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鳥型怪獸
捷克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三人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與基拉和卡爾截然不同，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他們心有不悅。但是一路而來受了人家不少照顧，捷克還是滿懷感激地向他們誠摯道謝。
就在這時，又有一支獵人隊伍被傳送回來。剛一出現(xiàn)，他們所駕駛的車輛就像逃命似的飛速向緩沖地帶最深處的區(qū)域疾馳而去。車上的人聲嘶力竭地向周圍其他獵人大叫：“快跑！怪獸來了——??！”話音剛落，一頭巨大的異形怪獸便從傳送通道內(nèi)猛然竄出。
那怪獸的膚色白里透紅，背上長著一對強而有力的巨大翅膀。雖外形酷似鳥類，卻又長著一對粗壯后肢和一對形似鷹爪的前肢，現(xiàn)身的同時，更卷起了一陣可怕颶風(fēng)。捷克在卡爾的提醒下匆忙附身貼地，而那些不及反應(yīng)的人們遭強風(fēng)所襲，被直接卷到空中，周圍停著的車輛亦被風(fēng)勢刮得東倒西歪。
這一狀況來得突然，基拉剛爬進貨箱，便被翻動的卡車直接拋出車外。箱門大開，古維拉幼崽的尸體、旅行袋和特蘭迪也被陸續(xù)拋了出來。安娜死死地抓著箱內(nèi)的金屬構(gòu)架，失聲驚叫。古朗西艾和伏井出坐在駕駛室內(nèi)，綁緊了安全帶。
慌亂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風(fēng)之兇獸”，捷克這才知曉，眼前驟然出現(xiàn)的怪獸正是特蘭迪曾提到過的『古厄巴薩』，但與昨日襲擊艾力恩小隊的是否為同一只，便不得而知了。想來，這頭怪獸可能是追趕著之前的那支獵人隊伍，才不慎闖入傳送陣內(nèi)的。
PS：在主角從昏迷中醒來前，艾力恩小隊曾遭到古厄巴薩的襲擊。小隊隊員負責(zé)引開怪獸，特蘭迪和安娜帶著昏迷的主角躲在百層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內(nèi)。這段劇情在第二章里提到過，可能有些讀者已經(jīng)不記得了，所以在此說明一下。
不顧可能被狂風(fēng)卷走的危險，捷克奮勇起身，一把抱住被拋出車外的基拉，將他從空中重新拉回地面，并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肉墊，確保對方安然落地。特蘭迪則被卡爾接住。另一邊，帝斯洛古也順利地從戰(zhàn)斗吉普的駕駛座上脫出，此刻正緊緊地貼住地面。而吉普卻被刮上了天空?！芭疗諣栴D小姐！住手……不對，是住口??！是我，布萊德！”
捷克將面孔湊近到對方跟前?？辞辶藖砣说南嗝玻材瓤偹銖幕靵y中清醒過來，松開了口，然后一把抱住捷克的大腿，無助地哭泣起來。雖然現(xiàn)在兩人的姿勢既不雅觀又非常別扭（主要是捷克感覺很別扭），但捷克還是等著安娜的心緒平靜下來以后才輕輕將她推開，再詢問她目前的狀況。
之前的騷動中，安娜的腦袋不小心磕到了貨箱的鐵壁上，因此才昏了過去。那只扭傷的右腳雖然上了石膏，但似乎也在騷動中遭遇了二次傷害，如今痛得不行。捷克安慰了一下對方，將她暫且留在貨箱內(nèi)，自己則再度退回到駕駛室，觀察外界的情況。
“布萊德，我們現(xiàn)在……到底在向哪個地方前行？”
“不知道。從我們離開伊甸至今大概過了有二十分鐘時間，如果按200m/s的速度計算，怕是已經(jīng)有兩百多公里了?！?p> 捷克并不擔(dān)心怪獸將他們帶到未知之地（反正這個世界對于他來說哪里都是未知的），反而更害怕怪獸會半路將卡車從高空扔下去。不過這種話當(dāng)然不能說出口，只會徒增安娜的恐懼而已。
捷克從窗口探出腦袋張望。古厄巴薩的飛行速度似乎正緩緩減慢，飛行高度也在不斷下降，如今已能夠清晰地看到地面上的情況了。
在行進路線的前方，掩埋著城鎮(zhèn)廢墟的沙漠中，有一座巨大的建筑物正越來越近。那是一座超大型的環(huán)形體育館。頂棚是半透明的玻璃材質(zhì)，被設(shè)計成橢球形狀，可自由開啟與閉合，現(xiàn)在則是開啟的露天狀態(tài)?？磥砉肢F是打算在那里降落的樣子。
莫非……那座體育館是古厄巴薩的老巢?。坎缓茫。?p> 捷克急忙返回貨箱內(nèi)，扶起安娜將她背在后背上，然后爬到貨箱尾部的門前，將門推開。此時此刻，這名少女早沒了主意，一切只能全部聽從身邊這個唯一的男人了。
“帕普爾頓小姐，從現(xiàn)在開始，你必須牢牢地抱緊我！千萬不可松手！”捷克提了提安娜的大腿，示意對方以雙腿夾住他的腰身。
“布萊德，你……你想干什么？”安娜帶著哭腔顫抖地問道。
捷克沒心思回答她的問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怪獸的動作上。果不其然，當(dāng)古厄巴薩飛至體育館上空后便開始原地盤旋不再前進。捷克低頭下望，體育館的中央廣場由一塊大型足球場地和圍繞其周邊的環(huán)形田徑賽道組成，廣場外圍則是環(huán)形的觀眾看臺，能看到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塑料椅子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只怪獸的腦袋從門板的缺口伸了進來，捷克手起刀落，一刀扎在對方的眼睛上。那怪獸一陣哀嚎，匆忙抽身退了出去。其他怪獸見得此狀，似乎也學(xué)乖了，不再冒然伸頭進來，而是將腦袋聚在一塊兒，同時張開嘴巴噴射出定向的沖擊音波。
只聽得一聲巨響，整個門板被音波震得四分五裂，連帶著堵門的桌椅一同被彈射開去。捷克被音波的余威所襲，直接被震翻在地。眼見大門已經(jīng)被撞開，顧不得喘息，便立即又站起身來，朝著第一只沖進來的怪獸舉刀刺去。
誰料怪獸反應(yīng)敏捷，捷克的這一刀不但刺了空，更反被對方一招逆轉(zhuǎn)，照著持刀的右手腕部就是狠狠地一口。這一咬，本會將捷克的手腕整個兒咬掉，可當(dāng)牙齒觸碰到右腕上手鐲的一瞬間，手鐲突然發(fā)出響亮的鳴動之聲，伴隨著一股可怕力量的涌出，怪獸被直接反彈到門外，七竅流血，抽搐了幾下后便不再動彈了。
其余的怪獸們被這一幕所震懾，均駐足原地，一時間都不敢再輕易靠近。捷克也被剛才的狀況弄得懵了圈，低頭去看右手腕上的那只銀色鐲子。怪獸的牙齒確鑿無疑地碰到了手鐲的表面，然而鐲子卻依舊如新般锃光瓦亮，沒有絲毫刮擦的痕跡。
這并非是手鐲材質(zhì)堅硬的緣故，而是手鐲中蘊含了一股無比強大的能量。在它面前，怪獸的那一點點力量簡直渺小得微不足道。捷克輕輕撫摸手鐲上的圓環(huán)形水晶體，頓時明了了一切。
“帕普爾頓小姐，我一定會遵守諾言，將你平安無事地送回伊甸！”
捷克掃視前方一眾怪獸，突然起步飛奔。怪獸們被嚇得膽戰(zhàn)心驚，紛紛退出房外。捷克一邊奔跑，一邊將右臂橫置胸前，第一次親口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希——德——??！”
就仿佛是為了回應(yīng)捷克的呼喚，手鐲上的環(huán)形水晶驟然放射出光芒。光芒化作一道白色環(huán)形能量光圈，嵌在捷克的胸口之上。在安娜的視線中，捷克的周身被純白之光團團包裹，無限擴大……鉆頭飛速旋轉(zhuǎn)，在鉆身周圍迸射出電火花。全身的能量被匯聚于此，化作強電能量，宛如子彈一般帶著電光的余暉一飛沖天，瞄準(zhǔn)了高空中的古厄巴薩徑直射去。
“電光飛龍鉆——?。 ?p> 承襲自怪獸古維拉的絕招，猶如閃電一瞬逼近怪獸身前。然而，古厄巴薩忽然一個極速翻身，從容地避開了攻擊。隨后，第三發(fā)沖擊音波如期而至。希德匆忙向一旁飛撲躲閃，音波又把看臺炸了個粉碎。
之后的一分鐘時間里，希德一邊拼命躲避攻擊，一邊與怪獸展開了激烈的相互對射。然而，古厄巴薩的機動性實在太高，一連十幾發(fā)的電光飛龍鉆竟無一擊中目標(biāo)，而希德自己卻為了躲開對方的音波攻擊幾乎使盡了全力，動作逐漸遲鈍起來，狀態(tài)也變得越發(fā)狼狽。
就在雙方相持不下的時候，希德胸口的環(huán)形水晶忽然閃爍起紅光，并發(fā)出了連續(xù)不斷的“叮咚”聲響。見得此狀，他的臉不禁因緊張而變得蒼白起來。
自昨日與古維拉的一番戰(zhàn)斗，捷克大致了解了自己所化身的這個半機械巨人形態(tài)的一些特性：當(dāng)胸前的水晶體閃爍紅光并發(fā)出“叮咚”的警報音時，預(yù)示著巨人的能量已越過了安全范圍的臨界點，很快就將到達極限。一旦能量耗盡，巨人形態(tài)就會被強制解除。此時，倘若敵人仍未被打倒的話，那等待著自己的必將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jié)局。
古厄巴薩似乎也注意到了敵人胸口的變化，謹慎地停下了攻擊，開始觀察狀況。連續(xù)的技能釋放和快節(jié)奏的戰(zhàn)斗迅速地削減了希德的能量和體力，他扶著看臺的邊緣，不住地喘起氣來。胸口水晶的閃爍頻率也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加快。
“剩余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逆轉(zhuǎn)形勢的辦法，不僅是自己，連帕普爾頓小姐也難逃死地?？墒恰奔热还哦虬退_被稱為『風(fēng)之兇獸』，飛行自然是它的強項，天空便是它的主場。自己無法飛翔，想要戰(zhàn)勝古厄巴薩，除非能將它引到地面。不過，怪獸顯然已經(jīng)看穿了雙方的優(yōu)劣勢所在，又怎會輕易地降落至地面呢？
“時間一到，變身就會被強制解除了。強制解除……強制解除……！”希德喃喃自語著，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計謀。
雖說有點冒險，可若繼續(xù)這樣僵持下去，最終也只是落得敗北的下場。不如干脆放手一搏，或許能夠險中求勝！首先，先要吸引怪獸的注意……
希德緩緩跪倒下來，雙手撐住地面，佯裝出一副體力不支，幾欲暈倒的疲憊姿態(tài)。古厄巴薩果然受到了蒙騙，略微降低了一些飛行的高度。
“變身，解除——！！”
趕在體內(nèi)還剩余著部分能量的情況下，希德自行解除了變身的狀態(tài)?；謴?fù)成人形的捷克?布萊德晃悠著身子站了起來，又佯裝出一副想要逃跑的架勢。古厄巴薩一聲咆哮，瞄準(zhǔn)了地面上逃跑的敵人，再一次噴射出沖擊音波。
捷克眼疾手快，在音波命中自己的前夕縱身飛躍，逃出了技能的攻擊范圍。音波擊中地面再度引發(fā)爆炸，受到爆炸氣浪的沖擊，捷克整個人被吹上了天空。而就在此時，古厄巴薩突然極速俯沖，僅眨眼的功夫便逼近到捷克面前，張開滿嘴利齒，直接一口將對方咬死。
嘴巴閉合的剎那，無數(shù)電光從齒與齒之間的縫隙中涌出，隨后一個巨大的鉆頭刺破了古厄巴薩的上顎，連著它的腦袋一同攪得稀碎。一發(fā)零距離的『電光飛龍鉆』直接終結(jié)了古厄巴薩的性命。保存僅剩的最后一點兒能量，將怪獸引誘至面前，然后再度變身反擊。這個完全不靠譜的冒險計策最終令希德奧特曼順利地完成了反殺。重新變成巨人的捷克在空中對著古厄巴薩的無頭尸體豎起了中指。
“臭麻雀！論智商，還是比不過我們?nèi)祟惏?！”隨后以一種不太雅觀的姿勢摔落在地上?！鞍眩『锰?！”
屬性提升：體力+1，速度+5
獲得技能：巴薩超音速
技能介紹：擊敗古厄巴薩后所獲得的輔助型技能。高速的飛行能力，能達到超越音速的極限速度，具有凌駕于任何飛行怪獸之上的究極機動性。
希德仰面倒在地上，忽覺后背處似有氣流洶涌，身體開始緩緩上浮。他騰空翻身立直了身形，雙腳向下一蹬，瞬間已飛至百米高空。低頭俯視，體育館遙遙在下，看起來只有一枚硬幣的大小。希德舒展開四肢，擺出一個“大”字姿態(tài)，肆意地在空中飛來飛去。
不借助任何裝置就能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飛翔，這種超爽的快感讓希德忘乎所以。他一邊興奮地大叫，一邊享受著風(fēng)掠過耳畔呼呼作響的感覺。開心地飛了一會兒時間，隱約聽到好像有什么人正從地面大聲呼喊自己的名字，希德快速地降落下去。
看臺廢墟的斷裂處，安娜正靠在墻上聲嘶力竭地大聲呼救。見希德降落回場館內(nèi)，她本已急哭的臉上終于綻放出一絲喜悅：“你……終于回來了……布萊德，我以為你……拋下我……自己走了……”
“抱歉抱歉！突然能飛了，所以稍微有點興奮過頭了！”希德不好意思地撓著后腦，向安娜不停地道歉?！芭疗諣栴D小姐，我們馬上返回伊甸去吧。”希德將右手掌伸到安娜面前，等對方穩(wěn)穩(wěn)地爬到掌心后，又用左手掌輕輕蓋住，營造成一個類似帳篷的形狀，然后再度緩緩飛升上去。
“那個，帕普爾頓小姐，你知道回去的方向嗎？”
“你怎么可能知道？過來這里的一路上，我被嚇得幾乎是全程閉著眼睛的！”
“這樣啊……”
希德在體育場周圍飛了一圈，回想來時所見到的景色，找到了前進的目標(biāo)方向。他低頭看了看胸口閃爍的水晶，能量應(yīng)該還剩余一些，用最快速度飛行的話，或許能趕在能量耗盡前抵達傳送陣的所在地。
“帕普爾頓小姐，請抓緊我的手，我要開始移動了！”
希德先以慢速飛行，隨后一點點地提升速度。但考慮到安娜可能吃不消超高速的飛行狀態(tài)，希德放棄了提升到極限速度的想法，最終將飛行時速維持在了180km/h左右。
“那個，布萊德，就這樣坐在你的手上好無聊啊，我想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
“沒問題啊！帕普爾頓小姐，請稍等片刻，讓我減慢點速度?！?p> 希德將蓋住的左掌翻到直立狀態(tài)，讓安娜可以趴在左手上探出腦袋眺望。
“從空中俯望地面還是頭一次。雖然到處都是沙漠和廢墟，但這一望無際的黃沙大地，卻有一種獨特的蒼涼美感??！謝謝你，布萊德！”
安娜回過頭來朝著希德微笑。經(jīng)歷了此前的一番折騰，她的臉上已經(jīng)沾滿了泥灰，卻依舊掩蓋不了那宛如蜜糖一般甜美的笑容。希德癡癡地看著出了神，忽覺滿臉發(fā)燙，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暗自慶幸巨人形態(tài)下應(yīng)該看不出面色的變化。
飛行了一段時間。
“那個，帕普爾頓小姐……我好像……快要到極限了……”
“?。渴裁匆馑?？”
“就是……能量快用盡了……巨人形態(tài)馬上就會被強制解除，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次變身……之后的行程只能靠雙腿前進了……”
“不會吧！？那我們現(xiàn)在距離目的地還有多少距離？”
“不知道。但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遠了吧……”
希德緩慢降落到，將安娜平穩(wěn)地放置在地上，隨后解除了變身形態(tài)。捷克躺在沙地上，過度的疲勞令他不住地喘氣。安娜環(huán)顧著空無一物的四周，焦急地叫道：“這片區(qū)域如此空曠，連一個隱蔽的場所都沒有，萬一我們又被其他什么怪獸發(fā)現(xiàn)，該怎么辦？”
捷克伸手指了指前進的方向，說道：“剛才降落時，我看到前邊有一輛越野車正朝我們這兒駛來。我想他們也一定注意到了我這個巨人的身影。向他們求助，說不定能夠搭車回到傳送點?！薄笆恰前?！但是……我不是壞人！”
“你叫什么名字？”
“捷……捷克?布萊德！”
“我問的是真名！”帕普爾頓先生突然怒喝一聲，不給捷克半點兒思考的時間?！皠e磨蹭，快說！否則我一槍斃了你！”
“希德……奧特曼……”
此言一出，帕普爾頓先生的臉色驟變。連他身后的安娜和特蘭迪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真的姓……『奧特曼』……嗎？”
帕普爾頓先生的身體似乎因緊張而不斷地顫抖著。捷克突然不想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了，因為此刻現(xiàn)場的氣氛令他感到了極度的不安。
“我知道我絕對沒有看錯！你——果然是『八帝』之一！女兒，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這家伙就是殺害了你爺爺奶奶的兇手的同伙之一！今天我終于可以為他們報仇了！”
“不是……等，等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是『兇手』？『八帝』又是什么人？”
美好的未來怎么就突然變成了可怕的噩夢？捷克恐懼地大叫著，希望有人能為他解答疑惑。這時，特蘭迪開口說話了：
“『八帝』就是伊甸園的居民們對八位『神』的稱呼，『奧特曼』是『神』的姓氏。三十年前，西森特叔叔的雙親就是被『八帝』中的某一位殺害的！你說你喪失了記憶，連名字都不記得，原來根本是騙我們的！”
我是伊甸園的八位神明之一！？居然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
“不，不是！我沒有欺騙你們！失憶是真的，名字也是不久前剛想起來的！至于『八帝』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會是『神』？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捷克朝著安娜叫道：“帕普爾頓小姐，你快幫我說說話?。「嬖V伯父是我把你從古厄巴薩手上救出來的，告訴他我不是什么壞人！”
“安娜，別被那家伙蠱惑了！他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們，現(xiàn)在又想繼續(xù)誆騙我們！”特蘭迪扶著安娜的肩膀，義正言辭對她大聲告誡。
安娜看了看特蘭迪，又望了望捷克，露出一種畏懼的神情。她緊緊閉起雙眼，就仿佛想要擺脫眼前的煩惱一般，用手堵住了耳朵，靠在特蘭迪的懷中沉默不語。
“帕普爾頓小姐，你為什么不說話?。俊?p> “夠了，不用再狡辯了！雖然當(dāng)年我只有十一歲，但是那家伙的模樣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們這群家伙都長著同一類的外貌，實在太特別了，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的！”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帕普爾頓伯父，能不能請你先把槍放下，聽我解釋？”
“誰是你伯父！！”
西森特拉開了獵槍的保險，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顫動，仿佛隨時都可能開槍的樣子。就在這時——
“安娜？安娜！你怎么了？”
身后突然傳來特蘭迪緊張的叫聲，西森特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只見安娜好似昏了過去，已全身無力地倒在特蘭迪的懷中。
“帕普爾頓小姐！你怎么……”
“砰”的一聲巨響，槍口突然噴出了火光。捷克只覺左胸口驟然一痛，身體被一股強大推力襲擊向后飛倒而去，眼中的景象從五彩繽紛逐漸變化成黑白之色，隨后黯淡下去。
子彈射穿了捷克的左胸，因心臟破裂而血流如注。他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后，便再沒了聲息。西森特端著雙管獵槍面色發(fā)白，連他自己都料想到竟會真的開槍射擊。
望著眼前男人的尸體，心中的恐懼不知怎的頓然間消散無蹤，西森特又變回原先那副兇惡的神情。他移動槍口對準(zhǔn)了捷克的腦袋，打算再補上一槍。
“叔叔，那家伙已經(jīng)死了！不要再管他了，快過來看看安娜！安娜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
在特蘭迪的連聲催促下，西森特終于收了槍，急忙跑到女兒身旁。安娜的臉色變得青紫，眼袋下和耳后根處均浮現(xiàn)出了令人悚然的黑斑。
“這好像是……中毒的癥狀！”
“中毒！？安娜到底是在哪里中的毒？又是什么毒？”
“不知道！總之，我們馬上返回伊甸！”
兩人將安娜抱上越野車。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聲古怪的鳥叫。遠處高聳的沙丘下，一只宛如孔雀模樣的巨大鳥型怪獸突然現(xiàn)身飛出，正朝著他們急速而來?？峙率莿偛诺臉屄晫⑺^來的。
西森特當(dāng)即發(fā)動汽車，以最快速度逃袍。而捷克?布萊德的尸體就這樣被棄置在了現(xiàn)場，就當(dāng)做留給那只鳥型怪獸的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