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對鋼鐵直男鄭凌來說可謂是送命題。
說漂亮不行,說不漂亮也不行,顯然是要嘮嗑些情話,來哄一下這位尤物。
鄭凌腦海里回憶著自己前世網上看過的那些土味情話,然后悲劇地發(fā)現(xiàn)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偶爾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來自某套套廣告,什么“每天只想和你一日三餐”,什么“人有二百零六根骨頭,看見你就有二百零七根”之類的……
“十息之內答不出來的話,姐姐就幫你凈身好不好???”
鄭凌感受著耳邊吹來的熱氣,心中早已無先前的旖旎想法,他看著面前龍涎香那玲瓏如美玉般的玉腕,一枚枚閃耀著各種顏色的符文環(huán)繞著她那如蔥白般的玉指飛舞著。
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自己。
“八……”
“七……”
龍涎香那酥軟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漂亮怎么足以形容姐姐您呢,”鄭凌擠出一副笑容,“姐姐您的美貌,可謂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小家伙居然還會作詩啊,真是少見呢?!?p> 龍涎香挑了挑柳眉,顯然鄭凌說出的話語讓她有些意外,沒想到居然還是兩句詩句。
“姐姐您也喜歡吟詩嗎?”
鄭凌送了口氣,感覺自己應該是過關了。
龍涎香輕笑道:“只不過是喜歡詩詞而已,并未有那些文采意境,能夠吟詩作對?!?p> “可惜了,恰逢這妖鬼之世,流傳至今的詩詞已不足百首,描寫女子的更是只有寥寥數(shù)句。”
“楊貴妃,對不起啦,我感覺眼前這位姐姐要比你漂亮太多……”
鄭凌心中暗暗嘀咕著。
“小家伙,這句詩是您寫的嗎?”
龍涎香絕美的容顏有些許期待之色。
“是……是的?!?p> 鄭凌硬著頭皮承認道。
“對不起了,白大詩人,我只記得您這幾句了……以后我再想想其他各路文豪吧……”
“那……能為我講解下這兩句詩的意思嗎?”
龍涎香笑吟吟地道,松開了挑著鄭凌下巴的玉指,鄭凌才得以放下雙腳,不用再踮著腳尖。
“啊這……怎么還要做閱讀理解啊……”
鄭凌臉上的笑容不變,說道:“這兩句詩,形容的是姐姐您回頭泯然一笑時,那百般嬌媚的絕美容顏讓陛下后宮的那些妃子們都黯然失色,無法與姐姐相比?!?p> 不過話說回來,明成祖現(xiàn)在還有后宮嗎?算了,不管了。
“嗯?”
龍涎香挑了挑眉,“小小年紀居然惦記著陛下的后宮,我懷疑你加入東廠是圖謀不軌,欲謀皇位。”
“???”
鄭凌一臉懵逼,這么一大頂帽子扣下來也太離譜了吧!
見鄭凌這副模樣,龍涎香吃吃地笑了起來:
“逗你玩的,小家伙。不過你這兩句詩,我很喜歡?!?p> “姐姐您喜歡就好?!?p> 鄭凌擦了把冷汗,西廠這往人身上扣帽子的功夫果然厲害,這個罪名要是真扣下來了,自己腦袋肯定不保。
“就只有兩句嗎?”
龍涎香細細品著這兩句,有些不滿足。
“后面的我暫時不記得了……”
鄭凌心里吐槽道,嘴上卻說著:“我是第一次看見過像姐姐這樣的大美人,一時間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想出兩句。”
不過這說的倒是事實,眼前這位妖嬈的金發(fā)美人,絕非前世那些妖艷網紅能夠比得上的。
“既然如此,那好吧?!?p> 龍涎香那俏臉湊到了鄭凌跟前,鄭凌還未反應過來,只感覺到對方輕輕在自己臉龐上印了一下。
“這是給你的小小獎勵,下次見面,我要聽到有新的詩詞?!?p> 耳邊傳來的溫熱讓鄭凌渾身酥軟,但鄭凌還沒享受多久,就聽一聲帶著悲憤地吼聲響起:
“你們兩個在做什么???”
一名青年同樣身穿西廠應天衛(wèi)制服,面容俊朗,此時的他,看著幾乎是臉貼臉的鄭凌與龍涎香,臉色鐵青。
“什么情況?”
鄭凌被這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嚇了一跳,見他那副像是自己給他戴了一頂健康顏色的帽子的表情,鄭凌感到有些不妙:
不是吧,難道身為純愛戰(zhàn)士的自己,今天要變身成為牛頭人了嗎?
這就很尷尬了??!
“龍涎香!你……你這是在做什么!”
“這小子是誰?他是你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青年憤怒地質問道,盯著鄭凌的眼神幾欲噴火。
龍涎香那嬌媚的笑容消失了,轉過身來,美眸染上了一層冰冷:“歐懷遠,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p> “那你呢!你又在做什么!”
名為歐懷遠的青年憤怒地道,“你身為應天衛(wèi)副戶,官正四品,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見習獵人卿卿我我,成何體統(tǒng)!”
“歐懷遠,我愿意跟誰一起就跟誰一起,你現(xiàn)在還管不著我?!?p> 龍涎香冷冷地道,“還有你,你來此地做什么?”
鄭凌恍然大悟,原來這位仁兄是龍涎香的追求者啊。
“我……”歐懷遠狠狠地瞪了鄭凌一眼,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滿,說道:
“監(jiān)戶大人讓我來助你,兩位副戶一起行事,以防姜家有人不愿就范?!?p> “不需要,我已經尋至姜云逸并控制,你可以走了?!?p> 龍涎香并不想搭理此人,冷聲說道。
“你……”歐懷遠指著鄭凌,咬牙道,“你不愿意與我一起,就是因為他么!”
“我剛才說的話,我不想重復第二遍。”龍涎香淡淡地掃了歐懷遠一眼,“此事與這位獵人無關,我跟他只是剛剛認識。”
“剛剛認識……剛剛認識……”
歐懷遠瞪大了眼睛,心情宛如遭五雷轟頂一般,渾身發(fā)抖,指著龍涎香道:
“我……我與你相識兩年,對你無微不至,你從未給過我好臉色,這小子只是才剛剛認識,你就……你們就……”
歐懷遠氣得想吐血,話都說不清楚了。
“兩年前我就已經明確拒絕你了,你所謂的無微不至,只是你死纏爛打,我已經厭惡至極?!?p> 龍涎香冷冷地說道,“同為應天衛(wèi),有些事情我不愿做絕,否則就算你那當督戶的叔叔,也護不住你?!?p> “我哪方面比不上他?他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而已!還是說,你就真的這么喜歡……”
鄭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這種人是最惡心的,不會好好反思自己為什么會惹人嫌,反而將過錯甩在了對方身上。
也難怪龍涎香看不上這種人。
還未等歐懷遠說完,龍大美人早已抬起了玉掌,一個刻畫著各種靈紋與符文的陣圈顯現(xiàn)。
“龍涎香你瘋了嗎???你居然為了這小子對我出手???”
歐懷遠驚叫道,臉色有些惶恐。
“給你三息時間,滾。”
龍涎香語氣冰冷,顯然是動了怒。
“對同是應天衛(wèi)的我動手,你知道后果的!”
歐懷遠不甘心,大叫道。
“二?!?p> 龍涎香不為所動,冷冷倒數(shù)。
“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等著吧!”
吼完這句后,歐懷遠轉身就跑,身后披風飛舞著,轉眼間就不見蹤影。
“西廠招收應天衛(wèi)的條件雖然秘密,不為人知,但這種人……為什么也能當應天衛(wèi)么?”
鄭凌有些懷疑,這種憨憨也能當應天衛(wèi)?
“怎么?怕了?”
龍涎香收起靈力與陣紋,俏臉上重新露出了嬌媚的笑容,“是害怕他某天會給你安排一個罪名,把你抓進西廠?”
她很自然地繞開了鄭凌的問題。
“如果是為了追求姐姐您的話,那我就沒什么好怕的。”
鄭凌嘿嘿笑道。
“小家伙想得倒挺多,”龍涎香的嬌媚笑容讓人心醉,摸了摸鄭凌腦袋,像是安撫小孩一般,“等你長大了再說吧?!?p> “我現(xiàn)在也很大了!”
鄭凌脫口而出。
龍涎香俏臉上升起一抹紅暈,隨后釋然:“毛頭小子,小小年紀不學好,當心我抓你回西廠去?!?p> “好了,小家伙,再跟你說下去,恐怕人要跑了?!饼埾严爿p輕抬手,閃爍著藍色光華的陣紋迅速顯現(xiàn),形成了一道門戶。
“下次見面,我要看到一首贊美我的完整詩詞哦。”
留下了一個美艷的笑容后,龍涎香踏入了那藍色陣紋內,就此消失不見。
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芬芳。
“嗯……詩詞……回頭要好好回憶一下才行?!?p> “歷史上的各路文豪詩人,對不住了啊,為了我脫單撩妹著想,到時候就靠你們的詩詞來充當門面了啊?!?p> “不過東廠的獵人能和西廠的應天衛(wèi)談戀愛么?應該行的吧……感覺有些懸啊?!?p> “嗯……她的實力超過我很多啊,得想辦法提升實力才行,我可不想靠妹子來保護我?!?p> “不對啊,我鄭凌好歹也是個謙謙君子,又不是見到女人就上腦的餓鬼,怎么忽然就在這個大美女面前就把持不住自己呢?”
“真是有失身份??!”
鄭凌暗暗自責。
“不過這樣一位極品尤物,正常男人能把持得住才怪。”
“難不成是我在東廠待久了嗎,平時見慣了各種恐怖惡心不可名狀的妖鬼,一下子視覺沖擊變大了嗎?”
“這就是老獵人們所說的,東廠待三年,母豬賽貂蟬?可我才待了三個月不到啊?!?p> 鄭凌的心情莫名有些亂。
……
感謝心如刀戈的一百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