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人物:
黑羽鯤:維度精靈化成的一只大鳥,安圖烈業(yè)坐騎。
香晨:安圖烈業(yè)另一個維度的名字。
宇冷凌:維度使者。
安圖烈業(yè)吃飽喝足,體力和精神全面恢復,同時也得到了一個怪物侍從,正在沾沾自喜的享受成果。突然,維度空間里面一片昏暗,轉(zhuǎn)瞬自己就像被囚禁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完全迷失了。
每個人對未知都有深深的敬畏和恐懼,安圖烈業(yè)一時六神無主,無計可施。
“主人,需要我做什么嗎?”侍從悠然自得的問。
“你能帶我走出這迷宮嗎?”安圖烈業(yè)問。其實,此時除了走出迷宮,二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
“主人,我是侍從,不是向?qū)А!?p> “我要你做向?qū)А!?p> “因為你是強者?”
“沒錯,我是強者?!?p> “強者不僅僅是擁有武力,更要擁有智慧和辨別方向的能力,沒有我你就會困死在這里,誰是強者?”
“你不聽從于我,服務于我,我會殺掉你?!?p> “殺了我你也一樣死在這里,你的生死一樣掌握在我的手里?!?p> “那便如何?”
“我們可以妥協(xié),我給你指明方向,我們解除主仆關系?!?p> “很好!”安圖烈業(yè)想,反正你這侍從也沒有什么用。
在他的引領下,沒用多久,便走出了迷宮,一切恢復正常,怪物也應該自由了。但前路漫漫,安圖烈業(yè)似乎真離不開這個向?qū)?,便請求怪物繼續(xù)跟隨自己。
“你要毀約?”怪物鄙夷的說。
“我現(xiàn)在是強者。”安圖烈業(yè)自信地說。
“沒有絕對的強,也沒有絕對的弱,你相信嗎?”
“你打不過我。”
“但我寧死也不會追隨你這樣沒有信用的人,你又能如何?”
“你不怕我殺了你?”
“不怕。殺了我也是你信譽的損失,前路漫漫,沒有第二個人會為一個背信棄義的人指明方向?!?p> 安圖烈業(yè)盡管不會真的這樣做,但也為自己這樣說而感到羞愧,所以紅著臉說:“對不起!”
“沒什么對不起,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殺了我?”怪物邊說邊變得高大、健壯、威猛,儼然就是一個無堅不摧的斗士,一揮手,身后又多了一排排戰(zhàn)士,整整齊齊如同軍隊一般。
安圖烈業(yè)十分驚奇,心中緊張,意念中需要兵器,銅皇刃便拿在了手中。
“好一柄神劍,讓我看看它的威力?!惫治锒肥窟呎f邊用手中
的方尺打過來,動作之快,匪夷所思。
安圖烈業(yè)不敢怠慢,提劍相迎,無奈對方處處先機,時時要害,
讓他占不到半點便宜。打斗一段時間,安圖烈業(yè)覺得體能開始下
降,而對方卻沒有變化,就像貓戲老鼠一樣游刃有余。安圖烈業(yè)
一時心急,在技術上屢敗下風的時候,想用力量戰(zhàn)勝對方,意念
轉(zhuǎn)換,銅皇刃變成金鋼斧,雙斧車輪翻飛,勇不可當,但也傷不到對方之分毫。就在安圖烈業(yè)無計可施的時候,對方淡淡的說道:“算了,別白費力氣了,收手吧!”除此之外,他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跳出圈外,意念早已把金鋼斧收起,垂手站在一旁,一臉茫然和羞愧。
“世界是虛幻的,闖關是虛幻的,對手是虛幻的,危險是虛幻的,勝利是虛幻的,占有是虛幻的,包括你的維度空間和故事一切一切都是虛幻的,只有正義使命的是真實的。”對手邊說邊現(xiàn)了身形,居然是宇冷凌,但安圖烈業(yè)能看到的還只是輪廓,看不到真容。亦真亦幻,若有若無。
“原來是你?”他很吃驚的問。
“誰都一樣,我和他沒有分別,都是虛幻。這次檢驗,你應該清楚作為拓荒者自身存在什么問題,認識層面的,行為和人性方面的。我不想多說了,現(xiàn)在為你準備的黑羽鯤就要與你結緣了,它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隨時出現(xiàn),伴著你走完人間紅塵之路。”宇冷凌悠悠的說,聲音就像來自另一個世界。
“黑羽鯤為何物?是虛幻還是真實的?!卑矆D烈業(yè)問。
“現(xiàn)實與虛幻,都是你個人的感受,人生體驗就是一個悟字,悟的越深,境界越高。”宇冷凌說話間,一黑色大鳥從天而降,落在安圖烈業(yè)身邊,羽亮目鋒,傲不可犯。
安圖烈業(yè)下意識的伸出自己的大手,憐愛的撫摸著它的油黑光鑒的羽毛,黑羽鯤自豪的享受著,二者天作之合,不自覺的便融為一體。
“很好,安圖烈業(yè),銅皇刃和黑羽鯤如同你的手足一樣,拓荒者完成使命,揮灑人生不能沒有它,這是宿命,你不可選擇。但也有些東西你可以自由選擇,未來的世界是你的,你將永遠離開這個維度,你想與之告別還是悄然而逝?”宇冷凌問。
“我無法做到不辭而別,我要見她們最后一面?!?p> “一切都是虛幻,何必認真?”
“我的情感是真實的,我不想背叛它。”
“這是你的自由,我們尊重,坐上你的黑羽鯤吧,它將把你載入新的維度空間,你們將在一起歡樂悲傷?!?p> 安圖烈業(yè)也不說話,飛身躍上大鳥的背上,不僅舒適溫暖,還能給他帶來踏踏實實的安全感。
回到善人谷,早有人通知大家香晨馬上就要離開的消息,所有人都來為他送行。悲與喜,感傷與祝愿是因人而異的,按照宇宙規(guī)則,他此時已經(jīng)不能走下大鳥的后背,面對淚眼婆娑對自己依依不舍的母親,他同樣是難舍難分,而這種訣別甚至比死亡還要殘忍,給人留下了虛幻的沒有希望的希望,讓自己的親人在虛無的希望中聊度殘生,直至死亡。
沒有人經(jīng)歷過這樣的訣別,大家不知道該說什么,母親更不知道,安圖烈業(yè)也不知道。
“我可以帶走自己的母親嗎?”安圖烈業(yè)又一次問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宇冷凌。
“你可以帶有任何愿意跟你走的人,唯獨她不可以?!?p> “為什么這么殘忍?”
“宇宙法則不能沒有殘忍,有時候殘忍就是最美妙的善良?!?p> “我不想聽你什么狗屁法則?!?p> “你可以不聽我說,但不能不服從?!?p> “我將要去的是一個苦難的世界,有人愿意跟我走嗎?”安圖烈業(yè)突然不自覺的向眾人發(fā)問。
飛鳶和央泓舉起了右手,毫不猶豫的大聲說愿意,也有一些孩子舉手,小聲的迎合著。
“你們知道和我一起走不僅充滿艱辛,生命安全可能都無法保證嗎?”
“我們很清楚,但與和你在一起相比,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我們把友誼視為最高的追求。”
“在上面的世界里,友誼是很靠不住的東西?!?p> “所以,我們應該一起去改變。”
安圖烈業(yè)只覺得一股豪氣沖天而起,高聲叫道:“上來吧,我們一起向前走!”
黑色的大鳥,俯下身去,兩人十分歡快的上了鳥背,穿越維度是需要準確的時間和路線的,因此,黑羽鯤也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張開雙臂,折射出萬丈黑芒,劃破廣宇,騰空而去。
離開就是這樣簡單和遙遠,留在記憶里的永遠是亦真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