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弒君者死罪(看官大人喜歡就收藏一下呀)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時間它就像個沒心沒肺的觀眾,眨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
這一個月,對余象先來說就像過了一年。
這一個月,他好像只路邊的野狗,去到哪里都有人嫌,橫著打、豎著打、單打、雙打,只要是和打有關的動詞,都在余象先身上解釋了一遍。
有幾次實在忍不住,他做好了夜逃的準備,可誰知道沾上床的自己像中了詛咒一樣,說睡就睡。
他痛恨自己的不爭氣,最終守著一個夜晚不上床,爬出了房間。
沒想到這樣一來,又觸發(fā)了一個新的機制,敏感的穆雪弓以為他嫌棄白天的修煉強度還不夠,想要開展實際的夜晚訓練,最終如他所愿,叫醒三女繼續(xù)追擊。
當然,這一個月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比如和王木鵲的感情就突飛猛進了許多。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自己業(yè)務能力這么強,一天能夠讓她治愈十幾次,試問這么大的接觸量,感情都還不能升溫的話,自己還叫余象先嗎?
果然,他們從醫(yī)患關系變成了無所不談的朋友——可以托付生死的那種。
而王木鵲也把余象先解鎖得七七八八了,該摸的和不該摸的也都摸過了,要不是王木鵲醫(yī)女的身份,換作其他男人現(xiàn)在要碰瓷她,說什么你要對我負責這類的話,王木鵲也只能含淚咽下去,然后隨手找個機會,悄無聲息地把人給意外掉。
當然,這一個月最大的改變是,和穆雪弓的關系突然就變得疏遠了。
一是穆雪弓為了不打擾他挨打,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如此一來,兩人見面相處的時間自然而然地就少了。
二是牧葉蓁回朝了。
這是五天前的事,一戰(zhàn)而滅人國的牧大將軍像巡回演出一樣,慢騰騰地走了二十多天后,終于回到了她的母國首都平京都。
嵐國女帝親出北闕相迎,一品以下官員出城門三十里外郊迎,三品以下官員出六十里外郊迎,其余五品以下在京官員,九十里外郊迎。
政治是一種奇怪的東西,能夠參與到其中的人不多,但是懂的人卻不少。
于是你就會看到,這幾天平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在傳著那些有的沒的事,不管是不是被百姓們說中,還是道理本就是如此,總之,從牧將軍回來后,整個嵐國的氣氛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朝野間充斥著一種奇怪的味道,都在等這口自牧葉蓁出征鹿女國開始就起燉的鐵鍋揭開,大家都想知道這里面燉的是什么,又是什么人能夠分一杯羹。
又或者,有人嫌這火候還不夠,提議再往里面多加幾條人命,不過這次應該不需要兩國的士兵和百姓們來出人頭了,該換成那些吃飽喝足后想要搞大新聞的權貴們掏命了。
時間來到九月初,大朝議。
這一天,春宮府大胥南杏在殿上,參原緋云軍先登校尉,現(xiàn)右宮校尉穆雪弓一百零八項罪狀,其中,大罪三十六項,小罪七十二條。
不發(fā)則以,一發(fā)驚人,朝堂上一時喧嘩,獲悉消息的國人們也紛紛起議,一日之間傳遍千里,舉國都為之震驚。
這是掌禮儀書教的春宮府在向統(tǒng)兵御馬的夏官府開炮?
這是南杏背后的長公主向牧葉蓁背后的二殿下開炮?
這是文道向戰(zhàn)道開炮?
朝堂無小事,任何人的一言一行,在被放大后都能夠產(chǎn)生出各種解讀,眾說紛紛之下,一場大戲拉開序幕。
按照嵐國律法,被參之人要自請去職,先回家待著,等著上頭派人來調(diào)查,但是這一次不同,剛被委任為右宮校尉,已經(jīng)成為權貴階級一員的穆雪弓,竟然直接就被下了大獄!
這還不算,隨后嵐國女帝就下詔令,著天官府(六府之首,總御百官)、秋官府(刑)、國人參議(代表)一同會審此案,任命鳳原君、北信君協(xié)理督辦,再給予高陽候參同議審的權利,如君親臨。
如此豪華而又復雜的陣容,不管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已是將所有權貴勢力都牽扯了進去,一時間風聲鶴唳,再高明的棋手,恐怕都不敢在這渾水中隨意下子。
抽絲剝繭后可以看到,此次南杏雖然參了穆雪弓一百零八條罪狀,但最大的爭議,也就是此次政治事件的問題核心,主要集中在穆雪弓私自絞死鹿女國女帝這件事上,其余的就是圍繞這件事情所產(chǎn)生的各種相關問題了。
不過七十二條小罪中,關于穆雪弓跋扈民間,強搶草根余象先這件事,倒是很快就有了結論——
“啥?會殺頭?!”
你不要嚇我??!
聽到穆雪弓被下大獄,余象先的確驚呆了。
什么情況?這安逸的日子才多久?
沒完了!
雖說刑不上士大夫,但是違反了國法還是要用殺頭的。
不上刑只是為了保全權貴階級的體面,但當你真犯了死罪,那把秋后的刀可不會因你大富大貴就變軟,那五匹用來分尸的馬也不管你是什么君什么候,總之馬鞭一響,爹媽白養(yǎng)。
“那個,房子要被收回嗎?”
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余象先面對找上門來調(diào)查的秋府女官,率先關心起這個問題。
果然,被鄙視了。
“你就一點都不關心你家大人的死活嗎?”秋官府此番帶隊上門的是一位女中士(官職),看來很為穆雪弓不值。
余象先覺得你這邏輯好奇怪:“關心有用的話,你們還來干嘛?”
額。
好像有點道理哈。
原本想要懟他一兩句的聞玉剛想開口,又覺得這邏輯也沒問題。
最近打這家伙多了,她已經(jīng)有點分不出尊卑了,再加上穆雪弓碰上此等大案,生死三七開,她還顧忌什么。
聞玉的心態(tài)也是穆府現(xiàn)在多數(shù)人的心態(tài)。
“暫未定罪,一切如舊?!边@位女中士不想和他解釋那么多,這次來主要是詢問穆雪弓強搶秀男一事——
對了,你是當事人耶!
“沒有強搶,我是自愿的?!?p> 在這個問題上,余象先倒是很堅定地要為穆雪弓討回清白。
“可是當晚在草堂內(nèi),不只一個人目睹你在掙扎,還喊出等一下之類的很是抗拒的話?!?p> 另一位協(xié)同辦案的秋府女下士眼睛一瞇,有威逼,也有警告:小伙子你可不要說謊哦,我們可是有不少人證的,容不得你抵賴。
“人家叫我去吃飯我說等一下,人家叫我去釣魚我說等一下,現(xiàn)在你們來問我話,我也可以說等一下,等一下有什么問題嗎?”余象先表示不明白。
“可你在掙扎哦?!边@位女下士直指事件的矛盾處,步步逼近。
是嗎?
原來你也發(fā)現(xiàn)了。
余象先看到對方這信心滿滿的樣子,抱歉道:“我看這位姐姐挺眼熟的,應該也是去草堂玩過的吧,不知道干我們這行的,有種專業(yè)動作叫做欲迎還拒,半推半就嗎?!?
國王的新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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