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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力

第八章 處置蘇磊

千金力 云語 2580 2020-06-23 07:01:28

  大丫鬟桔梗坐在隔間里,像往常一般拿著一個繡花繃子,專心地繡著一朵梅花。

  室內(nèi)的談話漸漸地低了下去,然后趨于無聲,最后是無聲無息的靜默。

  她悄悄地退到房門口,輕輕地將房門關(guān)上,然后坐在門外的小凳子上,繼續(xù)自己的繡花大業(yè)。

  公子交代自己的話雖然不多,有些自己甚至聽不懂,但是,那句他走后一切照常,她卻牢牢地記在心上。

  既然一切照常,那她就得像往常一般精心地伺候著,哪怕公子已經(jīng)暗地里悄悄離開,替身還沒有立刻到位,但她也得裝作如公子在時一模一樣。

  一樓的小廝與奴仆,對于這一切根本無從知曉。他們喂馬的喂馬,修馬車的修馬車,摘菜的摘菜,熬藥的熬藥,各自忙乎著,一派安寧忙碌的氛圍。

  常遠帶著一隊護衛(wèi),穿過簡陋的庭院,沿著崎嶇的山路,往山里面進發(fā)。

  越往山里面走,樹林越是密布。各種高大的樹木,雜生的灌木,長滿倒刺的荊條,交纏糾結(jié),使得上山的路,異常地艱辛難走。但是,為了給公子找藥材,眾護衛(wèi)倒是心無怨言,只是一門心思地往上攀登,再攀登。

  “常隊,你看,那是不是裸花紫株?”一個護衛(wèi)欣喜地喊叫道。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頭頂上方的一處懸崖。一從綠色的植物簇擁在一起,正在山風(fēng)的吹拂下,搖擺起舞。那像小傘一般形狀的紫色花朵,一朵朵,一團團,掩躲在長長的綠色的片中,羞羞答答地曬著陽光。

  “正是它,”常遠拿出老大夫給的一幅畫,仔細地對照,驚喜地點頭

  一行人面露喜色,不約加快腳步,迅疾而快速地攀爬到山巔之上。

  山巔是一塊平地,裸露大塊大塊的巖石。在巖石的縫隙中,長著茂盛的雜草,半人高的灌木,以及各色枝繁葉茂的藤蔓植物。而在這石地的中央,則是一個呈一體狀的巨大巖石。它大約數(shù)十丈之高,像是一把錐子般,直插天際。而那叢美麗的裸花紫株,扎根在上方高高的巖石縫隙里,隨著山間的風(fēng),在輕輕地起伏蕩漾。

  一行人站在石柱之下,仰頭看看那叢裸花紫株,再低頭俯視下方萬丈的懸崖,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常隊,怎么辦?”一名護衛(wèi)不禁開口詢問。

  常遠繞著石柱,小心翼翼地轉(zhuǎn)了一圈,心中便有了計較。

  “蘇磊,我們幾人當(dāng)中,數(shù)你的輕功最佳,一會兒你飛上去采摘。剩下幾人,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站好,做好接應(yīng)。一旦有什么緊急情況,你們手中的繩索,即刻拋出,接住蘇磊?!?p>  聽到自己的名字,蘇磊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他不禁抬頭望向常遠。只見對方神色自若泰然,跟往常并沒有任何的兩樣,他吊著的心,才稍稍地放松。他的目光,暗地地梭轉(zhuǎn)一遍,見隊友們表現(xiàn)從容不迫,絲毫不見任何的異常,他才在心底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好,那我上去?!碧K磊言罷,整個人已如竄天猴似地,攀爬上那陡峭的石柱,須臾之間,他人已到那石錐的中央。猛然間,他的腳一滑,身形下墜,頓時碎石紛紛下落,驚得眾人一身汗。

  好個蘇磊,危急時刻,絲毫不見慌張,半空之中,身形一轉(zhuǎn),抓住一根下垂的藤蔓,身形隨著一蕩,飛出,徑直落在一處凸出的石塊。然后,腳下一個用力,整個人如大鵬般飛起,幾個起落,人已攀飛到那裸花紫株旁。伸手一探,用力一拽,須臾之間,已采摘了滿把的鮮花。

  他將那花用心地握在手中,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整個人像是兔子蹦躍般,選好合適的落腳點,開始往下攀落。

  變故就在一剎那,當(dāng)他人即將降落時,常遠手中的繩索,像是長了眼睛般,帶著巨大的力道向他蕩去。然而,那繩索,不是將他拉扯到地上,而是帶著壓抑的怒火,狠狠地彈向他,將他朝外推去。

  “叛徒,竟敢勾結(jié)外人,謀害主子?!背_h恨恨地嚷道。

  其余眾人,雖有一瞬間的怔愣與驚愕,但多年服從命令的慣性,使得他們追隨自己的長官,紛紛亮出自己的兵刃,嚴(yán)陣以待。

  蘇磊人在半空,身子一扭,生生變了個方向,避開那力道十足的繩子,落在一叢雜草之上。

  “哦,你有證據(jù)嗎?”他挑挑自己的眉,反問道,“也許勾結(jié)外人謀害主子的人,是你!”

  “你————”常遠怒極反笑。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此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掏出一張紙,甩給一旁的護衛(wèi),“念————”

  那護衛(wèi)一臉懵逼地拿起那張紙,張嘴就念:“俺叫張大年,現(xiàn)年三十二,是土郡上陽縣人。由于家鄉(xiāng)旱災(zāi),流落到安陽郡的崤山鎮(zhèn),加入當(dāng)?shù)氐牧髅駹I中,成為一名流民。七日上午巳時,一名身著黑衣名叫蘇磊的小哥,來到流民營中求見主上。晚間,上頭發(fā)話,安排人手,刺殺一名落腳在阜陽村驛站東廂房的公子————————”

  那護衛(wèi)猛地一頓,面上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

  其余之人,難以置信地望著蘇磊,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那護衛(wèi)咳嗽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繼續(xù)念了下。他的聲音起伏跌宕,將那一張供紙上敘述的罪惡行徑,念得個一清二楚。念完了,他還將供狀攤開,將上面的畫押,指紋,一一展示給同伴們看。

  所有的人都呆了!

  這好像是昨晚那個被捕捉的黑衣人的供詞!

  他們愣愣地望著那立在崖壁上的青年,眼中閃過不可思議,鄙夷,輕賤,蔑視,看著那人,似乎像看著一坨屎。

  世間的罪惡,哪怕當(dāng)時掩藏得再深,卻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哈——哈——哈——”蘇磊仰頭大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要他拓跋宏是一個病秧子,跟著一個將死之人,會有什么前途?”

  笑聲在山間回蕩,震得人耳朵發(fā)麻,使人心底發(fā)涼。

  “將死之人?誰告訴你公子是將死之人?”常遠氣急敗壞地追問。

  “自有人告訴我。這個世上,盼著他死,想要他死的人,大有人在?!碧K磊斜睨了他一眼。他的手掌突然松開,那些紫色的花兒,打著轉(zhuǎn)兒,飄搖著,旋轉(zhuǎn)著,從空中飛落。

  “你————”常遠目齜牙咧,眼中的怒火像是火燒樹林般,熊熊地?zé)似饋怼?p>  他抽出腰間的佩劍,一個縱身,躍到空中,直刺蘇磊的胸口。

  “想要我的命,沒那么容易!”后者摸出自己腰間的佩劍,當(dāng)頭迎上。

  噼里啪啦!一時間,倆人你來我往,身影交錯,在崖壁上打得火花四射。

  地上眾人,相互對視一眼,有幾人提著兵器,加入戰(zhàn)局。余下幾人,拿著兵刃,警惕地盯著上方的戰(zhàn)局

  “卑鄙,竟然以多欺少!”招架不住的蘇磊怒罵道。

  “你一個叛徒,竟然還有臉說卑鄙?”一個侍衛(wèi)忍不住懟道。

  “你————”蘇磊一個氣急,正待反駁,卻頓覺后心一涼,有什么尖銳的物什刺穿了他的身體。他不禁低頭一看,一把匕首的尖刃出現(xiàn)他的前胸。

  “原來你心口的血,還是紅的,我還以為是黑的?!蓖狄u成功的常遠,冷冷地說道。

  “呵呵呵————”蘇磊笑了起來。

  鮮血如一條蜿蜒的小溪,從他的口咕咕地流出。巨大的痛意,從心口向四肢蔓延開來,使得他的頭昏腦脹,腳步發(fā)虛。

  “我的命,由我自己說了算!”

  聚齊最后一絲力氣,他伸腳往崖壁使勁一蹬,整個人向外彈出。然后,他伸開上臂,泄去全身的力道,像是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向懸崖底部倒栽蔥地落下。

  

云語

無垠的沙漠,熱烈追求一葉綠草的愛,而她卻搖搖頭,笑著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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