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云嶺高科總裁辦公室。
“寞南,這次去V國的交流項目機會難得,你真的要放棄?”姜遙雙手扒著辦公桌,深陷的眼眶飽含期待。
“嗯?!痹颇弦恍?,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可是,你好歹也是我們技術(shù)部的核心人物,是彰顯我們公司科技實力的不二人選。在辦公室智能系統(tǒng)開發(fā)上,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第二個人更適合與對方溝通和對接了!算姜叔我求求你,賣我一個薄面,就抽身跟大家一起去吧。”
“不去。”云寞南皺皺眉,白凈的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我三個月后要訂婚,再過半年要結(jié)婚,這事比天還大,那個交流項目我真的沒空。關(guān)于我那部分,您讓夏曾代替我完成吧?!?p> “寞南……”姜遙垂死掙扎,只差沒老淚縱橫了。
面對著總裁的苦口婆心,云寞南始終擺著悠然閑適的姿態(tài)不為所動。
這位云少,勸也勸不動,罵又罵不得,再后來,姜遙親眼目睹了技術(shù)部一行人為了給云寞南留出準(zhǔn)備婚禮的時間,被迫無奈陪太子加班的盛況后,徹底死心了。
項目交流會籌備會議他沒通知他參加;
原計劃給云寞南負(fù)責(zé)的部分,悉數(shù)分配給了別人;
就連為交流人員專門安排的英語口語培訓(xùn)也直接把他略過了。
就在姜遙覺得這事兒到此為止的關(guān)口,這殺千刀的云大少心血來潮又要參加了!
天啊,云寞南為什么不干脆一把刀殺了他算了?
“姜叔,您干嘛一臉哀怨生無可戀的模樣?您是不是不歡迎我參加?”云寞南等了半天等不到姜遙的回復(fù),純凈的眼里游走過一絲不悅。
哪怕心里高喊著一百個“我不歡迎不歡迎”,可姜遙的臉上還是恰到好處的笑容:“怎么會呢?我只是想著,你要參加的話,技術(shù)層面的事情倒好辦,就是英語口語培訓(xùn)這一項,你缺了那么多次課,怎么趕得上大家的進度???”
“沒事的,姜叔,”云寞南自信滿滿,“我雖然英文不是很好,但也沒有太差,怎么說也是通過了高考和研究生入學(xué)考試的。那個培訓(xùn)安排在什么時候,我先進去聽聽,說不定根本沒難度?!?p> 到了這個份上,姜遙還能說什么?
他耷拉著眼翻出日程,把其中一項指給云寞南看:“今天下午就有一場,你先聽著吧?!?p> “嗯,好,謝謝姜叔?!痹颇险酒鹕恚钌罹狭艘还?,“給您添麻煩了?!?p> 你也知道你麻煩?
姜遙擺擺手,連話都不想說。
下午的培訓(xùn),云寞南笑容滿面的進去,還沒半個小時,就連滾帶爬地逃出來了。
這場培訓(xùn)簡直顛覆了他對自己英文能力的看法。
全程他都不知道站在上面的老師在說什么,偶爾能捕捉到幾個熟悉的單詞但完全連不成一句話。讓他驚訝的是,坐他左邊的夏曾倒是聽得毫不費力,攤開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筆記。
到了自主發(fā)言的時刻,云寞南等不到老師點他,就自覺地偷偷摸摸順著墻角灰溜溜逃了出去。
在大學(xué)的時候,他好歹也是計算機學(xué)院的學(xué)霸,這萬一現(xiàn)在被老師點起來啞口無言,豈不是讓一干同事笑話了去?
灰頭土臉來到電梯前,想也不想,直接按下了去總裁辦的樓層。
看著垂頭喪氣的云少,姜遙覺得今天自己的角色就是祖宗的保姆。
面對云寞南欲哭無淚地哀嚎“聽不懂”,“不會講”,姜遙只是默默地打電話喊進了自己的特助:“去聯(lián)系巔峰英語培訓(xùn)機構(gòu),讓他們派一名老師過來專門給云先生上課,務(wù)必要讓他盡快跟上其他人的節(jié)奏?!?p> 特助哪里敢怠慢,屁股還沒在工位上落座,電話就已經(jīng)撥出去了。
“喂?您好,巔峰英語嗎?我這邊是云嶺高科的,我們想單獨請位老師上一對一口語;”
“要女老師,溫柔可親的;”
“對對,我們云先生從小特怕老師;”
“太嚴(yán)厲的,會嚇到他。”
以上這些都是姜總專門發(fā)微信囑咐特助的。
姜遙以前跟著投資商云鶴鳴做事,沒少接觸過年少的云寞南,關(guān)于云寞南的那點膽子,他是一清二楚。
巔峰英語那邊很快就答應(yīng)下來,滿口承諾一定會派機構(gòu)里最溫柔最有耐心的老師過來。
特助辦好這事,立刻就匯報給姜遙,姜遙又一字不漏地轉(zhuǎn)給了云寞南。
對于這安排,云寞南甚為滿意,當(dāng)下就斗志滿滿決定第二天立刻開始他的口語突擊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