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就送一次
嚴(yán)家的葬禮進(jìn)行的很順利,朝廷的人也都很給面子都來為嚴(yán)家送行。
就連皇上、太后也都來了,他們紅著眼給嚴(yán)瑞上了香。
“你就是嚴(yán)家二夫人,果然巾幗不讓須眉。”皇帝道:“朕還得多謝你在這個時候出來力挺嚴(yán)家?!?p> “這是民婦該做的?!苯歼€禮。
江萍去來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彼此不認(rèn)識也不熟悉還要勉強在一起喝酒聊天,裝作很相熟的樣子,所以皇帝、太后走了之后,江萍也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離了席。
進(jìn)了內(nèi)院,江萍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一個人在湖邊坐著。
不知為何,江萍覺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不知不覺,就走了過去。
“這里是內(nèi)院,不是待客的前廳。公子怕是迷了路,我這就叫你送你出去?!苯嫁D(zhuǎn)頭吩咐凝恨卻聽到那個公子說道
“姑娘你不認(rèn)識我了?”
江萍看著眼前的人,一襲青衫溫文儒雅,只是眼睛里透著精光。
“戶部尚書范思哲范大人民婦怎么會不認(rèn)識呢?”江萍含笑點頭
前世的時候,蔣純?nèi)フ冶可袝桡y子被羞辱了回來,沒有人愿意理會嚴(yán)家。
就是眼前之人給了嚴(yán)家十兩銀子送嚴(yán)家之人下葬,江萍對他很是感激。
“只是戶部尚書嗎?”范思哲嘴角帶笑慢慢靠近江萍:“今年三月初五清風(fēng)崖姑娘難道不記得了嗎?”
聽到這話,江萍面色突的一遍,往前走了幾步:“你知道些什么?”
見江萍向前他倒是退了幾步:“姑娘無需擔(dān)憂,我什么也不知道?!闭f完大笑離去。
“姑娘。”凝恨看自家姑娘不對上前問道:“出了什么事?”
“查?!苯祭渲樋粗端颊茈x開的身影。
見自家姑娘這副模樣江萍就知道姑娘這是真的生氣了,這件事情很嚴(yán)重:“查,范大人?”
“對?!苯嫉溃骸皬某錾浆F(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查,另外,弄清楚今年三月初五他為什么去清風(fēng)崖,又呆了多久?!?p> “是。”凝恨得了命令,立馬快步退下。
“姑娘這是怎么了?”凝月很少見過自家姑娘如此的神色。
“有一些事情,一直想不明白,今天好像有眉目了。”江萍道:“嚴(yán)勇呢?”
“說是身子還沒有養(yǎng)好,就和太后一起回宮了。
老奸巨猾,明明就是沒有看到小世子才將二公子帶走的。”
“凝月?!苯奸_口制止:“你怎么和凝恨一樣了說話口不擇言?!?p> “奴婢說錯了嗎?”凝月扶著江萍的右手道:“這很明顯就是要嚴(yán)家的質(zhì)子,送進(jìn)宮里去了,太子這邊咱們怎么交代啊。”
江萍明白了凝恨的意思便開口:“我也在發(fā)愁如何和太子交代這事,只是你說話太不小心,若是讓有心的人聽到了如何是好?!?p> “我就說嚴(yán)小夫人不是不守信之人?!碧拥?p> 聽到背后突然傳來聲音江萍著實是嚇了一跳:“太子殿下,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嚇我一跳。”
“是在下唐突了。”太子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江萍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如今,嚴(yán)小夫人打算如何處理呢?”
“太子以為如何?”
“我信得過夫人的為人,所以也信姑娘會守諾。”太子道:“這次來,我是有一個生意想和你談一談?!?p> “什么生意?”
“香皂的生意?!碧拥溃骸拔乙蚕胱鱿阍淼纳?,可是你也知道這個東西沒有秘方我們有心無力?!?p> “你要秘方?”
“不錯,我掙得銀子每年給你分紅,五成如何?”
“那不如這樣,秘方放在我這兒,我每年給太子五成利如何?”江萍道
“還是放在我這里吧,求個心安?!碧拥溃骸澳憷^續(xù)做你的生意,我覺不插手?!?p> “我不是信不過太子,我只是怕秘方讓別人偷走了,到時候香皂就不是你我獨有的了。”
“這你放心,太子府銅墻鐵壁沒有人可以進(jìn)來?!?p> “哪有那么神奇,三個月前不是還進(jìn)了刺客嗎?”
“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不必說破。”江萍看太子這話意有所指就明白:“難道你是?”
太子點了點頭,江萍笑了:“明日,我就讓人將秘方送過去?!?p> “姑娘?!蹦掠行┲保骸罢娴囊o嗎?”
“當(dāng)然要給,還要給的小心謹(jǐn)慎?!苯嫉溃骸安蝗?,他不就知道我不僅僅只靠香皂掙錢了?!?p> “奴婢不懂?!?p> “你啊,不用懂?!苯嫉溃骸八臀一厝グ桑依哿??!?p> 自從上次淋了雨受了傷,自家姑娘就沒好過,動不動就很累,也經(jīng)常睡著。
送走了所有的賓客,蔣純也有些累了,可她還有一事情沒有做,便急急忙忙去了江萍哪里。
見蔣純大包小包的進(jìn)來,江萍放下了手里的吃的:“夫人怎么來了,要不要一起吃一點?!?p> “濤兒昨日才回來,和我待了不過一天就走了?!笔Y純放下包裹:“我這個當(dāng)娘的也粗心,連他什么時候走的也不知道?!?p> 蔣純抹了一把眼淚:“這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著,就準(zhǔn)備了些東西,托你帶去給他?!?p> “他不過是去上學(xué)去,您怎么說的像是去送死去了?!蹦薜溃骸澳鷦e擔(dān)心會見的?!?p> “他昨天和我說,師傅管得嚴(yán)學(xué)不好不讓出來。”蔣純道:“我心疼,也知道男子漢是要這樣的?!?p> “夫人?!苯伎粗Y純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我也沒準(zhǔn)備什么?!笔Y純道:“不過是些衣服罷了。
這些都是我自己連夜做的,從今年七歲到八歲的衣服我都做了,春、夏、秋、冬各做了兩套。
剩下的就是一些吃的,玩的,還有一些銀子。
我知道你不會虧待你,不會讓他缺吃少喝,可我是當(dāng)娘的,對孩子放心不下是本能。
我保證,一年就送一次,今年送到八歲的,明年再送就送九歲的,每年只送一次,你看行嗎?”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江萍示意凝恨將東西都收起來,拉起蔣純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