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本來就是想和這個年輕人過上幾招,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每一招都是殺招。
甚至用他那詭異的氣功,不知道怎么感應到了江夜體內(nèi)的異常,每一次打擊都讓江夜皮下組織的真氣瘋狂震動起來!
“我當你江夜有多厲害,不過就是雕蟲小技罷了,你在S省橫行這么長時間,也該收一收了,還敢要我們家族四分之一的產(chǎn)業(yè),你可真是心里沒數(shù)!”
張毅蒼譏笑一聲,他往前猛地一踏步,整個草坪的土壤都翻滾起來,仿佛是被地底蟄伏的土龍在攪弄一般。
江夜一句話沒說,他再次向后跳躍而去,體內(nèi)真氣包裹著銀針向地面甩出!
“砰砰砰!”
草坪轟然炸裂,好像是因為銀針阻擋了土龍攻勢,草坪逐漸趨于平靜。
江夜穩(wěn)穩(wěn)落地,他沉著臉說道:“我以為張家會像老教授一樣,是一個正人君子,沒想到竟然是除了老教授之外,全都是卑鄙小人!”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江夜,你自己的身體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而且我只不過是隨便動用了一些手段而已?!?p> “卑鄙下流的手段!”
江夜體內(nèi)尚未平息下去的真氣讓他十分難受,再加上還有張毅蒼的氣功在里面肆意破壞,讓他越發(fā)覺得身體負荷很大。
在加長商務轎跑中,江華譚躺在車內(nèi)看著外面的情況,他嘴角撇了撇,嘖嘖說道:“體內(nèi)雖說蘊含巨大真氣,但是攻擊手段單一,而且對這世上的其他能量,沒有絲毫了解?!?p> 江夜怎會聽到江華譚的話,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方面在平復脈絡,另一方面又在拼命用真氣去消磨那一寸,被張毅蒼打入體內(nèi)的氣功。
這氣功著實是霸道無比。
說話間,張毅蒼又是一棍子打來,其威力剛猛無比,從一旁就能感覺到這根木棍的陣陣烈風,吹得人臉龐發(fā)疼。
“這……江先生難道打不過張毅蒼?”
沈振雄目瞪口呆的看過去,在他的認知中,江夜就是S省最頂尖的戰(zhàn)斗力,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可是這個像個戰(zhàn)神一般的江夜,卻被張毅蒼追著打?
這簡直顛覆了沈振雄的三觀!
葉衡在一旁緊蹙眉頭說道:“絕對不可能,江先生肯定是在讓著他,沒有下死手。”
就如葉衡所說的一樣,江夜一開始并沒有打算下死手,不然完全可以以氣御針,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將張毅蒼的頭顱洞穿。
可就是這大意之下的心軟,讓張毅蒼看出了破綻,用他那詭異的氣功,直接將江夜體內(nèi)的真氣震蕩的壓根沒辦法運起。
而且張毅蒼嘴上雖然說著江夜不過如此,但是卻沒有因此而放下戒備之心,他將氣功覆蓋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防護網(wǎng),讓江夜也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該死!”
若不是吊墜莫名其妙給江夜補充了這么多無法消化的真氣,他就算是用原本的實力,都可以瞬間秒殺張毅蒼。
可是這真氣卻像是碰見了對手一樣,原本真氣附著在任何物體之上,都可以讓那個物體變得十分堅硬。
真氣本身也是十分霸道,但是碰到這個詭異的氣功之后,霸道的真氣被更加霸道的氣功,更是壓著打。
江夜雙手格擋,擋下這一根沖著他的腦袋來的棍子,但是他的腳掌也下陷到地面之下三寸有余,可見其力度之大!
“不躲了?那我就一棍子一棍子的把你打到地底下去!”
說罷,不待江夜反應過來,張毅蒼又是一棍子落下,這次足足讓江夜下陷一尺,整個小腿都沒入了土壤之中。
在加長商務轎跑中的江華譚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還真是沒有人教過你如何去使用真氣,真是暴殄天物,像這種連入門級別都稱不上的氣功都能這樣逞兇,真是有夠弱的?!?p> 正當江華譚想著要不要救下江夜的時候,他猛然從車里坐了起來,一下就磕在了車頂子上,他不顧天靈蓋的疼痛,大喊了一句。
“臥槽!還能這么玩?”
只見車窗外的江夜突然徒手抓住了那根棍子,然后順勢一拉,整個人從土壤中高高躍起,緊接著他用力一放,張毅蒼一個重心不穩(wěn),差點就摔了一個狗吃屎。
江夜在空中竟然短暫的滯空了片刻,如果江忻在這里的話,一定會拍手叫好,這江夜已經(jīng)學會了將體內(nèi)真氣外放,依附在身體周圍,用以保護軀體,或者是進行阻擋身軀的重心位置。
說簡單點,如果江夜的真氣夠用的話,他絕對能做到踩著無形的真氣,在云中漫步!
江夜大罵了一聲,這罵聲卻不是在罵張毅蒼。
“你姥姥的!既然不能進入脈絡之中,那你就給老子滾出去!”
江夜猛然大吼一聲,他用手掌為載體,皮下組織的真氣由他的手掌開始凝聚起來,隱隱像是一個銀針的模樣。
張毅蒼拄著棍子站立,他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張毅蒼直接高舉棍子,向江夜狠狠地砸了過去!
江夜沒有動用剛才以真氣凝聚起來的銀針,而是重新再度凝聚起來一個無形的短棍一般的東西。
“讓我看看是你用氣功加持的長棍厲害,還是我凝聚起來的短棍厲害!”
張毅蒼看不到真氣的模樣,他只覺得江夜屈掌一握,就有一道令人心悸的能量發(fā)出,讓人感覺無法應對一般。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張毅蒼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沖去。
“死!”
“破!”
二人共同大喝一聲!
張毅蒼的長棍在江夜面前三寸處再也前進不得。
江夜冷笑一聲,往前重重一推!
張毅蒼的棍子竟然寸寸龜裂,好像就是在江夜冷笑一聲下,被嚇碎了一般。
“哄咔!”
張毅蒼手中長棍瞬間化成了無數(shù)木屑,他整個人也重重砸落在草地之上,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張毅蒼肝膽欲裂,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詭異的招式,竟然如此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