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相顧無言!感覺三觀都被重塑了。
回到自己的床鋪后,兩人都久久不能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磊子拿出手機,躲在被子里,劈里啪啦的發(fā)了一大堆消息在家族群里。
還暗搓搓的發(fā)消息問時五是怎么想的,要不要上報?
這么晚,家里人早就都睡了,沒人回他消息。
時五則是心里亂糟糟,根本沒有看手機。
兩人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熬了一夜,完全睡不著。
早上還差點沒起來。
不過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這件事,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了。
可沒想到晚上老大哥居然也見鬼了!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深陷的眼窩和眼底的青黑,陷入沉思。
這種事怎么說,總不能和上邊說他們撞鬼了吧。
而且這事太詭異了。
磊子還在心底暗戳戳的想:果然,老祖宗沒騙我,那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事,難道也是真的?
而且他那一向不怎么露面的太姥姥,居然也在群里發(fā)話了。
他太姥姥是他們當(dāng)?shù)赜忻纳衿?,位高?quán)重。
她的語氣很嚴(yán)肅,說他們遇到很厲害的東西了,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太姥姥都說這么了,磊子不敢不聽。
還說他給他寄了東西,明天就到。
磊子都覺得,要不是老家到這邊路途遙遠(yuǎn),他太姥姥的身體也支撐不了,感覺她都想來親自一趟了。
不過他們幾個商議了一下,在觀察幾天,要是這種現(xiàn)象還繼續(xù)發(fā)生,他們就如實上報。
吳校長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們的異狀的人,畢竟是他安排的教官們的住宿。
而且這棟宿舍樓的問題,在他接任之時,他就已經(jīng)盡數(shù)知曉。
原以為過去了這么久,學(xué)校里也沒出什么事了,再加上他又覺得教官們血氣方剛,一身正氣,就想著,把人安排到了這棟宿舍樓里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說不定還能鎮(zhèn)壓這些邪祟。
吳校長小算盤打的叮當(dāng)響,可人算不如天算。
他這幾日偷偷觀察那些個教官的臉色,果然還是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連忙給沐元靈發(fā)消息,讓她幫忙看看。
巫九其實早發(fā)現(xiàn)了。
天天訓(xùn)練,那幾個教官一身陰氣濃郁的都發(fā)黑了,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撞邪,可她聽吳校長這意思,好像沒那么簡單。
吳校長還話里話外的,讓巫九私下調(diào)查。這種事也不易大張旗鼓的。
百年高校出現(xiàn)這種事太影響聲譽了,他可不想丟飯碗。
巫九只好答應(yīng)夜里她會去探查一下。
等她來到這棟宿舍樓的時候,都還沒下操,這邊住的老師也少,一路上倒是很安靜。
來到這邊,巫九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樓下先打量了一圈這棟樓,用神識將這片地區(qū)都覆蓋了。
可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除了,草木漲勢更甚?
巫九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快九點了。
教官們九點半回宿舍,她得快一點。
巫九一層樓一層樓的向上探查,到了四樓時,樓里的感應(yīng)燈卻開始乎明乎滅的閃爍,手中的羅盤也突然瘋狂旋轉(zhuǎn)起來。
李振華舊傷犯了,在宿舍躺著休息。
他睡得很淺,迷迷糊糊之間,聽到窗外有“嗒嗒嗒”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有人站在窗外,用指節(jié)輕扣玻璃發(fā)出的聲音一樣。
可他住在三樓?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下就清醒了。
掀開被子,輕輕地走到了窗邊,卻什么都沒看見,窗邊、樓下、外邊的湖灘都沒有可疑的跡象,難道是他聽岔了?
不可能,他常年都在高強度的環(huán)境中生活和訓(xùn)練,稍微的風(fēng)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更何況他剛剛分明就聽到有人敲窗戶。
有古怪,他將窗戶打開,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遍,果不其然,就看到窗戶外的左側(cè)有一個小手印。
他上手比了一下,比他的手小很多,像是個女人的手掌印,而且濕漉漉的,應(yīng)該就是剛剛印上去的。
摸了一點聞了聞,沒有怪味,到是有點像湖底淤泥的味道。
可有那個女生大半晚上不睡覺,還能就著這么光禿禿的墻壁爬到三樓來敲他的窗戶?手上還帶著淤泥?
總不可能是他手底下的人,她們沒那個膽子。
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敵人滲透進來了。
立刻警醒了起來,側(cè)耳聽了聽,可是外邊不是蟲鳴就是湖邊水草被風(fēng)吹過時帶起來的沙沙聲。
在沉下心又仔細(xì)聽了聽,頭頂有慢慢踱步的聲音,雖然很細(xì)微,但還是讓他捕捉到了——
不對,樓上有人。
李振華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往樓上趕。
他不知道是,在他出門的那一刻,濃濃的霧氣從窗外侵襲了進來。
巫九順著羅盤的指引來到了四樓的一處房門,這一層,怨氣濃郁的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了,搞的她開了天眼都快看不清了。
423號,應(yīng)該是這個宿舍了。
巫九停在這個宿舍的門口,手里的羅盤瘋了一樣飛快的轉(zhuǎn)個不停,“啪嗒”一聲響,就報廢了,嘶嘶的冒著青煙。
將它揣進兜里不在看,巫九心道:果然便宜沒好貨,這還是她在某寶上淘的,這也太不經(jīng)用了。
不過他們觀到是可以考慮考慮也在某寶上搞一個這種店。
這個宿舍門是鎖著的。
巫九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鑰匙,微微一轉(zhuǎn),門就打開了。
屋子很大,四張床整齊的擺放著,被子被疊成豆腐塊。
站立在一張床前,一股腐朽氣味撲面而來,當(dāng)時的慘像也開始有了畫面感。
也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這里的慘像才被隔壁宿舍老師發(fā)現(xiàn),喊報警的聲音,尖叫聲,各種聲音亂做一團。
那天看了現(xiàn)場的老師都被嚇得做了噩夢,有幾個被嚇得住了院,還有幾個干脆辭了職。
在眾人害怕得還在推推搡搡的時候,有一個拿著兇器的女生,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從這棟樓的樓頂跳進了旁邊的湖里,再也沒上來過。
月色漸濃,月光透窗戶照進宿舍,身旁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耳邊響起了女生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忽近忽遠(yuǎn),一下在耳邊,一下又在身后。
巫九煩不勝煩。
“雕蟲小技,裝神弄鬼!”
取出符隸,巫九大喝一聲,“天地四象,八卦,起?!?p> 巫九將符箓往四周一甩,那些符箓便自動漂浮起來,又用掌印往上一托,腳底下的八卦受她指引向上,四周的符隸緊隨其身。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
虛幻的八卦上下對應(yīng),巫九站在中心,雙手舉在胸前掐著降魔訣。
符紙在巫九的召令下唰唰唰地往這些鬼影飛去……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掌勁帶起的風(fēng)聲。
巫九側(cè)身躲過,還沒看清來者的身形,那人上來又是一腳,這一腳分量可不小,巫九右手打出掌風(fēng),借著掌風(fēng)往后一退。
那人避過巫九這一掌,順勢又將身子往前一帶,伸出手就要反手扣住她。
巫九腳尖一點,一腳把他的手踢開,騰空一躍,取出桃木劍直逼其命門。
那人招架不住,被桃木劍逼到窗口,借著月光李振華這才看清對方——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道,語氣都滿是驚訝。
巫九連將桃木劍收回,問到:“李教官,你怎么來了。”
李振華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臂,“我還想問你呢,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教官宿舍干嘛!”
還打扮的這么的——奇奇怪怪。
上下打量巫九一番:手里拿著一把奇奇怪怪的木劍,背著奇奇怪怪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