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沒有絲毫活人氣息的蘇橙安,余道心里很難受,一個多月前,這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一個多月后,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生命無常,聚散不由人!
兩個小時后,他將蘇橙安的遺體抱了出來,放進(jìn)了用幾塊木板釘好的簡易棺材內(nèi),又在石橋邊上挖了個坑,將棺材放進(jìn)去,填上土,再堆上石頭,用一個木板立一個墓碑,一個土包墳就完成了。
蘇小璃的眼睛哭得有些紅腫,現(xiàn)在依舊跪在土包墳前哭泣。
余道在她旁邊站著,抬頭望了望天空,嘆了口氣道:“依照老一輩的說法,人死后,靈魂會化作天上的一顆星星,叔也一樣,他會在天上一直看著你,你要化悲憤為力量,勇敢的在這個世上活下去?!?p> 說完,他便走開了,得讓蘇小璃哭個夠,等哭夠了,才能冷靜下來重新面對生活。
蘇小璃抬頭看天,在云層密布的天空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父親蘇橙安那張慈愛的笑臉。
五天后,蘇小璃慢慢走出了悲傷的陰影。
余道每天早晨帶她訓(xùn)練,或許真的是化悲憤為力量了,早早的就洗漱好在場院里等他,訓(xùn)練也不會偷懶了,甚至還主動把訓(xùn)練量提升了上去。
他發(fā)現(xiàn)蘇小璃好像一下子成長了許多!
又是一個充滿新鮮空氣的早晨,余道和蘇小璃正在場院上對練。
“來,把我當(dāng)喪尸,全力攻擊我。”
余道朝蘇小璃招了招手,這些日子,他們的訓(xùn)練項目不再局限于提升個人能力,而是更注重實戰(zhàn),他和蘇小璃經(jīng)常對練,赤手空拳,還有就是以樹枝作為武器,但這一次,兩人手里拿的都是十字螺絲刀。
蘇小璃猶豫了,她怕下手沒輕沒重,傷到余道。
余道知道她的擔(dān)憂,笑道:“十字螺絲刀高溫殺過毒,就算傷到了也沒關(guān)系,來吧!”
“好?!?p> 蘇小璃點點頭。
話音剛落,她便秋風(fēng)掃落葉般沖了上來,腳步輕盈,速度極快,眨眼就來到了跟前,手上的十字螺絲刀在空中劃出一抹兇悍的軌跡,對著余道的脖子便是一記狠刺。
毫無花里胡哨,簡單而有效的攻擊方式!
余道的慢鏡頭能力開啟,脖子后傾,恰好避開了這一攻擊,同時他手里的十字螺絲刀翻轉(zhuǎn)上挑,目標(biāo)是蘇小璃的手腕。
蘇小璃眸光微動,急收刺出去的螺絲刀,以刁鉆的角度抵擋住余道的螺絲刀。
“噹~”
兩把螺絲刀在空中交碰,竟是爆發(fā)出一道刀槍劍戟的聲響,還有火星沫子迸濺。
在短暫的滯停后,便再次激烈對抗,兩把十字螺絲刀在短短數(shù)息之內(nèi)交碰不下二三十次,動作簡直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就跟神仙打架一般。
最終,以余道脖子被劃傷結(jié)束。
余道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息恢復(fù)體能,汗水把他全身都打濕了,他扭頭看向躺在旁邊香汗淋漓的蘇小璃,蘇小璃也在看著他。
“你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余道心里真的很酸,每跟蘇小璃交手一次,虎口就被震得硬生生作痛。
他曾拿一樓的三輪車做過測驗,發(fā)現(xiàn)蘇小璃能輕而易舉的把三輪車抬起一邊來,至于身體強(qiáng)度就更變態(tài)了,他直接用身體沖撞蘇小璃,把蘇小璃給撞飛了,結(jié)果蘇小璃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他,肩胛骨都要撞脫臼了的感覺。
蘇小璃卻沒有回答他這個調(diào)侃的話,而是看著他的脖子開口問:“疼嗎?”
“小傷,不打緊?!?p> 余道用手抹掉脖子上滲出來的鮮血,小傷是小傷,但有一說一,還真的挺疼的,像被活辣子那種青色的毛毛蟲給蟄了一下。
“前面到了,那就是臍橙園老板的房子?!?p> “有兩層,夠我們住了?!?p> “看,那里還有玉米地、紅薯地和花生地,這里又遠(yuǎn)離那些活尸,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啊?!?p>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男人女人說話的聲音,余道就跟起尸般坐起,確定有一群人的腳步聲正在靠近時,就立馬爬了起來。
“有人來了?!碧K小璃也爬起來走到他旁邊。
“走,看看他們是些什么人?!?p> 余道首先得確定他們有沒有威脅,或者威脅系數(shù)有多大,他要看的,是這些人手里都有什么武器。
雖然真正的槍很難弄到,而且也只可能在派出所里有,但不能排除這些人身上沒帶氣槍、銃之類的民間獵槍,蘇橙安就是很好的例子。
說完,帶著蘇小璃爬上了二樓。
房子根據(jù)風(fēng)水學(xué),大門沒有對著通往外邊的馬路,而是對著山里邊,所以馬路上那群正走來的人被房子擋住視線看不見他們,他們在場院里也看不到這群來此的人。
但通過二樓衛(wèi)生間的百葉窗,可以將馬路上的情況一覽無余。
余道看清楚了,來的人一共有五個,三名男性,兩名女性,他們身上的武器配備里沒有槍械,只是砍柴的斧頭、殺豬刀、鐵鍬、鋤頭等。
聽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看來是跟當(dāng)初的他差不多的原因,知道這里有個臍橙園,來此避難或者長期定居的。
“他們應(yīng)該也是來這里躲避喪尸的?!庇嗟缐旱吐曇魧μK小璃說道。
蘇小璃聽懂了這句話的潛臺詞,只說了一句:“你決定?!?p> 兩人說話的當(dāng)口,那五人已經(jīng)來到了樓下的場院里。
“有人在嗎?”一個粗獷的嗓音響起。
余道知道,是那個拿著一把殺豬刀,年紀(jì)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問的。
“有啥好問的,上去瞧瞧不就曉得有冇的人了?!币粋€女人在說話,語氣有點男人婆的感覺。
“小心點,上面可能有活尸?!绷硪粋€男人說話冷靜些。
“怕個雞毛,我們朱哥的殺豬刀可不是擺設(shè),管他有幾只活尸,幾刀下去,腦袋全變爛西瓜?!币粋€張揚輕浮的男性聲音響起。
“話是這么說,可小心點總是沒錯的?!敝澳莻€聽著語氣冷靜些的男子再度開口。
“你們上去看吧,我的腿都快走斷了,先坐這休息下?!币粋€嗲聲嗲氣的女子開口說話了。
稻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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