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水土不服就服你
或許是因為水土不服,岑牧在睡了一夜以后便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來,而且昨天屋中那股奇特的香味越來越重,坐起身來,目光順著香味飄去,只見屏風(fēng)側(cè)邊的圓桌上放著一個青銅質(zhì)地的香爐,正裊裊生著一股細(xì)煙。
頭疼欲裂,岑牧感覺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她扶著頭,狠狠地捏了好久眉間,忍者無力,下了床。
“姑娘?”外門兮靈的聲音響起:“姑娘可起了?”
岑牧本就不舒服,懶得多說話,只是有氣無力的答了句:“起了,進來吧?!?p> 兮靈不似茗舒那般會照顧人,岑牧都難受的坐回了床上,兮靈也只是著急跺腳,不知如何才好,最后,在岑牧的提醒下才打了一壺?zé)崴^來,一臉發(fā)現(xiàn)寶藏的表情:“哎?姑娘不就是藥師么?姑娘沒給自己把把脈?”
“有句話叫……醫(yī)者不能自醫(yī),你聽過吧?!贬聊笾鵁崴氖种妇o了緊,隨后連假笑的力氣都省了:“再說了,我這是有些水土不服,適應(yīng)兩天就好了……”
實在不舒服的很,岑牧決定脫了鞋子重新躺在床上睡個回籠覺,聞著被子上自己殘留的余溫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姑娘好好休息,有需要記得叫婢子?!辟忪`說著就要退出屋門。
“等等!”忽然想到宋回體內(nèi)的蠱蟲,岑牧有些睡不著了,強忍著脹痛的腦袋撐著坐落起來,臉上因為不適顯得十分蒼白:“扶門主醒了嗎?”
“醒了……”兮靈一頓:“其實是姑娘起得遲了,扶門主一大清早就和我家門主用過早飯了?!?p> “我起遲了?”岑牧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轉(zhuǎn)頭看向屏風(fēng)外面的世界,這個屋子沒有窗戶,再加上身體不舒服,一時間,她才發(fā)現(xiàn)此時已經(jīng)是艷陽高照,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不忘問正題:“那兩個侍衛(wèi)呢?”
說到這里,岑牧從兮靈的臉上看出一絲紅暈與好笑來,果不其然,兮靈沒繃住噗笑出來:“姑娘是說宋回君和亞丞君吧?”
岑牧有些不明說以,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看著眼前這個含笑非笑的芊芊佳人,岑牧總覺得這個姑娘看上誰了,亞丞?他那個公鴨嗓?
等等,這才一個晚上啊……
岑牧不得不佩服這些姑娘的速度。
不對,再等等,岑牧揚起眼睛問道:“宋回醒了?。俊?p> “對啊,一大早就醒了?!辟忪`吃吃笑著:“宋回君還真是個幽默風(fēng)趣的人呢?!?p> 宋回?岑牧不禁抽了抽嘴角……
嗯?一早上就?
這個宋回的速度更快??!也不知道,這位佳人有沒有為自己的幽默哥哥取出體內(nèi)的蠱蟲……
思緒越來越模糊……
“呵呵……”岑牧假笑一聲,不過,她現(xiàn)在可沒什么閑心去八卦宋回怎么勾搭小姑娘的,知道宋回已經(jīng)醒了,她也就能放心睡了安穩(wěn)覺了。隨即她半閉著惺忪的雙眼淡淡說了一句:“這一天都別給我送吃的……我吃不下?!?p> 說完便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西邊一片潮紅,將最后半個太陽也掩在了朦朧之中,扶辰在岑牧房門口來回踱步,這是他第四次等岑牧出門了,眼看太陽落了山,扶辰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夠能睡的!”
“門主!”
“扶恩公!”
話音未落,身后的呼聲響起,一轉(zhuǎn)頭,是勾肩搭背的‘兄弟倆’亞丞與宋回。
看到宋回的胳膊搭在亞丞的身上的那一刻扶辰便有些不爽了,但,再低頭一看,亞丞手里提著的小木盒,他便更不爽了,要說這都可以忍,扶辰不看也就罷了。
但,誰知,亞丞腰間那只精致的小香囊勾起了他莫名其妙的的怒火,再一想到岑牧竟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送這家伙東西,扶辰氣的簡直想沖過去把他按倒在地上,將那家伙手里的食盒搶過來,當(dāng)著他的面一個一個地倒掉?。?p> “扶恩公?”此時亞丞已然走到了扶辰面前,見扶辰發(fā)著呆,便不顧宋回的阻攔與驚嚇,直接伸手在扶辰眼前晃了晃:“阿牧還沒醒啊?”
只見扶辰唰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亞丞揮出來的手抓住,隔著袖子,扶辰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濕熱,他加大手上的力量,沒好氣道:“若是想報恩便有毅力些,別前一秒是恩公了,后一秒是敵人……”
亞丞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時先是一怔,隨后也毫不示弱,反手也捏過扶辰的另一只手腕,用一種‘你到底是不是病秧子的眼神’看著扶辰道:“扶恩公教訓(xùn)的是!”
扶辰加一道力氣,亞丞便加一道力。
無斗閣的搏殺罡拿是遠(yuǎn)近聞名的,雖然這些人可能有些頭腦簡單,但四肢絕對發(fā)達,渾身的蠻力竟也不挑身形。
見兩人僵持不下,宋回艱難的做著選擇,不知道應(yīng)該勸哪一邊先放手,一邊是自己視為信仰的門主,一邊是自己志同道合,難得的朋友。
最后,經(jīng)過一系列痛苦的掙扎后,宋回先擇觀戰(zhàn),誰也不勸,他白的有些病態(tài)感的臉上堆出了個笑,接過亞丞手里的食盒:“別灑了……”
亞丞:“……”
扶辰:“臭小子!”
本來有個人勸一架,給個臺階兩人也都就順著下來了,可現(xiàn)在,這臺階被宋回硬生生的強拆了,再看宋回一臉的無辜,人畜無害,扶辰不由罵道:“不是人?。 ?p> 于是,兩人便再岑牧我房前大打出手了,兩人都當(dāng)仁不讓,卻旗鼓相當(dāng),而一旁看熱鬧的宋回一秒入戲,看兩人打起來了,索性將食盒放在地上,一個勁的鼓掌加油,笑得好不歡快。
“笑屁呀!”這一句,亞丞和扶辰同時脫口而出,要不是看在宋回是傷員的份上,估計這會便是三人混打了。
宋回連忙將笑收了收,麻利的將食盒抱了起來。
“哎呀!你們吵什么?”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正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那扇紅漆的木門突然動了,隨后打著哈欠的岑牧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
“你們干嘛呢?”哈欠打到一般,岑牧的嘴還半張著,眼前的一幕便使她驚得睜大了眼睛。
捏著扶辰袖子的亞丞反應(yīng)極快的松開扶辰,又從宋回手中搶過食盒,沖到岑牧面前,滿是討好:“阿牧……你都睡一天了,吃點東西吧?!?p> “?”岑牧正懵然著就感覺自己被人拽進了屋內(nèi)。
只留下屋外驚掉下巴的宋回和那個面色鐵青的扶辰。
“亞丞!”本來消下去一半的氣,這下子一竄八尺高。
當(dāng)扶辰推開了自己房門的一剎那,岑牧屋中傳來一聲亞丞凄厲的慘叫,隨后是岑牧的憤怒謾罵聲:“亞丞!你是來找死的吧!”
聽到這里,扶辰舒心的長呼了一口氣,壓了壓嘴角的弧度,轉(zhuǎn)頭走近了岑牧的房間。
“怎么了?怎么了?”那個紅衣男人,一臉擔(dān)憂的沖了進去,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了回去。
“……”此時,屋外的宋回已然石化,他還沒有從被搶走飯盒的驚訝中緩過勁來,眼前就沒人了:“這都什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