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沒想到是,他僅僅出去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云姨一家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
從云姨的口吻中不難聽出,好像是被有權(quán)利的人,將這件惡意中傷的事情給壓了下去。
至于云姨說的是真是假,江夜從來都不會去判斷,就光看蔣云絲毫不嫌棄他,將他帶回家中領(lǐng)養(yǎng),這份恩情,就讓江夜這輩子無以為報。
云姨說的是真,那便是真的。云姨說的是假,那也是真的!
江夜握了握拳頭,在看慣了各大家族的豪奢之后,回頭再看云姨一家,男人是國企的中層領(lǐng)導(dǎo),女人則是私人醫(yī)院的院長。
這種能力在普通人眼中,已經(jīng)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典型的富一代,但是在那些有權(quán)有勢有錢的人眼中,也僅僅只是普通家庭而已。
所以敢不惜得罪一個國企領(lǐng)導(dǎo),和醫(yī)院的院長,去維護(hù)那個女孩,行兇者一定是一個權(quán)力滔天的人物。
這正是這樣,讓懂得知足的蔣云,說出了恨自己沒有權(quán)利的話語來。
江夜微微嘆了口氣,他拍了拍蔣云的肩膀,“云姨,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找回場子,替夢嫣報仇!”
還不等蔣云開口,林耀東在一旁嗤笑一聲,他早就看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小子不順眼了,而且自從感覺到蔣云將這個小子視如己出以后,越發(fā)覺得江夜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就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就敢夸下這種????你知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江夜冷冷的看了一眼林耀東,“什么人又又何妨?”
若不是林耀東是云姨的丈夫,如果膽敢有人這么和江夜說話,他早就一根銀針過去,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花兒為何這般紅。
還有最重要的是這個林耀東雖然對江夜很有敵意,不過他對云姨和夢嫣還是非常好的,如果不摻雜其他個人情緒,他算是一個完美的家庭男人。
可惜蔣云雖然知道林耀東對江夜很不感冒,但一方面是自己的丈夫,一方面是自己閨蜜的孩子,兩方都不能太過于偏袒,只好在其中和稀泥。
蔣云也轉(zhuǎn)頭看向這個家里的主心骨,“耀東,你查出來那個人的背景是誰了?以你在企業(yè)的影響力,能不能讓那個人伏法,最起碼讓女兒舒心一些。”
林耀東先是嘲弄的對江夜說道:“年輕人有些狂妄有助于發(fā)展,但是狂妄過頭了,就顯得有些不自量力了?!?p> 緊接著林耀東一改嘲諷臉色,對蔣云柔聲說道:“我已經(jīng)上報給了我的上級,上級也去追查了,可是……”
“可是什么,耀東你快說呀,急死我了!”
“可是那個女孩的背景,就是我的上級領(lǐng)導(dǎo)的更上一級,是控制著整個大集團(tuán)的副經(jīng)理級別的人物,我們那個集團(tuán),不過是他們集團(tuán)旗下的子公司而已?!?p> 林耀東所在的國企,是做有關(guān)于水利水電的工程項目管理的公司,他的上級公司是國家級建造能源公司。
這就相當(dāng)于林耀東那個公司中,一個普通職員,碰到了公司老總一樣。
“這……”
蔣云如遭雷擊,沒想到故意讓自己女兒后半生有可能殘疾的罪魁禍?zhǔn)祝谷皇亲约豪瞎纳霞壍倪€要更厲害的上級!
看來這輩子想要讓那個女孩受到制裁,都是癡心妄想了。
林耀東也是一臉悲憤,握緊了拳頭,雖然他對江夜嘲諷的厲害,但是對林夢嫣還是打心眼里喜愛。
畢竟是他的女兒,是他貼心的小棉襖,做父親的對女兒遭受這種毒手,而且明知道罪魁禍?zhǔn)资钦l,卻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林耀東十分憋屈。
江夜聽著二人的對話,暗暗記下了那個公司的名字。
他看著病床上,好像一切都不關(guān)她事的林夢嫣,雙眼無神的放空著,這便是哀莫大于心死了吧。
一個花季少女,下半輩子可能成為一個瘸子,這是誰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江夜走到病床前,有些心痛的看著這個自己愛慕著的女子,他輕輕喊了一聲,用他這輩子都沒有過的溫柔嗓音。
如果葉衡以及其他那些家族的族長在此,恐怕都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江夜。
“夢嫣……”
林夢嫣微微側(cè)過頭,看了一眼江夜之后,禮貌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將雙眼的目光,放向窗外。
江夜早已習(xí)慣了如此冷淡的林夢嫣,這個女孩子不喜歡自己,并不代表著她是一個壞女孩。
他回頭問道:“云姨,夢嫣的腳踝,通過手術(shù)也無法彌補(bǔ)了嗎?”
蔣云愁眉苦臉,很顯然不是很愿意接受這個事實(shí),她艱難開口,“已經(jīng)做過手術(shù)了,手術(shù)只能將斷了的腿骨給接上,但是粉碎性骨折的腳踝……”
蔣云沒有說完,可能是將那種后果再次在林夢嫣的身邊說出,會再一次打擊到孩子。
江夜也大概猜到了后果,他凝視片刻,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有辦法將夢嫣治好,但是不敢打包票徹底痊愈,不過不會影響以后走路的姿勢,有可能會在陰雨天疼痛,落下病根?!?p> 病根這種事,作為醫(yī)生的蔣云自然知道,不管得了什么重病,就算治好了,一定會留下病根。
可如果能讓夢嫣正常行走,有一些病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哪怕是夢嫣也會愿意接受。
不過蔣云還是有些擔(dān)心,“云姨知道你內(nèi)科特別厲害,只是這骨頭外科,和內(nèi)科是天壤之別,你……”
林耀東也冷哼一聲,“如果我女兒受的是內(nèi)傷,我或許可以捏著鼻子讓你試試,但是我女兒受的是骨頭上的傷,你不能拿我女兒做實(shí)驗。”
江夜皺了皺眉頭,“可現(xiàn)在的醫(yī)療手段,根本沒有讓一個殘疾人重新行走的治療方案,我可以百分之百讓夢嫣站起來,像正常人一樣,只是要稍微付出一點(diǎn)可以承受的代價而已,云姨,你說呢?”
江夜直接跳過了林耀東,對蔣云說道。
還沒等蔣云好好糾結(jié)一番,林夢嫣突然轉(zhuǎn)頭,“江夜,你能治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