有數(shù)千米之寬。此外，內(nèi)外側(cè)的時間流速也發(fā)生變化，如果轉(zhuǎn)頭看向外側(cè)，可以發(fā)現(xiàn)外面那些巡邏的自動機器人變得極為緩慢……
咫尺千里，直面這位光之巨人，就好像面對著一尊神靈！
這已經(jīng)是神的領(lǐng)域！
……
面對宛若神明的光之巨人，約翰呆立在原地，但身體卻止不住地顫抖。
光之能量像針一樣刺在約翰的皮膚上，雖然沒什么傷害，讓約翰感到渾身不自在，這能量量級差距的表現(xiàn)，約翰他在一瞬間就感覺出來了。
期待已久的對手，光之巨人。
震驚、驚喜、戰(zhàn)意，甚至還有幾分微不可察的……恐懼。
僅憑借威壓和存在就能對周遭環(huán)境乃至時空產(chǎn)生如此巨大的影響，這樣的能量級別已經(jīng)完全超出約翰的想象。
“光之巨人！”為掩飾那一閃而過恐懼，也為釋放內(nèi)心澎湃的戰(zhàn)意，約翰低吼著沖向光之巨人，他體內(nèi)暗黑能量開始釋放，就要準備變身戰(zhàn)斗。
女梅菲斯特表現(xiàn)雖然沒那么沖動，但也是滿臉戒備，感應(yīng)著體內(nèi)的能量，隨時有戰(zhàn)斗的準備。
就在這時古先生手按在約翰的肩膀上，制止了約翰變身的打算：“約翰，冷靜一點，現(xiàn)在還不是變身的時候?！蓖瑫r古先生也看向女梅菲斯特，同樣示意她停下。
古先生這么一打斷，約翰和女梅菲斯特正要變身的打算停了下來。
約翰停下變身的行為，不過聚集在他周身的暗黑能量并沒有消散。約翰轉(zhuǎn)過頭，疑惑道：“古先生，光之巨人就在這啊，如果不變身的話……”
“放心。”古先生指著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行動的光之巨人，對約翰以及女梅菲斯特道：“你們靜下心來好好感知一下就知道，這光之巨人——”
“不是活著的?！薄安皇腔钪模?！”
聽古先生這么一說，約翰和女梅菲斯特渾身一震，彼此對視了眼，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睛。
暗之巨人和光之巨人，兩者在某種意義上性質(zhì)極為接近。當約翰和女梅菲斯特靜下心來后，他們通過巨人之間的共感，迅速判斷出眼前這個有著可怕氣息光之巨人的情況。
光之巨人那澎湃的能量猶如綿延不絕的川流，生生不息，氣貫山河。然而，這看似無匹的能量波動下，卻存在著強烈的違和感，那種異樣的感覺，作為暗之巨人的約翰和梅菲斯特感覺格外清晰。
表面上，光之巨人身上沒有任何問題，力量恐怖，身軀完美，可這偏偏卻少了一分生命的氣息。龐大的能量河流中無法尋覓到生命的痕跡，能量的流轉(zhuǎn)中絲毫沒有生命的波動和氣息，就好像是少了靈魂的機械，僅憑借本能來驅(qū)動身體的能量。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不是活著的’?！迸贩扑固厝粲兴迹骸俺休d意識的靈魂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不滅的肉體，所以他的‘神’已死，但‘形’還活著?！?p> 似乎進一步感應(yīng)到什么，女梅菲斯特眼中閃過一絲訝然：“這光之巨人，難不成是‘純粹’的？”
古先生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呵，反應(yīng)夠快。沒錯，這光之巨人和你、我，還有聯(lián)邦其他的巨人都不一樣，他是純粹的，沒有摻雜‘異物’的?！?p> 純粹的光之巨人，字面上的意義，是與艾杰他們這些由人類變成的光之巨人不同，意識和自我皆由光中誕生，由光形成，真真正正的光之巨人！
女梅菲斯特很是吃驚：“純粹能量巨人……我以為只有老大是這樣異常的純粹，沒想到會在這里看來另一個，原來如此，難怪老大這次會特地讓古先生和我們一起行動?！?p> 古先生微微一笑道：“這次就是沒老大命令我也會跟你們一起行動的，不過看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就跟我當年第一次看到老大一樣……”
“喂喂喂，這股力量的波動都快趕的上老大了吧，難道‘純粹’的光都是擁有這等可怕的能量嗎？”約翰滿臉忌憚道：“這等強者，聯(lián)邦究竟怎么做才會把他弄到這等地步啊，這要多強的實力才能只毀其神而不滅其形?。?！”
同為能量巨人，約翰對能量巨人的特性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他們這樣的存在自身和能量完全同化，想將他們意識抹除而不讓能量肉體崩潰，這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而且眼前這位光之巨人表現(xiàn)的力量又那么強大，能把這位光之巨人弄成這樣，那已經(jīng)不是一句異想天開可以形容的了。
“聯(lián)邦當然沒有這種能力，這個光之巨人，說白了其實只是聯(lián)邦‘撿到的’?！惫畔壬痤^，瞇起眼睛看向光之巨人，感慨道：“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說人類是真是膽大瘋狂卻又了不得的存在?！?p> “當年他們對光之巨人還一無所知的時候，面對這未知的存在，未知的世界，一步之差就可能害了全聯(lián)邦的情況，他們卻毫不猶豫地向堪稱神明的禁忌領(lǐng)域出手了?！?p> “這個巨人，就是當初開拓太陽系之外的EV-1夏娃號所遇到的，并拯救夏娃號的光之巨人。”
“這個巨人，是開啟宇宙世紀元年，開拓人類新時代的契機?！?p> “這個巨人，是聯(lián)邦現(xiàn)所有光之巨人的Origin（起源），是人類頭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遇到的‘純粹’的光之巨人……”
“最初的傳說——ULTRAMAN（奧特曼）！”人類所接觸的最初的光之巨人，單是這個名頭就足以嚇住人。無他，看看聯(lián)邦現(xiàn)有的光之巨人就知道，那是何等超凡的力量。這些光之巨人還只是和人類混合的存在，而最初的光之巨人可是不含有人類成分的純粹體，孰強孰弱可想而知。
約翰咋舌道：“這等威壓和老大給我的感覺都差不多，真不愧是純粹體，天然的高于我們這類混合體一個層次啊?！?p> 女梅菲斯特緊盯著眼前的光之巨人：“他已經(jīng)死了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認為人類能辦不到……”
這個已經(jīng)沒有意志寄托的光之巨人肉身，單是存在本身就能對周遭的時空產(chǎn)生影響，外加上那驚天動地的強大威壓，倘若這等力量能夠有意識地使用出來，稍稍想想就猜得出來，那是何等逆天的強大！
至少，以目前聯(lián)邦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和科技程度，想動這個光之巨人一根汗毛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更何況就就人類掌控光之巨人的力量時間來看，恐怕在宇宙世紀之初這個光之巨人就已經(jīng)在人類手中了，現(xiàn)在的聯(lián)邦沒有那個能力，二十多年前的人類科技程度遠低于現(xiàn)在，更不可能有那個能力。
一瞬間，約翰和女梅菲斯特的警惕心大起。如果人類真的有辦法掌控眼前這個光之巨人，那么他們這些暗之巨人恐怕也不在話下了。身處在聯(lián)邦土星防衛(wèi)圈的中心區(qū)域，分明就是龍?zhí)痘⒀ā?p> 古先生見兩人出現(xiàn)怯意，猜到兩人心里的想法，他笑笑搖頭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會讓你們來當然不可能讓你們送死，這里雖然危險，可也沒你們想的那么可怕?！?p> 古先生目光復雜地打量著眼前的光之巨人，解釋道：“就我所知，這家伙在宇宙世紀的元年就已經(jīng)被聯(lián)邦掌控了，不過當初究竟和這個光之巨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恐怕整個聯(lián)邦了解全部前因后果的也不會超過十個，是聯(lián)邦高度隱藏的機密?！?p> “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這個光之巨人是被外界施力而強行抹去了光之力量上的所有意志，用人類的角度來說，就是抹殺掉了三魂七魄，所以你們眼前看到的光之巨人只是個光之肉身不死的空殼，說白了是光之遺骸罷了?！?p> “哼，雖然只是空殼，可肉身的至高威能還在，但人類這邊就膽大包天了?！惫畔壬钢庵奕酥苌恚骸澳銈兒煤糜^察?！?p> 順著古先生指著的方向，約翰和梅菲斯特看去，當看清后，兩人隨機神色大變。
“這、這是……”
細細觀察光之巨人才會發(fā)現(xiàn)，這個光之巨人被釘在近乎透明的十字架上，十字架被光之巨人身上的光輝掩蓋住，若不是幾人都是視角超常人，幾乎都看不見。釘在十字架上的光之巨人雙臂呈現(xiàn)不自然的抬起，若沒看到十字架，只會覺得姿勢怪異罷了。
深入觀察后，約翰和梅菲斯特看到一副讓他們渾身發(fā)寒的場面。
原來，一根根細細小小的透明管從半透明的十字架上延伸出來，那無數(shù)根透明管紛紛插入到光之巨人身體各處。這些管像是細小的線路，連著光之巨人和十字架，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能量在透明管中流動，單向地，從光之巨人肉身藉由管道流到十字架中，再由十字架流到不知何處。
活體電池？！
一瞬間，約翰和梅菲斯特這個可能。
仿佛要驗證兩人的想法般，古先生淡淡道：“我先前不是說過，你們不覺的奇怪嗎，要讓整個土星防衛(wèi)圈無時不刻運轉(zhuǎn)的能源，究竟是哪里來的？”
“答案就是這里來的！”
“這個光之巨人就是土星防衛(wèi)圈的命核，就是土星防衛(wèi)圈得以建立的基石，他就是作為防衛(wèi)圈能源的活體電池！”
嘶~
約翰和女梅菲斯特倒吸了口氣冷氣，他們實在被聯(lián)邦大膽而瘋狂的手筆震住了。同時，他們內(nèi)心也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憤恨感。
“可惡，聯(lián)邦人果然是群瘋子，可是他們?yōu)槭裁茨茏龅?，哪怕肉身失去意志，這個軀體應(yīng)該還存在本能才對，難道這個身軀不會對這種近乎攻擊性的行為本能地做出反應(yīng)？”
古先生嘆了口氣：“就是因為還存在本能，所以聯(lián)邦才能這么做?！?p> “純粹的能量巨人本身就是意志的聚合體，人的意識對光之巨人本身就會有巨大的影響。”古先生緬懷般道“集合人的意志，甚至能夠讓巨人力量大幅度提高，這點我是深有體會。”
女梅菲斯特眼中精芒一閃：“嗯？”
不理會梅菲斯特的疑惑，古先生繼續(xù)道：“聯(lián)邦就利用了光之巨人的這個特性，或者說鉆了空子，通過長時間人類意識的聚合，由此讓光之巨人肉身本能地如同人類的相同，不會對此反應(yīng)?！?p> “長時間人類意識的聚合，真做得到？！”
“正常情況是做不到，所以聯(lián)邦投機取巧，利用已在人類歷史存在數(shù)千年的宗教神話，模擬場景，篡改宗教內(nèi)容，將其納入到人類的神話體系中，利用人類宗教愿力的意志聚合，由此達到類似的效果?！?p> 說著，古先生目光中的冷意越發(fā)深邃，他不住冷笑道：“哼，聯(lián)邦真是打了個好算盤，釘在十字架上的光之巨人……所謂的釘在十字架上的圣子——Joshua（救世主）嗎？”以行星土星和它周圍的衛(wèi)星共同組成的土星防衛(wèi)圈，單是要維持住其星球的運轉(zhuǎn)就是一驚人的消耗。別的不說，就是星球的面積，土星就不知道是地球的多少倍，而且這個防衛(wèi)圈都被完全改造成鋼鐵基地，基地任何部分的運轉(zhuǎn)都要消耗能源。每天單是維持防衛(wèi)圈運轉(zhuǎn)就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能源，而若是要支持各類攻擊性武器的消耗，那更是天文數(shù)字。
那位宛若神明的光之巨人肉體，每時每刻都有澎湃的能量生生不息地運轉(zhuǎn)著，而這龐大的光之能量通過十字架源源不斷地運輸?shù)礁魈?，支撐著整個防衛(wèi)圈的運行，正所謂土星防衛(wèi)圈不折不扣的‘命核’。
平復住內(nèi)心的震撼后，約翰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前方，略顯緊張地舔了舔舌頭：“如果他是防衛(wèi)圈的‘命核’的話，這么說老大是讓我們把這個大家伙帶走了？乖乖，真是大手筆，我看只要把這家伙弄走，土星防衛(wèi)圈不出兩天就要自我崩潰了，呵呵，真不愧是老大，一石二鳥啊?！?p> “能完全帶走最好，就算沒辦法，至少也要……”古先生的目光鎖定在光之巨人胸膛中心的彩色計時器上：“最起碼也要把這個給我弄走！”
古先生周遭的氛圍發(fā)生變化，能量在他周身流走，他準備開行動了。
就在這時，古先生視野的余光似乎注意到某處，他隨之臉色一變，厲聲喝道：“誰在那！”
光之巨人的強大存在感氣息攪亂了整個空間的生命波動，再加上光之巨人渾身散發(fā)的耀眼光輝遮蔽了視野，這讓古先生等三人一開始居然沒注意到遠處還有其他人存在。
“切，被發(fā)現(xiàn)了嗎?！笨吹奖话l(fā)現(xiàn)，索性就不在隱藏，兩個身影從角落中走了出來，遙遙與三名暗之巨人相對。
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史彼得和拉尼亞！
……
…………
通向光之巨人所在的核心區(qū)域的大門一共有兩處，而恰恰好的是，史彼得和拉尼亞所經(jīng)過的大門和三名暗之巨人是不同的。無獨有偶，兩批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進入到核心區(qū)域中。
當通入核心區(qū)域大門，看到眼前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光之巨人，史彼得和拉尼亞受到的沖擊一點都不遜于三名暗之巨人。
史彼得和拉尼亞眼睛被巨人的光輝刺激得流眼淚，饒是如此，他們依然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兩人都是極為聰明且反應(yīng)靈活之人，他們通過十字架上的能量輸導管，多少猜到這個光之巨人恐怕是被當做活體電池來用的情況。
不過相比起另一邊因更為知曉根底而更為震撼的暗之巨人，史彼得從初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速度要快上許多?？臻g折疊，時空扭曲，這些神話般的威能在這個光之巨人周身展現(xiàn)，單是看這些淺層的表象，史彼得就可以判斷出來，眼前這個光之巨人的力量，比艾杰，比高野藤海，比貝利亞……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光之巨人都要強大得多！
?。ìF(xiàn)在可不是吃驚的時候！）想到在剛才駭入封閉門時響起的警報聲，史彼得可不敢在這里呆太久時間，他隨手拍了幾張照片之后，拉著拉尼亞準備離開這里。
本以為這里會是存放土星中央電腦‘火種’的地方，沒想到卻看到新的光之巨人，雖然沒找到‘火種’電腦是個遺憾，但光是這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光之巨人就讓他感到其中隱藏著很深的水。事到如今，情況已經(jīng)超出他和拉尼亞的預料，意外接觸聯(lián)邦的核心機密，可不能在這里被抓住。
然而，正當史彼得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幅讓他渾身發(fā)寒的場景。
只見在遠方另一處的大門附近，有三個人類模樣的家伙出現(xiàn)！
來者不善！
幾乎本能地，史彼得就拉著拉尼亞躲到三人視野的相對死角處，盡可能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
和艾杰出死入生這么多次，見識過許多光之巨人和怪獸，史彼得的眼力還是有的。在十字架上的光之巨人如熾陽般的威壓之下，遠處的那三人仍然展現(xiàn)出不容忽視的存在感，他們周身流轉(zhuǎn)的能量抵御著光之巨人的侵襲，顯然非常人也。
那三人給史彼得的感覺和艾杰他們那些光之巨人有些接近，但他們渾身散發(fā)的氛圍又給史彼得強烈的違和感。這是種說不出的感覺，正因為好哥們艾杰也是光之巨人，長年共處，加上史彼得自身也是光之適格者，他對這類感知還是很敏銳的。
心中的戒備心升到最大，史彼得瞇起眼睛，適應(yīng)光之巨人散發(fā)的強光，隨后細細觀察那三個人。
兩男一女，都是沒見過的……不對！
“嗯？”雖然看的不真切，但史彼得似乎看到熟悉的面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史彼得使勁地揉了揉，目光死死鎖定三人組中的女性。
疑惑，
驚訝，
駭然。
史彼得的神情變化風云，他像將招了鬼一樣，眼珠子快要瞪出來，死死盯著那位女性，恨不得近距離確認她的容貌。
“怎么了？”拉尼亞有些吃味道：“你干嘛一直盯著那個女的啊?！?p> 史彼得沒有回應(yīng)拉尼亞，他盯著那位女性，不住地喃喃自語：“不可能，怎么會是她，艾杰和一之江不是說她已經(jīng)……”
史彼得的異常終于讓三人組發(fā)現(xiàn)隱藏在角落中的史彼得和拉尼亞，只聽一聲厲喝傳來：
“誰在那！”
暗之巨人三人組，終于察覺到史彼得和拉尼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