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茶杯的炸裂,比張毅蒼那種讓一個瓷杯變成粉末的手段更加高明,江夜以真氣吸附茶杯,從頭到尾就沒有觸碰到茶杯,而且還控制著茶杯在空中飛了一圈后才徹底炸裂。
沒有變成碎塊,也沒有變成粉末,而是直接在空中爆炸之后,直接變成了虛無。
“你那種不入流的手段我也會,不過我做不來不入流的做法。”
江夜灑然一笑,“如果你覺得張家的倚仗就是你這一身武力,那么你可能要注意了。我不懂什么生意往來,什么利益合作,我也是一個粗人,你和我講道理,我不聽的,我和你講道理,你不聽,我要打你的?!?p> 江夜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讓人感覺好像是提前進入了冬季。
“我和葉衡葉家主是合作關(guān)系,你罵我的合作伙伴,我肯定是要找一找場子,而且據(jù)我所知,葉家以前和張家一起壟斷家用機器市場,后來他中途放手,才讓你張家在家用電器上一家獨大,賺得盆滿缽滿,這種不為人知的秘密下,肯定有什么更深的交易。
不管你父親當(dāng)時付出了什么代價,但這也是你張家起勢的重要因素之一,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對你提過這件事,你父親應(yīng)該對他很尊重,我想他應(yīng)該也算是你的叔叔輩吧?你就這么罵你的叔叔,你是不是回家連你父親都恐嚇啊?嗯?!”
江夜說完,猛地向下一踏,在場所有人都沒感覺到有什么異樣,那張毅蒼卻感覺就像是被汽車撞到了一樣,直接后退撞翻了座椅。
張毅蒼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江夜這不講道理的一招給打退了,他捂著胸口,剛想還擊,卻發(fā)現(xiàn)江夜已經(jīng)坐回座椅上了,再加上沈振雄百般眼神示意,他這才忍住了出手的念頭,只是對江夜怒目相視。
“你既然那么想站起來,那也就不需要椅子了,諸位,都請坐吧。”
江夜發(fā)話,葉衡自然不會懼怕會落了張家的面子,第一個坐下。
那寒清柔也是向江夜微微點頭,后者對他致以感激一笑后,也是坐下。
只有沈振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方面是江夜發(fā)話了,另一方面那個友人的孩子還尷尬地站在原地。
沈老爺子嘆了口氣,讓保鏢又搬了和座椅過來,誰知道江夜頭也不抬的說道:“這次坐下了,再站起來,那就永遠不能坐下了?!?p> 保鏢愣了,一時間沒了主意,只好將眼神放在沈振雄的身上。
沈老爺子揮了揮手,保鏢將椅子放下,逃也似的飛快走出大廳。
沈振雄坐下,現(xiàn)在座椅已經(jīng)搬過來了,坐不坐就看你張毅蒼的意思了,反正他是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諸位,沒必要弄得這么僵,咱們今天還是主要談一談江先生離開S省的事,我有必要提示一下,江先生這一去有些危險,不管結(jié)局如何,都不會再回來了?!?p> 葉衡無奈搖頭,沒有說什么。
寒清柔身子微顫,也沒有發(fā)表意見。
沈振雄繼續(xù)道:“所以這次也算是和江先生最后一次見面了,然后江先生有一個要求……”
“江先生,是您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江夜也不想為難沈振雄,既然這位沈老爺子都問話了,肯定是不想將那個看似無禮的請求,通過他的嘴巴說出來。
“還是我來吧?!?p> 沈振雄松了口氣。
江夜說道:“諸位,在說這個請求之前,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就是你們心心念念的賬單……當(dāng)然,我也不知道你們是真看中還是假在意,現(xiàn)在我也不管了,我已經(jīng)將賬單銷毀了?!?p> 葉衡愣了愣,這不符合江夜的性格啊……
當(dāng)初自己可是好說歹說都勸不了江夜,其中還是有些不想讓江夜丟人的想法,畢竟那本賬單只能惡心惡心幾大家族,肯定是動不了家族的根基。
可這時候怎么突然之間又被他給銷毀了。
葉衡沒有在賬單這個事情上糾結(jié)太多,他問道:“既然讓江先生覺得是請求,那么一定是一件大事,江先生不妨直說,如果我葉家能做到,絕對做到!”
寒清柔也是微微點頭,“賬單一事,也算是江先生幫了一個大忙,這本賬單說實話,對于你們這些手眼通天的大家族來說,或許只是個小意思,但對于我們寒家來說,那可是要了命了,如果江先生有什么需求,盡管說出來就是?!?p> 沈振雄看著這兩個家族的家主或者代表,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江夜那可是獅子大開口,這時候把話說的那么絕對,小心待會不好收場。
江夜感激的看了眼葉衡和寒清柔,緩緩說道:“我想諸位家主能夠?qū)a(chǎn)業(yè)劃分給我四分之一,我想在S省有一個跳板,能夠夠得上京都家族?!?p>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毫不夸張的說,就算在這偌大的會客廳的角落扔一根銀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張毅蒼始終沒坐著,他發(fā)出一聲嗤笑。
沈振雄將頭扭向別處。
寒清柔眉頭緊蹙,寒竹一直拉著她的衣角,眼神示意又加搖頭,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寒清柔輕易答應(yīng)。
葉衡倒沒什么表情,他打開手機,倒弄了半天之后說道:“葉家在S省產(chǎn)業(yè),就是幾家建筑公司和房地產(chǎn)公司,這樣,我將城南的那一家正權(quán)地產(chǎn)公司給江先生吧。”
江夜表情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竟然是葉衡這個老狐貍第一個表態(tài),而且絲毫沒有任何猶豫。
寒清柔也跟著張口,“寒家現(xiàn)在也沒幾家產(chǎn)業(yè)了,就兩個,一個是S省醫(yī)藥公司,一個是S省制藥廠,到時候我會讓父親將S省醫(yī)藥公司的股份,劃給江先生一半,或者將醫(yī)藥公司一分為二也行?!?p> 寒清柔這才說完,寒竹大喊一聲,“清柔!你瘋了,這是三分之一乃至二分之一了!”
“寒竹,你給我把嘴閉上!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聒噪!”
割出去產(chǎn)業(yè),本來就是一件很不開心的事,這寒竹還在耳邊叨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