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在這種溫差這么大的環(huán)境里,必然生病。這也是江夜狠心趕走林夢嫣,又緊閉門窗的原因。要是讓這兩股氣跑出去,不知會有多少人因此得病。
在壓住那股冰冷的氣流時,江夜更是分了神,用另一根銀針將氣分流,為林耀東形成一個保護(hù)層。
因此,他雖然壓住那股寒氣,自己卻也被以氣御針的威力反蝕,又受寒氣侵襲。
咚!
隨著這一聲,江夜應(yīng)聲倒地。
那兩股氣流也終究在這時,互相抵消,消散空氣里。
恢復(fù)正常的林耀東緩緩坐起身來。
將江夜昏迷過去,他瞬間想到江夜是為了救自己。
他連忙跑到江夜身旁,叫道:“江夜!”
一邊叫,他一邊推著江夜,卻察覺江夜渾身正在發(fā)燙。
聽到爸爸的聲音,林夢嫣忙在門外拍著門,喊道:“爸,你和江夜沒事吧?爸,讓我看看!”
林耀東也不知所措,于是打開門。
見江夜保持著那捏著劍指的模樣躺在地板上,眼睛都還沒合上,林夢嫣登時以為他死了。
“江夜?!?p> 林夢嫣跪在旁邊,眼淚一顆顆滴在江夜身上。
事實(shí)上,這會兒,江夜的意識還清醒著。
他只是在自我調(diào)整恢復(fù)。
“江夜,你醒醒好嗎?”林夢嫣直接趴在他身上,當(dāng)著林耀東的面,痛苦欲絕道,“我想做你女朋友,你醒醒吧?”
猛吸一口長氣后,江夜總算猛地眨了眨眼睛,用力的喘了一口氣。
當(dāng)此時,他的體溫也隨之下降,恢復(fù)正常。
由于他突然清醒,林夢嫣被嚇了一跳。
一醒來,他就笑問道:“夢嫣,你剛剛說的話算數(shù)嗎?”
“你、你是裝的?”林夢嫣誤會了。
不等江夜解釋,見江夜要起身,林夢嫣就輕輕推了他一下,嗔怒道:“浪費(fèi)我的眼淚!”
“不是??!”
江夜想解釋,林夢嫣卻轉(zhuǎn)身走了。
江夜不禁坐起身來,望向林耀東。
眼見林耀東在偷笑,江夜當(dāng)即問道:“笑什么?我救你一命,你不說‘謝謝’就算了!還不幫我解釋?下次你再出事,我不想管你了。”
說完,江夜憤怒的站起身,走回自己房間,重重關(guān)上房門。
猶豫片刻后,林耀東還是來到林夢嫣的房間,來替江夜解釋。
“嫣兒?!?p> 聽到爸爸的聲音,林夢嫣這才轉(zhuǎn)頭望來,問:“爸,怎么了?”
“其實(shí)我想跟你說,江夜沒騙你。剛剛我推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身體真的很燙。而且,他真的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他,我現(xiàn)在估計都沒命了?!?p> “知道了,爸?!绷謮翩贪蛋档拖卵酃猓捌鋵?shí)我沒有怪他,只是跟他說了那樣的話,還被他聽到,好難為情?!?p> 林耀東仿佛突然變得開明了似的,豁然一笑,走來說道:“其實(shí)你們年紀(jì)也不小了,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你們要是想處對象,我和你媽也不反對。就是結(jié)婚之前,你們兩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否則吃虧的是你?!?p> “爸,你在幻想什么?”林夢嫣詫異的問。
林耀東登時覺得尷尬,忙深吸一口長氣,說:“沒事,我可能是這陣子在家里悶傻了。我出去走走,你去找他好好聊聊。對了,記得告訴他,是我?guī)退忉尩摹!?p> 說完,林耀東轉(zhuǎn)身就走。
林夢嫣沒答應(yīng)。
林耀東離開后,她更是暗暗說道:“我才不去呢!憑什么要我去找他?。克约壕筒荒軄砗逦覇??”
當(dāng)此時,江夜坐在窗臺上,透過窗戶,靜靜和肖星文對視。
暗地里,兩人似乎都對彼此有些了解了。
來到門口后,一見到這倆師徒,林耀東直接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怎么還在這?我昨天不是讓你們滾了嗎?”林耀東厭煩的問。
見林耀東安然無恙,肖星文暗暗吃了一驚,心想:“他沒理由沒事的!難不成,那小子會以氣御針?”
想著,肖星文走向林耀東。
他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來,按住林耀東的肩膀。
見到這一幕,江夜連忙沖出臥室。
聽見開門聲,林夢嫣還以為他要來找自己,連忙打開門。
卻見江夜如風(fēng)一般,直接從她面前跑過,沖了出去。
她氣得猛地關(guān)上房門。
來到外面后,江夜立即警告道:“別碰我叔!”
見到江夜,肖星文這才暗暗把手抽回去,放到身后。
他為什么一直把雙手放在身后?因為那樣他可以偷偷把手伸入袖口,取出藏在里頭的細(xì)針。
跑到林耀東身邊后,江夜開門見山道:“你也會醫(yī)術(shù),是吧?”
肖星文皮笑肉不笑的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陰鷙的恭維道:“沒你高明!”
對于這種人,江夜從不客氣:“你知道就好!我警告你,你最好離林家人遠(yuǎn)一點(diǎn),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好小子,口氣不小!”
說著,肖星文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江夜。
打量過幾番后,他忽然將眼睛一挺,將手往背后伸來。
暗地里,那肉眼難見的針,赫然刺向江夜的心臟。
幸虧江夜忙是把肩一沉,那針才沒有扎入他的心臟,而是扎入他的肩膀。
被針扎中后,江夜頓時覺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頭皮也迅速發(fā)麻。
他連忙一掌打了回去,將肖星文打開。
肖星文被打得連連退后幾步。
要不是肖準(zhǔn)扶著,他怕是要摔倒了。
用指甲夾出針后,江夜隨即用食指一托,用大拇指和中指掰斷。
吃飯的家伙都被江夜給廢了,肖星文登時氣急敗壞,怒道:“好小子!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是不是?”
江夜緩緩將右手放到身后,反問道:“能不能有點(diǎn)新鮮的臺詞?我看你技術(shù)也不錯!只可惜你不走正道。像你這樣的人,遲早會有天收!”
說話時,江夜放在背后的右手,其實(shí)正在排毒。他那五個手指頭,正慢慢滴下一些黑色的液體。
“滿口大仁大義,和你師傅一模一樣?!毙ば俏碾[忍道。
江夜一笑置之,說:“我?guī)煾刀嗔巳チ耍阏f的是哪個?”
“嗯?你不就燕南天一個師傅?”肖星文詫異道。
“原來你是說燕爺爺啊!他只是我?guī)煾抵?。除了他之外,我還有許多和他同輩的爺爺奶奶!他們是老了,但每一人都身懷絕學(xué),而且全都教給我了?!?p> 聽完,肖星文不禁問道:“這么說來,你現(xiàn)在比你燕爺爺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