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山賊
“是,出事了?!?p> 齊朗打眼一瞧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他們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都沒有出過這樣的事,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不能過去了?!?p> “那怎么辦?要是火燒過來了就更不妙了。”
樊靈萱看著那火勢越來越大,只怕若是滅不了遲早是要燒過來的,到時候就更跑不了了。
如今已經(jīng)是進退兩難的境地了。
齊朗:“公子,我定能護著你全身而退。”
李歸宴自然知道,可是別人只怕就沒那么好運了。
樊靈萱雖然不聰明,可是這言外之音未免也太明顯了一些,帶上她就是一個麻煩。
“要不然你們先走吧,我的這條命不值錢的,當然如果你們要是能逃出去搬個救兵來那就更好了?!?p> ……
“這兒還有人呢,快過來!”
“哪兒呢?”
“這兒……”
說話間一陣吵嚷聲響起,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但卻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
“公子快走!”
齊朗自然是要保護好他家公子的,無論來的是什么人,他們現(xiàn)在都必須下山去。
李歸宴來不及反應就被包圍住了。
說起來還不是因為他們粗心大意,以為不會再有事了,沒想到就這樣讓人有機可乘了。
“還真有人,抓過去,看這身打扮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物,讓他們家里人拿銀子來贖。”
這言語頗有些強盜的意思,這一刻李歸宴和齊朗沒有明白,可是樊靈萱卻明白了。
原來是山賊呀。
這伙人不是別人,就是樊靈萱一直擔心的山賊余孽,好巧不巧的今日就發(fā)現(xiàn)了山上有貴客臨門,而他們本就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又有著這樣天賜的機會,怎么能不珍惜呢?
白日里不敢做什么,晚上卻是不怕的。
“你們是什么人?”
齊朗瞧著這幾個人也不像是訓練有素的,他還以為是那些刺客的同伙呢,如今一看根本就不可能是,這是另外一伙人。
“老子是你爺爺,管那么多干什么?喲,這還有個姑娘細皮嫩肉的,就算是賣了也能值好些銀子呢。”
其中有一人最是囂張,一看就是一個領頭的,所說的話實在是可惡。
樊靈萱覺得如果自己要是被賣了,那可就慘了,但更糟的還擺在眼前呢。
“放肆,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也敢口出狂言?!?p> 齊朗又怎么可能會容忍有人在李歸宴面前張牙舞爪的,更何況這又并非是什么厲害的人物。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趕快綁起來,都拉到前面去,一起看著,可千萬別讓他們跑了?!?p> 那人很不耐煩的又說道。
齊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只想一腳踹過去。
可是這個時候李歸宴卻攔住了他,小聲說道:“別沖動?!?p> 李歸宴也看出來了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山匪強盜,并非是那些目的明確的刺客,既然如此,那就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的。
齊朗也就只能硬生生的停下了,但卻并沒有多問些什么。
“二當家不好了,不好了!”
遠遠的就有人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叫著,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死了呢。
“什么不好了?怎么就不好了?有事說事!”
那二當家最討厭聽到這個消息了,當初山寨被突襲的時候也曾經(jīng)有人這么喊過,結(jié)果就是他們無家可歸。
現(xiàn)在依舊還是有人找晦氣,他怎么能忍得了。
“著起來了,有人不小心打翻了蠟燭,那邊就燒起來了,火勢越來越大,澆不滅了?!?p> 來人都快要哭出來了,畢竟這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一件天大的事。
“什么?你們干什么吃的?怎么能出這樣的事?救火啊,來跟我說什么!”
二當家氣急敗壞,他不過是料理好了前面這才往后來了,這才多大一會兒,竟然就出事了,這又是倒了什么霉?
“火勢大得很,咱們兄弟還得看著人,已經(jīng)救不了了!”
……
“你們是要死了嗎?好不容易來了幾個人,是要在這里陪葬嗎?”
二當家深吸一口氣,生怕一口氣喘不上來也就過去了。
只是他無顏面對兄弟們,那些死的早的兄弟們都等著他報仇呢。
他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也太委屈了。
“二當家現(xiàn)在該怎么辦?兄弟們都等你拿主意呢?!?p> “我拿個屁主意,誰干的?我要弄死他!”
樊靈萱已經(jīng)明白了,原來那火并不是故意放的,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只是這些人未免也太蠢了些,身為一個山賊,打家劫舍,不是應該是最基本的嗎?
難道還會不知道夜黑風高,小心燭火嗎?
這可真是一件可笑的事,甚至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可是眼看著那火越燒越大,于她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萬一整個山上都燒起來了,誰又能全身而退呢。
“你們還在等什么?跑啊!難不成留在這里燒死嗎?”
二當家唯一能想到的主意就是跑路,反正都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可是咱們好不容易上山來的,總不能空手而歸,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什么都沒有撈著,可怎么辦?”
人的貪欲是無限的,就比如說眼下,明明都已經(jīng)到了緊要關頭了,可是還是有人覺得虧了。
二當家當即對著那人的腦袋就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是不怕死嗎?都已經(jīng)這時候了,與其燒死在山上,還是多餓兩天吧!”
二當家說著就跑在前頭了,但還不忘了提醒:“帶上他們,有了他們在,還怕沒有銀子嘛!”
樊靈萱覺得自己很無辜,若是綁了她,她覺得這些人不會得到半點好處,畢竟她親生父母不在身邊,而往外拿銀子的就只能是二房三房,可是那些人正巴不得她死呢,怎么可能會拿銀子贖人,她是死路一條了。
“咳咳咳……”
“公子,你怎么樣了?”
齊朗見李歸宴咳嗽,難免有些擔心,今夜事多,可別出了什么差錯。
李歸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
樊靈萱卻看在眼里,不知道李歸宴究竟在想什么,明明可以脫身的,可是現(xiàn)在卻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