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父母之命
“怎么了?干嘛不開心?”
其實樊靈萱心里也清楚張?zhí)鲈趽氖裁矗墒撬耆筒恍枰獡摹?p> 對于那未知的事,擔心早了,也只不過是給自己多增煩憂,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事情的走向就會發(fā)生改變,到時候有了意料之外的事也不一定呢。
她雖然原本就不是一個樂觀的人,可是在這件事上她只要保持理智就行了。
有些事只有真正的經(jīng)歷過了才會知道對錯,如果沒有經(jīng)歷過也只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
“那個人你真的知道他是誰嗎?”
張?zhí)鲇行┖掼F不成鋼的樣子,樊靈萱如果要是不知道,他卻知道,那個人可是很恐怖的,樊靈萱那個時候怎么就不讓他說呢?
樊靈萱:“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p> 張?zhí)觯骸八€是一個殺人魔頭,他殺過很多人,而且還聽說他……”
“你也只不過是聽說而已,我也聽說了很多事。但究竟是不是無稽之談需要自己來分辨,而不是聽別人說?!?p> 樊靈萱打斷了張?zhí)龅脑?,她知道偏見不是一日才能產(chǎn)生的,還不是因為顧昭實在是太過于戰(zhàn)無不勝了,有些人是因為嫉妒,有些人是因為別的原因,雖然也有可能是真的,但據(jù)她所知是個好男人就行了。
她是要嫁給顧昭的,成為夫妻,雖然不知道是否可以相守一輩子,但是一時的避風(fēng)港還是可以的。
她又不是顧昭的仇人,更不是戰(zhàn)場上的敵人,那那些傳言也就是與她無關(guān)的。真正與她有關(guān)的就是這個人能否真正的保護她。
她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沒有真心了,從她死了的那一刻開始活著的是樊靈萱,可是卻是沒有心的樊靈萱。
她活下去唯一的目的就是報仇,保護家人。
那些對她好的人,她可以加倍的好回去,可是那些算計她的人,她必然是要不死不休的。尤其是害她一生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而要做到這些事,就必須強大自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也許有些事在冥冥之中就早就已經(jīng)注定了。有些人更是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只不過有著看到和沒看到的區(qū)別。
“所以你是同意了。你怎么能這么想不開呢?一步錯步步錯,如果你要是看錯了人可就要搭上一生的?!?p> 張?zhí)鲆呀?jīng)覺得樊靈萱沒得救了,他還以為樊靈萱是一個有主意的,畢竟之前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可是為什么偏偏就要在這件事上想不開呢?
他嚴重懷疑樊靈萱是中邪了,如若不然絕對不會如此。
“是?!?p> “姑娘,你真的就不再考慮一下了嗎?這樣突如其來的人,實在是讓人擔心。更何況也不知道他脾氣如何,縱然有官職在身,可也不能輕易的就嫁了呀!”
蘭溪一直都在內(nèi)宅里,對于這位顧將軍的事也并沒有多少了解,可是卻也確實聽說過一些,不說別的,就說那上過戰(zhàn)場的人都是見過血,殺人不眨眼的。
她家姑娘柔柔弱弱,甚至是還有些怯懦,怎么能嫁的了這樣的人。
只怕就算是嫁過去了也會被欺負的。
也不知道老爺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何能放心。
“這畢竟是父親給我選的,而且他們都已經(jīng)同意了,我身為女兒的還有什么可說的呢,自然是聽從父母之命?!?p> 樊靈萱難得見這兩人目的一致,但難免用錯了地方。
這件事已經(jīng)成了定局,無人能夠改變了。
蘭溪難免覺得心疼樊靈萱,不過是因為一句父母之命,就要決定一生。
樊靈萱在這之前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又是如何能像現(xiàn)在這樣心平氣和的接受的呢,想必內(nèi)心多有不甘心吧。更何況又是一個那樣的人。
她也知道這位姑娘雖然性情軟弱,可是內(nèi)心執(zhí)拗,若是真的有了不愿意的事,是打死都不會同意的,可是如今又是這副樣子,只怕也就只能如此了。
多說無益,反正以后日子還長,究竟事情是否會發(fā)生轉(zhuǎn)機還不一定。
“想來姑娘心里自有打算,是奴婢多言了?!?p> “知道你們也是關(guān)心我,我自然明白是非道理?!?p> “六姑娘在院子里嗎?”
忽然間聽見有人找,樊靈萱立馬就閉上了嘴。
蘭溪轉(zhuǎn)身也就迎了出去,卻見是樊老夫人那邊的人,但卻不是張媽媽,而是另一位趙媽媽。
“趙媽媽可真是位稀客,怎么想著來了院子里?”
蘭溪一看見人就知道沒好事,那邊過來的人向來沒有好事。
“姑娘可在院子里?老夫人找,還請快些過去?!?p> 趙媽媽面帶慈祥,言語輕軟,倒是個慈眉善目的。
“姑娘在,趙媽媽可知道老夫人是有什么事嗎?”
蘭溪還想多打探一些,到時候也不至于一無所知。
趙媽媽:“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二夫人醒了?!?p> 樊靈萱坐在屋子里已經(jīng)把趙媽媽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了,原來這是要算賬來了。
李月瑤清醒過來,自然也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那本不是應(yīng)該發(fā)生在她身上的,而是她這個礙眼的身上的。
她自然是不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況她現(xiàn)在有了沒人敢動的身份,她倒要看看那些人還要說什么,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蘭溪,快些讓趙媽媽進來坐坐,我這頭發(fā)還沒干,只怕還要再等一等?!?p> 蘭溪只說道:“趙媽媽里邊請?!?p> 趙媽媽原本來的著急,可是現(xiàn)在就算是著急也不行了,只能走近了屋子。
“姑娘只怕是要快一些了,老夫人如今正等著呢?!?p> 她難免催促,畢竟那邊可是著急著呢。
樊靈萱卻一點兒也不著急,繼續(xù)慢悠悠的梳著頭發(fā)。
“趙媽媽坐,昨日為了躲避賊人摔了一身的泥,只好先洗漱了一番,還請見諒?!?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今日這些人都是怎么回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樊靈萱便是那個最顯眼的,畢竟好好的一個女孩子一身的泥,算是一群人里面最臟的了,可是做的事卻是最干凈的。
反觀那衣衫整齊的倒是做了齷鹺不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