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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力

第四十章 獎賞

千金力 云語 2274 2020-07-17 07:57:34

  “小子,你不錯,真不錯!先是從瘋馬蹄下救下了在大街中央哇哇大哭的魏國公府的小少爺,然后回轉(zhuǎn)身救了你家公子,最后又在危急關頭一腳踏停了還在沖刺的馬車,救了公子我,真是不錯,很不錯。”這青年寥寥數(shù)語,便交代了前因后果,圍在四周的世家子弟此時才恍然大悟。而魏紫云卻整個人都不好,她身形搖搖晃晃,恨不得馬上都暈厥過去。

  “來,小子,給你————”那紫袍青年解下腰間的玉佩,拋給那猶自還在發(fā)愣的王琳瑯,“今日,你救了那魏家的小少爺,他姐姐雖說藐視你,看不起你這個身份低微的小廝,但是未來的小公爺卻給了你一個吻。稚子之吻,最為純粹,真摯,權當做你的報酬的了。而你家公子怎樣獎勵你救了他的命,那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事了。至于我,這個玉佩算是公子我給你的獎勵了!”

  他這番話說得極為老到,顧及到了方方面面,就連那尷尬萬分恨不得地上有個裂縫就此鉆進去的魏紫云,也忍不住心底叫好。

  王琳瑯拿著手中的玉佩,望著對面那眼波瀲滟的男子,心里極為佩服。這個男子心思縝密,考慮周到,仿佛是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

  她笑眼瞇瞇地舉起手中的麒麟玉佩,也不顧自己滿手油污。陽光傾斜而下,照在那通體翠綠的玉佩之上。那綠,晶瑩剔透,含而不露,高雅而不高調(diào),似是一灣碧綠的湖水,在瑩瑩地蕩漾著。而那栩栩如生雙眼炯亮的神獸,挺胸曲腰,目真口張,昂首長嘯,像是要從那玉中走出來一般。

  眾人的眼睛都直了,天哪,這玉佩,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就算不是價值連城,也絕對是珍貴異常。這小子,真是踩了狗屎運了,竟得了這么好的一個玉佩!

  “阿紹,你把這么珍貴的玉佩賞給一個小廝,你確定是在獎勵她,不是在害她?”在一旁冷冷看戲的蕭博安,冷不丁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

  “害他?我干嘛要害他?他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他都來不及,干嗎要害他?”那叫做阿紹的青年,皺著眉頭反駁道。

  “難道你沒有聽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蕭博安冷冷地說道。

  手中的玉佩,突然變得有些燙手。王琳瑯覺得自己甚為矛盾,有些進退兩難。這樣的好玉佩,若是拒絕了,那真是腦袋進水了。若是接受了,依著自己現(xiàn)在小廝這個身份,好似真地是麻煩重重。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頗為苦惱地撓撓自己的頭,突然計上心頭。

  “公子,公子,”她狗腿子似地湊在蕭博安跟前,舔著臉說道,“不如你幫我保管著,待到時機恰當時再還給我?”說罷,不待蕭博安點頭,就將那玉佩塞入他的手中,嘴里還嚷嚷著,“公子,你可別忘了,到時一定要還給我,還給我??!”

  看著面前這張笑靨如花的麻子臉,蕭博安就是一陣心煩,他好想一掌拍過去,把這張見錢眼開的財迷臉給一巴掌拍碎。他按壓下心中的怒意,有些氣惱地將王琳瑯撥到旁邊,對著那紫衣人說道,“相請不如偶遇,阿紹,不如我們?nèi)ズ煤镁劬???p>  “好,好,博安,你此話正合我心意?!闭f罷,那紫袍人大手一揮,對著圍在四周的世家子弟說道,“你們都散了吧,散了吧?!?p>  眾人恭敬地施了一禮,紛紛告退。

  王琳瑯甩給那怔立在一旁的少女一個嘚瑟的眼神,忙不迭屁顛屁顛地跑到自己公子身后,跟著慢慢地遠去。

  魏紫云一臉陰沉,面目扭曲,雙眼里射出烈焰般仇恨的光芒,幾乎要將那小小的身影給射穿。這該死的小廝,害得她如此丟臉,她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方可解心頭之恨!

  “云妹妹,我送你回去。”蕭鈺走到魏紫云身邊,殷勤地提議道。

  “鈺哥哥,小弟今日受到了驚嚇,我要立刻帶他回去,恕我不能————”說罷,她似是哽咽住了般,從那奶娘手中,接過那肉嘟嘟的小娃娃,將他緊緊地摟在懷中,似是摟住了失而復得的珍寶。

  “那云妹妹,你趕緊回去,過幾天,我再去府中探望?!笔掆曌允菓賾俨簧?,但又不敢拂佳人之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行人離去。

  魏紫云坐在馬車之中,車簾遮住了她曼妙的身姿,也擋住了她鄙夷滿滿的眼睛。

  這個徒有其表的蕭鈺,哪里抵得上蕭博安的一個手指頭?可是,蕭博安雖是蕭家的嫡長子,文韜武略樣樣皆佳,卻沒有母族的支持,再加上他常年游歷在外,所以蕭家少主之位,他的勝算不大。而這個蕭鈺,雖是繼室所生,但文武雙全,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好母親。一個強大的厲害的母親。所以,蕭家的繼承人,最終會花落誰家,她也不可知。因此,縱使她心系蕭博安,厭惡這個蕭鈺,卻也要使盡手段,吊著蕭鈺。

  那蕭鈺,自是不知佳人心中所思,他癡癡地望了片刻,便掉轉(zhuǎn)步伐,急急地向府里走去。大哥回來了,他心里委實不踏實,不行,他要尋到母親,向她好好地討個主意。

  恰在此時,五城兵馬司的人也趕到了。他們張羅著清理大街,恢復街道秩序。同時吆喝著人手收拾那死馬。而那白面無須的趕車人,趕在人們將那死馬運走的之前,瞅準時機,仔細地檢查著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死馬。

  那人蹲在地上,眼睛宛如最銳利的鷹眼,將那馬從頭到腳,在從腳到頭,細細地查看了一遍又一遍。終于,他的視線落在那被打出一個破洞的馬臉處。

  在那血肉模糊的大窟窿之中,有什么東西在陽光下隱隱反光。他伸出手去,竟在那肉沫之中,摸出了三枚長長的鐵針。凝視著那細細的長針,那趕車人眼眸中的暗光,陡然蕩起,像是浪濤突然涌起,拍向那岸邊的巨石。他走向那馬臉的另一邊,果不其然,在那皮質(zhì)的馬勒中發(fā)現(xiàn)了幾個小小的針孔,他細細地摸向針孔對著的馬臉處,不出意外地摸到幾處硬硬的極小凸起,夾在雜亂的毛發(fā)中,根本無法察覺。

  好歹毒的心思!

  好險惡的用心!

  將尖針藏在馬勒之中,隨著馬的奔跑,那針會慢慢地越扎越深。而馬兒吃痛,就會跑得越來越快,最后就會狀如瘋狂,若是乘坐馬車的公子,有任何閃失,最終也會歸于馬兒受驚發(fā)狂吧!

  可是,罪惡,就是罪惡,哪怕埋得再深,卻總會被扒拉出來的時候!

  那人冷哼了幾聲,陰柔蒼白的臉上,掠過一抹了然的怒意。然后,他將針快速地隱在袖中,在人群中幾個穿梭,就消失在人流之中。

云語

我采了你的花,呵,世界!   我把它壓在胸前,花兒刺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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