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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你們的爸爸不容易

第十七章、下雪

當(dāng)你們的爸爸不容易 碩雪初陽 10912 2020-07-02 07:03:36

  日常的英語課,我、胖子和葉痞破天荒的早早的來到了教室里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來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座位早已被金花大姐從最開始上課的時候就給我們安排好了,胖子和葉痞被安排在一起的,我則被安排在最后。我倒是沒有什么的,什么孤獨,對我來說完全就是不存在的。倒是胖子和葉痞這兩個基友簡直是如魚得水,不要太遂他們倆的心意了,上課、課間休息的時候都無不以打鬧向眾人秀他們的恩愛。

  我在后面看著這兩個人沒羞沒臊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互相嬉戲,于是我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后隨便找了一個游戲開始玩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金花大姐也來到了教室,一邊準(zhǔn)備教案,一邊和前幾排活躍的學(xué)生開始有說有笑的。

  快到打鈴的時候,這時候阿紅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面。我玩著手機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這時候鈴聲響了。一個學(xué)生喊了起立,我聽到了聲響,但這個時候我玩游戲正玩的關(guān)鍵的時候,于是極不情愿的一邊顧及著手機上的游戲,一邊半鞠著躬很隨意的就向金花問了好。

  金花回應(yīng)了我們,讓我們坐下來,可是就在我剛剛坐下來了,正要破紀(jì)錄的我,看著眼前好友的圖標(biāo)就在我的眼前,一緊張按錯了鍵,于是游戲人物就死在了破紀(jì)錄的跟前。這時候換誰心情也是郁悶,于是我一氣,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面,拿上我那幾乎如嶄新的大學(xué)英語書,開始準(zhǔn)備聽了起來。

  金花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然后笑了笑說道:“你看看啊,這些南方的學(xué)生就是抗凍啊。我們都已經(jīng)穿了長袖了,這些學(xué)生還一個個的打短袖穿在身上,看上去感覺一點也不冷的樣子。”說著一邊指著前邊的幾個穿著短袖的學(xué)生,然后又指了指在前邊的阿紅。

  還沒有指阿紅的時候我還在奇怪,這天還沒有到穿長袖的時間吧,一點也不冷。一邊這樣想也一邊看了看穿在我身上的那件帶著一點油漬的短袖。

  金花指著阿紅繼續(xù)說道:“你看北方的學(xué)生竟然把羽絨服都套上了!”

  經(jīng)金花這么一說我才看到了阿紅身上穿的那件黑色“大”羽絨服!為什么說是大,因為在這個十月剛過,天氣還只有十幾度的時候,有人穿上羽絨服坐在教室里面實在是有些突出。也不能怪我,在我大學(xué)之前的認(rèn)知就是,我身邊的人在晚秋時節(jié)那些有霧的早晨,不乏依然穿著單薄短袖的人。如果是在那時候就穿上了長袖,那就要被歸類成身體虛弱的那一類人了。況且這時候的我剛進(jìn)大學(xué),認(rèn)知還停留在之前,所以即便北方到了這個時候是要比我們那里冷了些許,也不會影響我在以單薄的短袖這種狀態(tài)下還能多撐上些日子的想法。

  看到了阿紅這種情況完全就是在我的認(rèn)知之外,所以我會感到特別的驚奇。臺下的學(xué)生聽到金花的話于是就好奇問了起來:“老師你咋知道這些穿短袖的是南方人?”

  金花笑著說道:“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在我自己覺得冷穿上長袖的時候,這時候還在穿著短袖的學(xué)生,十有八九都是南方人。而那些早早就穿上了長袖的人絕對是北方人。”

  金花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莫過于,北方人真不如南方人抗凍!如果我沒來北方之前絕對不會理解這句話,你說北方的天不知道要比南方冷的不知道多少,說抗凍肯定是北方人比南方人抗凍啊。不過在經(jīng)歷過北方冬天后,就完全明白了金花這句話的含義,絕對是真理。

  都說北方雖然冷,但終究不過是物理攻擊,況且還有這所謂的暖氣的好玩意兒。但是南方可大不同了,魔法傷害簡直是讓人防不勝防。除了被窩就不知道哪里還有讓人安心的地方,起個床,洗個澡之前絕對要好好的掂量一番。

  閑話說的有點多了,不過總結(jié)來就是,南方人確實比北方人抗凍,而且高的不止一星半點。看著阿紅身上穿的羽絨服,看著我自己,再聽著金花說的總結(jié),我想起了幾天前璐皮在翻箱倒柜的大聲嚷嚷說找自己的秋褲。當(dāng)時我還納悶,現(xiàn)在就完全懂了。

  不過要說天冷的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不同,絕對不止是對待穿著的時機不同。對待下雪的態(tài)度也是兩個極端。記得以前在刷百度短視頻的時候看見一個視頻形容南北方人看見雪的表現(xiàn)簡直叫一個精確。視頻中有兩只狗子,一個在下雪天里面瘋狂的玩耍,完全沒有將外界的寒冷放在心里。而另一只狗子則嚶嚶嚶的看著這只狗子,邁著自己的小碎步從旁邊從容的走過。這時候一看標(biāo)題——南方人和北方人看見下雪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看來太形象了。

  看著阿紅穿著羽絨服,我不禁也突然感覺的到絲絲的涼意侵蝕著我的左膀右臂上裸露的皮膚,我這時候才意識到天氣真的開始轉(zhuǎn)涼了。

  南方人對于下雪,好多都只是在電視里面看見過的,并沒有真正的看到過下雪。四川雖然也偶有下雪,但也只不過是下一個零星的小雪而已,而且是剛一下到地上,馬上就化了。想堆雪人,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所以在來北方的之前,看見下雪,必定是自己的愿望其中之一。

  從那以后,我就一天天的盼望著雪能夠快點下下來。就這樣,看著氣溫逐漸的降低,終于降低到零下的時候,可是我心目中期待的大雪卻遲遲沒有下下來。但是一個不期而遇的東西卻比下雪提前來了,這個東西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全新的事物,那就是霧霾。哎!真是好的不來,壞的接著來!

  第一次看到霧霾的情景,我還真以為這個是霧,和四川家里的濃霧一樣,只不過稍微灰了一點。直到眼看著這個心目中認(rèn)定的霧到中午,晚上甚至是隔了幾天后還沒有消散,這時候我才覺得不對勁,哪里有霧這么久都不散啊!直到問了二娃子,二娃子還驚奇的說道:“你沒見過霧霾?。窟@個是霧霾,不是什么霧!”

  霧霾以前只有在電視雜志里面聽說過這個詞,沒想到現(xiàn)在卻活生生的出現(xiàn)了在我的周圍,我肯定不會為自己的增長了見識而有所歡喜,反倒是一聽說這個是霧霾之后,馬上對此顯示出了及其的厭惡感。

  自從知道了這是霧霾以后,在此期間,我盡量的減少出門的次數(shù),除了上課和吃飯,和一些必要的出門,我都待在寢室里面。終于有一天,這個討人厭的霧霾終于散去了,于是我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遂和胖子葉痞約好了上完課到網(wǎng)吧去玩一玩。

  漫長的最后一節(jié)課終于完了,于是我們快步將自己的書包裝了起來,準(zhǔn)備丟給二娃子,讓他給我們回去。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平常非常樂意配合的二娃子,這時候卻以一種嚴(yán)厲的態(tài)度拒絕了我們?nèi)囊蟆?p>  在多次請求以后,還是無果,于是胖子強硬了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說道:“劉二陽,給我拿書包回去!聽到?jīng)]有?!闭f著就往二娃子的身上塞自己的書包。

  二娃子一把將塞在自己胸口里面的書包丟在了地上揚著聲音說道:“不拿,不拿,就不拿!”

  說實話二娃子的犟起來就是軟硬不吃,沒有辦法我們只好問了問旁邊的王亞痞和蘭痞,只見王亞痞笑得非常蕩漾的說道:“我也不拿啊,嘻嘻!”

  蘭痞也奸笑到:“二娃子拿,我就拿!”

  葉痞含情脈脈的盯著唯一希望的璐皮說道:“璐!”

  胖子也趕緊湊上來等著最后的希望,沒想到璐皮呵呵一笑說道:“我也要去上網(wǎng),嘿嘿!”

  璐皮這句話把兩個人徹底弄崩潰了,沒想到璐皮倒是悶騷啊。我倒是無所謂啊,于是我說道:“璐皮,你也要去,早說啊,走走走,把書放回去先!”

  沒理胖子和葉痞在后面嚎叫,我們其余的人準(zhǔn)備先回去,那兩個人一看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了上來??煲阶约旱乃奚針堑臅r候,看見三三兩兩的人盯著樹上的傳單在議論,于是蘭痞率先的跑了上去看了看。其余的幾個也跟著上了去,反倒是我,我不太愛看熱鬧,對這些樹上的東西根本沒有什么興趣,所以我沒有加快腳步,還是按照原來的狀態(tài)跟著節(jié)奏走。

  “撿了我飯卡的那個女的,看見你在學(xué)校超市,大包小包的拎著用我的卡刷來的東西,那個樣子真特么的惡心。還有一個勁兒的笑呵呵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學(xué)校的監(jiān)控可是一個好東西。限你在三天之內(nèi)將你消費的金額,重新沖到我的卡里,卡給我還到*****,否則我們就在校領(lǐng)導(dǎo)那里見了!**月**日!”蘭痞一邊看著通知的內(nèi)容,一邊忍不住的讀了起來。

  胖子來了興趣了,光聽蘭痞讀不盡興于是自己跑到公告處,仔細(xì)的看了起來,看著胖子這個樣子,葉痞也趕緊湊上去看了起來。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幾乎是同時,葉痞和胖子一起驚呼了出來說道:“我擦,這女的真牛啊。”

  葉痞連連贊嘆道:“一看這語氣,估計是個東北的,胖子,你們東北的是不是是個女的都像這個樣子???”

  胖子想都沒想說道:“可不?我看這個女的就是個東北娘們兒,說話的方式就跟東北女的一模一樣!”

  王亞痞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一樣,樂呵呵的說道:“胖子,你們東北女的這么豪爽,給二娃子介紹一個當(dāng)女朋友唄!”

  蘭痞大笑著說道:“王亞痞,你讓胖子給二娃子介紹一個東北的對象,二娃子哪里惹到了你了?”

  就在他們繼續(xù)在嗆的時候,我看見路燈似乎在閃閃發(fā)著光,突然胖子的頭上多出了一顆兩顆的小白點,于是我好奇的說道:“哎,胖子!你到底多久沒有洗頭了?頭上怎么全都是都頭皮屑?”

  胖子一聽急了說道:“你才多久沒洗頭啊,我這頭可是兩天一洗,冬天最多也不超過三天,怎么可能有頭皮屑?”胖子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聽我這么一問,心里也犯了嘀咕,于是下意識的往自己的頭上摸了過去。

  我趕緊拉著胖子的手,胖子不樂意的說道:“干啥呢?”

  我說道:“別動,璐皮葉痞,你看?”一邊阻止到胖子,一邊指著胖子的頭,看著葉痞和璐皮,示意他們看著胖子的頭發(fā)證明我真的沒有說謊。

  葉痞一看,笑著說道:“我擦,胖子,好惡心啊,你頭上的頭皮屑這么多?肯定有半個月沒有洗頭了吧!不對,不對,二娃子,怎么你的頭上也這么多?!?p>  胖子正在納悶的,轉(zhuǎn)身想看看葉痞說二娃子的頭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只聽見璐皮在轉(zhuǎn)頭的時候哈哈大笑著說道:“什么頭皮屑,是下雪了!哈哈哈!”

  二娃子搖搖頭說道:“哎!南方的孩子!雪都沒見過多少竟然認(rèn)成了頭皮屑,真是可憐啊!”

  胖子意識到我們兩個認(rèn)錯雪之后,也哈哈的不服氣的轉(zhuǎn)過身來說道:“你兩才老長時間沒有洗頭呢,還頭皮屑!,你們的頭皮屑比我多的多了!”

  葉痞聽完望著天上癡癡的看了起來,我倒是先是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面無表情的繼續(xù)指著胖子的頭說道:“二娃子的頭上是雪,但是你的頭上絕逼是頭皮屑?!?p>  胖子裝作生氣的說道:“誰頭上的是頭皮屑?我日!你怕是沒有嘗試過被毒打的滋味吧?!?p>  蘭痞應(yīng)和著我說道:“對對對對!胖子頭上肯定是頭皮屑!”

  葉痞一聽馬上沒再繼續(xù)觀察天上,裝作很一臉嫌棄的說道:“就是嘛!還狡辯,本來就很久沒有洗過頭了,頭上都是頭皮屑,還裝作是雪想魚目混珠,你要不要你那個逼臉??!”

  說著我們整個寢室的人都心領(lǐng)神會,都一個勁的看著胖子的頭,王亞痞還念念到:“我剛才都還以為是雪呢?現(xiàn)在聽你們一說我才看清楚,原來真的是頭皮屑啊,胖子胖子,是不是你家翠翠虐待你?。俊?p>  二哥也假裝很嫌棄的說道:“頭皮屑??!咦~!”

  所謂三人成虎,旁邊經(jīng)過的學(xué)生聽見我們這么一說,也懷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胖子的頭,然后從胖子的邊上避開一段距離,快步的從胖子身邊小心的溜走了。

  胖子這下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臉一路紅到了耳根,加大了聲音固執(zhí)的辯解道:“什么頭皮屑,什么頭皮屑!明明就是雪,你們怎么這么煩銀!”邊說邊抹著自己的頭,一邊撐開剛剛抹過頭的手給我們看:“兒白了你們,你們看看那你有頭皮屑!”說完又裝作什么氣的樣子。

  在我們這邊逗著胖子的時候,旁邊零零落落的人群中開始興奮了起來,女生占了絕大多數(shù)!手舞足蹈,文藝女生學(xué)著電視里面的情景,雙手捧著接著雪,然后湊到自己的鼻子面前,非常投入的深深的吸了一口雪的味道;活潑的女生的一邊叫著一邊和自己通行的女生拉著轉(zhuǎn)圈圈,轉(zhuǎn)到高興的時候,頭頂上的白色帽子也飛快的從她們的頭頂上飛了下來。

  那些歡呼的人群對應(yīng)的是一群操著手的大老爺們,他們看著這些又蹦又跳的女生,傻呵呵的笑著。旁邊懷揣著手的路過的北方女生,又看著這群樂呵呵的老爺們兒,然后又和自己同行的姐妹會心的一笑。

  反倒是我和葉痞,這兩個所謂的南方人,首先感興趣的并不是這期待已久的大雪,而是被這些人的表現(xiàn)給吸引住了。我們這宿舍的人,看著路上的人一聲不吭了好一會兒,我看著那幫又蹦又跳的女生隨意的對著身邊的人說道:“你看,有點意思哈!”

  “是有點意思,旁邊的那個妹子挺不錯的,好有趣啊!”身邊的人說出了這句話。等我定睛一看原來是王亞痞,我也沒管了繼續(xù)回去看了。到時旁邊的蘭痞,回過神來,一邊連連不舍的最后看了幾眼,然后又故作平靜的說道:“你們幾個沙比,不是說要去上網(wǎng)嗎?還待在這兒?不嫌冷的慌!”

  胖子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激動的說道:“尼瑪!你們還回不回去啊,走博客的位置估計都被占光了,趕緊的!”這一說倒是說道了點子上面,于是我們趕緊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趕緊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不得不說,當(dāng)時的我們簡直是一群二|逼直男青年,當(dāng)時不知道,現(xiàn)在讓我們再選的話,我估計還要選站在原地看妹子了。不過這樣的假設(sh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要是我們當(dāng)時能那樣選,那群宿舍的人還是那群人嗎?

  話又說回來,我們回到了寢室,趕緊將自己的書放到了自己的床上面,丟下了自己的書包,催著最慢的胖子,然后快步的朝著博客的路走了過去。走的時候雪下得還是很小,沒有在電視里留下的印象中的那么大。不過好歹是雪,而且在地上也鋪了薄薄的一層,跟在四川家里見到的完全不一樣。于是在趕路的時候我也在忙中偷閑的接了一點雪,湊在了自己的鼻子上面粗略的問了一下,算是慶祝在北方第一次見到真正意味上的雪吧。

  上網(wǎng)的樣子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打開游戲,自己打著自己的游戲,多了看會兒電視。最后撐不住了就問問其他三個回不回去。得到的回答當(dāng)然是:“有點受不了了,走回去了!”于是一幫人帶著迷離的雙眼尋找回到寢室的路一個勁的往回走。

  不過這段回家的路我還是真沒留下什么印象,也難怪當(dāng)時實在是非常困,也沒有留心路上的風(fēng)景,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再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看見窗前的景象有那么激動的表現(xiàn)。

  作為一個南方人,如果你沒有真正的見過一場大雪,就別好意思給別人說你在北方待過。反正我自己是沒那個臉皮,但是好歹我見過這場大雪之后,我也敢理直氣壯的給別人說我在北方待過了。

  雪啊!我從來沒有真正見過早晨起床,透過窗戶見到過成片成片的白雪堆滿了路面,乒乓球臺,屋頂,汽車,仿佛世界都被白雪所掩埋了一樣。此刻的我已經(jīng)興奮的控制不住自己叫喊了起了葉痞的名字:“好大的雪?。】禳c起來看看,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雪!葉雨瀟,快點起床看看??!”

  一場大雪對于一個南方人的刺激到底有多大,從葉痞的表現(xiàn)就是我們典型的南方人的狀態(tài),雖然昨天上網(wǎng)上的很久了,迷迷糊糊的葉痞在被窩里面聽見我這么一叫,馬上精神了起來,只見一個瘦弱的猴子穿著一套灰色的貼身秋衣,一個抖擻的從床上竄了起來,一邊帶著好奇的心態(tài)嘗試的問道:“什么!雪!~到底有多大?”一邊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竄到了我這里。

  “我擦!好大的雪!走走走走!我們下去玩玩!走壯哥!”葉痞一見到窗外的景色,馬上就心猿意馬了,吵嚷著,一邊拿起了自己那條被凍硬的的毛巾就往著洗漱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時候胖子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我們的動靜,閉著眼睛做出了十分煩躁的表情,含含糊糊的說道:“難受??!”

  葉痞經(jīng)過了,搖著胖子說道:“死胖子,好大的雪!走玩雪去!”

  胖子一聽是雪立馬顯得不耐煩的說道:“雪有什么稀罕的,還是睡覺才實在,不去!”然后又把自己的臉朝著墻那邊以示自己堅定的立場。

  一想到可以玩雪,我也就跟著葉痞把自己那條凍硬的毛巾拿著到了衛(wèi)生間開始洗漱了起來,本來我早上洗漱的到時間就快,加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按捺不住了,于是更加的加快了自己的節(jié)奏,可惜結(jié)果就是,還沒有完全軟化的毛巾被我力氣稍大的在我臉上來我摩擦,等我從臉上拿下來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生疼。一看鏡子,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道紅印,摸一下還挺疼的,不過好在沒有破皮。

  就算是破皮又能怎么著,男人嘛,沒有一些傷口怎么能顯出自己的威武霸氣!何況這時候自己的心思完全就沒有在這個上面,外面的雪才是現(xiàn)在我最放在心上的。于是我放好了自己的毛巾和洗漱的東西,就跑到自己的床邊上找自己的手機,準(zhǔn)備照幾張精美的照片,給自己留下一些證據(jù)。

  當(dāng)我從床上拿下來自己的手機的時候,我才不經(jīng)意之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實,原來這時候宿舍里面只剩下了三加一個人,另外一個人猜也不用猜自然是王亞痞。于是我一看時間,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鐘了。當(dāng)時我還以為現(xiàn)在是早上七八點鐘的樣子,沒想到已經(jīng)是這么晚了!就在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我的手機里突然出現(xiàn)了好幾條短信,QQ也不停的在接受起新的消息,這點很不尋常!

  我正想打開看這些信息的時候,葉痞已經(jīng)穿好了他的羽絨服,站在了宿舍門口開始叫嚷了起來:“壯哥!你倒是快點啊!在快點去!雪都要融化了!”

  這個葉痞從來沒有見過他起床有過這么迅速的時候,這次完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還以為還要一點時間??!于是一邊有點小驚訝,一邊笑著說道:“你個南方人!放心雪在北方融化的沒有那么快滴!”

  葉痞樂呵呵的說道:“別墨跡了,說的你好像不是南方人一樣!”

  我哈哈大笑著說道:“對啊!我差點忘記我也是南方人??!鴨兒額!走弄起來!”說完就邁著風(fēng)卷殘云的步伐,跟著葉痞就三步并做兩步的,快速的下了樓梯。等我走了以后,胖子小心的舒了一口氣說道:“這兩個沙比終于走了!可以好好睡覺了!”

  “誰是沙比!”胖子似乎是聽見有人在對他說什么,于是大驚的起了床,一邊說道:“我是沙比,我是沙比,不是說你呢壯哥!”但是一睜眼卻沒有見到一個人,才知道剛才是幻聽了。

  “胖子,你才知道你是沙比??!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胖子一聽發(fā)現(xiàn)不對,朝著聲音的方向忘了過去,原來是王亞成在被窩里面作出痛苦的表情對著胖子說話呢。

  剛才的是幻聽,現(xiàn)在的是王亞痞埋怨的聲音。胖子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小聲的說道:“真特么慫!平時被壯哥給弄怕了!原來只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啊!睡覺!”說完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開始享受這床帶給他自己的甜蜜。

  王亞成聽完胖子說的話,呻吟了兩聲以后,也繼續(xù)待在床上睡了過去。

  我和葉痞的兩個南方人一路飛奔的下了樓梯,看見門口的堆成那么厚的雪,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一路喊叫著沖了出去。此時和我們一樣為這片雪瘋狂的人門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大堆。

  什么打雪仗,在雪地里滾,堆雪人不存在的!打雪仗,一個不過癮,叫上班上的人,打起群架來,還不是單純的一個勁的蠻上,還講究策略戰(zhàn)術(shù),弄得跟打CS一樣。什么雪地上滾,見到他們的滾也顛覆了我單純的只想在雪地里打滾的想法,他們是怎樣滾的自由自在,沒心沒肺,就怎樣一個滾法!橫著,斜著,S型,來回倒三角,波浪傳遞型應(yīng)有盡有。

  只有推雪人了,自然是女生們的最愛的項目了。一個個吧從電視里面學(xué)到的雪人樣子,按照著自己的記憶,小心的慢慢堆積起來,弄出來好像就像是要弄出一個完美的藝術(shù)品一樣。不過看著她們那些妹子,完全沒有在意自己那雙被凍得通紅的兩只小手,還在全付心思的放在自己作品上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惹人憐愛。

  這時候不知道從那邊飛來了一團(tuán)白色的雪球,直接命中了現(xiàn)在正在看妹子看的入神的我。好家伙!差點沒把我打倒!我心里猜想的肯定是葉痞又在作死的邊緣冒險的嘗試了起來。于是我假裝不知道的,大喊道:“找死!”

  說著就弓著自己那個不協(xié)調(diào)的身姿,從地上撈出了一大坨雪球,正準(zhǔn)備用這個反擊!

  “弄死你!”我邊說邊轉(zhuǎn)過身體,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龐,于是手上的動作跟著下意識,將我從地上抓起來雪球扔到了這個人的臉上。結(jié)果這個雪嘭的一聲砸到了他的臉上,瞬間雪花四處散開。

  這個人被雪弄的滿臉都是,一時間還沒發(fā)辨認(rèn)是誰。這時候葉痞在一旁哈哈大笑,我才反映出來我打錯了人。

  被我攻擊的這個人,看著身形準(zhǔn)時二哥沒錯!二娃子擦掉了自己眼鏡兒上的雪,大叫著說道:“你個龜孫兒!我哪里惹你了!”于是就從地上撿起雪球就朝我這里招呼了過來。我一看這個情況趕緊的左閃右躲。

  二哥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無從得知了,只是這時候正和璐皮一起有說有笑的回到自己的寢室的路上,見到我兩個準(zhǔn)備打招呼,沒想到被我的雪球先招呼了。心里那個郁悶啊,自然是要發(fā)泄一番了。

  璐皮看見二娃子追我的樣子,一邊在旁邊傻笑,準(zhǔn)備就此當(dāng)個看客,美美的欣賞起這出追逐大戲!可惜啊天道有輪回,正看到精彩的時候,一團(tuán)白色的雪團(tuán)照著璐皮的臉上也就招呼了過去!是誰打的?我肯定不會說是我滴!嘻嘻。

  璐皮這時候,被這突如一來的打擊,弄得激動了起來。想看看到底是誰下的黑手,不過只能看見的是我一臉正經(jīng)的和二娃子葉痞殊死搏斗的樣子。

  璐皮說道:“咦!咋!那個弄我!看來你沒是沒有嘗過被我的雪球碾壓的感覺咯!”說著說著,就迫不及待的參與到了我們?nèi)齻€人的戰(zhàn)斗中去了!

  戰(zhàn)斗的激烈程度,由璐皮的加入變得更加激烈了起來。我們四個無分陣營,愛怎么打怎么打,怎么舒服怎么來。打了好一陣子以后,個個人的身上全是被雪糟蹋過的痕跡,二娃子更是眼鏡兒被打的左歪右斜的,眼神都被打的恍惚了起來。好不痛快!

  就在我們打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在我們旁邊不遠(yuǎn)處的一張乒乓球桌子那里圍起來了一堆人,球臺上面還有一個類似雪人的玩意兒。那兒雖然吵吵嚷嚷的,但是由于天色有點暗,我們并不知道那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是什么玩法?”葉痞這時候看見了這群人中三三兩兩的人輪流的給這個雪人拜祭,于是出于好奇的就對我們當(dāng)中唯二的北方人問了一問,似乎很期待他們的回答。

  只見璐皮和二娃子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說道:“啥玩意兒???我兩可不知道!”

  二娃子想了想補充到:“估計是這里的傳統(tǒng)??!是不是下個雪,就要塑一尊神像,以此來感謝上天的恩澤!”

  這是什么說法,也就只有二娃子會想到這些了。葉痞和璐皮還作出深信不疑的樣子:“我看八成是真的,看他們的樣子,的確是在拜什么神仙一樣?!?p>  璐皮睜大了眼睛試探性的問道:“怎么?要不我們也去拜拜咋樣?”

  葉痞和二娃子很期待的點了點頭,我懷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跟在了他們的后面準(zhǔn)備去看看究竟,畢竟根據(jù)中國類似的傳統(tǒng)來說,這樣做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雖然我們急于發(fā)現(xiàn)這里的緣由,但是奈何人還是有點小多,于是我們跟著人群慢慢的移動了起來!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樣子,我們終于緩慢的移動到了這個所謂的供著神明的乒乓球臺。

  “真的是??!”葉痞站在了最前面,看見了之后就興奮的對著后面的璐皮說道。

  由于葉痞的行為帶動了璐皮和二娃子的好奇,兩個人趕緊的朝那里看了去。這時候璐皮也興奮了起來慌忙的說道:“還真是!不行不行,必須拜拜!”

  “我去啊,還真是!”二娃子也興奮了起來。

  葉痞繼續(xù)興奮的說道:“就沖這兩個字,我要多拜兩次!”

  在他們興奮的時候,我還在感嘆中!然而我感嘆的地方跟他們的興奮的點肯定是不一樣,如果要換種說法的話,那么我這種行為完全就可以歸化于杠精的行列了。

  那我在感嘆什么?我當(dāng)時第一眼看見這個堆起來的雪人,就小聲的說道:“我草!誰堆的雪人,真**丑!”

  由于我是近視眼,加上作者的書法實在是有限,等我擠了擠眼睛我才看清楚再雪人面前的兩個字:“還真是一個神仙?。∥也贿^這個‘考神’長得也太磕磣了吧!”

  璐皮趕緊阻止到我說:“壯兒,可別亂說哦,大學(xué)四年,都可別得罪這個!”

  看見璐皮表情好像真是煞有其事的樣子,我差點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不過我也知道不能冒大不韙,所以我收斂了許多。

  作為一個學(xué)屌,加之我又是無神論者,再者我一直深信絕大多數(shù)的成功,除卻那些機會主義,都是要依靠努力才能得到的。如果單單的靠著這些不靠譜的東西,或者是總是依靠別人,就算能僥幸一時,終將抵不過一波接一波的考驗的。

  那三個人已經(jīng)看是統(tǒng)一形式作出拜先人的架勢開始拜起了考神,然而我并沒有什么要和他們一起行動的想法。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間想起來了,于是我掏出了電話就從人群里面穿了出來,剛接上了電話就聽見了里面的人開始急切的說了起來。

  “看到消息沒有?趕緊到二號樓來廣場來!”

  “哦!學(xué)長??!我沒有看消息???什么事兒這么著急!”

  “來就是了,別問那么多!”

  …….

  這時候電話里面的學(xué)長已經(jīng)掛了。于是我沒有多想,馬上朝著二號樓準(zhǔn)備出發(fā),一路上看著手機的消息才知道了學(xué)長打電話的緣由。

  約戰(zhàn)!果然是,群里的成員已經(jīng)鬧開了花,勢要借著這個好不容易下起來的大雪,來一場體育部內(nèi)部的雪球大作戰(zhàn),分一分高低。眼瞅著對面一方的人目前占了絕大的優(yōu)勢,于是學(xué)長不得不打電話拉人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我也趕緊的加快了腳步,怎么說呢,對于打仗我是專業(yè)的。雖然沒有打過雪仗,但是小時候的泥巴仗可沒有少打過,反正每次我掛的彩絕對是最少的。

  我一邊幻想著到戰(zhàn)場上的情景,一邊樂呵呵的傻笑,就在這之間終于到了所謂的二號樓戰(zhàn)場上面了。沒想到的是我剛到了戰(zhàn)場上面,正準(zhǔn)備友好的和對手和隊友之間打聲招呼,沒想到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雪球就朝著我這面招呼了起來。

  看樣子他們想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可恨的是這其中還有那個給我打電話的學(xué)長,看他的樣子,根本不是打不過,而是找不到對手好了吧!他叫我來,估計是對手太弱了,想玩一點刺激的東西。所以他一見我的時候,就大聲吵嚷著讓他的隊友照顧一下剛來戰(zhàn)場的新選手。

  看著他們的氣勢,我只好趕緊的躲著他們的攻擊,一邊在間隙的時候找好遮擋物,再一邊想好怎么反擊。

  由于火力點的轉(zhuǎn)移,我的隊友們就減少了被壓制的火力,然后框框的開始反擊了起來。我成了眾多人的靶子后天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以前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經(jīng)歷。等我一邊無目標(biāo)的瞎打,一邊肆意的喊叫,不知不覺間發(fā)現(xiàn)場上的形式開始了逆轉(zhuǎn)。等我們看清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這邊有加入了幾個新的戰(zhàn)斗力,而且這些戰(zhàn)斗力還是女生。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看見這些女生的戰(zhàn)斗方式以后,我再也不敢自稱為是很會打雪仗的人了。要問比東北爺們兒更爺們兒的是誰,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東北娘們兒,不,應(yīng)該是北方娘們兒!

  這些女的跟我們四川的辣妹子一樣,打起雪仗來一點也不含糊,由于他們的加入,形式馬上重大的逆轉(zhuǎn)了,打的對面的人嗷嗷的直叫。我瞅準(zhǔn)機會,對著剛才打我最兇的幾個人就招呼了過去,終于享受了一下壓制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有一點像是靠女人,那種吃軟飯的感覺!汗!

  不知道打了多久,我知道我的后背一直在冒熱氣,雙手被雪凍得紅彤彤的,有些麻木又有些刺痛的感覺。其他的人大概也都是這個感覺!剛才那幾個女生,現(xiàn)在只管一臉的傻笑,絲毫沒有了剛才凌冽的感覺。

  一群人累了,就開始起了嘮嗑,有說有笑的。正當(dāng)我們聊得起勁的時候,突然樹根大叫了一下,然后學(xué)長又大叫了一下。等我們反映過來的時候,學(xué)長已經(jīng)被樹根牢牢的抱住了。

  “快!給他埋了!”樹根兒大叫到。

  旁邊的雷哥看到了這個情況,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于是想趕緊撤出這個圈子,可是我們能輕易讓他們得逞嗎?我一把過去牢牢的抱住了他,然后一甩,摁著他就弄到了地上:“你們趕緊的!”

  其他的人一看這種情況,于是趕緊過來幫忙!雪呼呼的朝他們身上招呼,有的壞小子,直吧雪朝他們的領(lǐng)口,肚子里面塞。

  突然一股刺骨的含義從我的領(lǐng)口里面滑到了我的后背,于是我大叫到:“你們看準(zhǔn)點!別塞錯地方了!”

  估計是有人故意的,但是還是狡辯的說道:“弄錯了弄錯了!”然后繼續(xù)的進(jìn)行他們的活埋行動。雪接著塞,接著蓋,我懷中的雷哥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等他們掩埋玩的時候,我也被掩埋了一半。

  玩過后,大家有你一手我一手的將,他們身上的雪給拍了干凈。

  不知什么時候,我的后背來了一個不痛不癢的一拳,并伴隨著聲音:“劉大壯,你勒我,那么大勁兒干嘛!”說完又一拳。

  我只有笑呵呵的說道:“沒辦法天生神力!”

  學(xué)長看了看表說道:“該吃午飯了,走中區(qū)食堂去補充補充!”

  “大戰(zhàn)之后,該修養(yǎng)!走吃好的!肚子早餓了!”

  說完一群人又興沖沖的邊聊邊朝著中區(qū)的食堂走了過去。

  這場雪的體驗弄的作為一個南方人來說自然是了無遺憾了,不過可惜的是自此之后,四年的大學(xué)生涯中只下過這么大的一次雪,其余時候雖然下過雪,但是比起來這一場就不叫雪了。

  說真的,南方人對雪真沒有什么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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