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怕是要敗的?!”李二錘的嘴炮終于又憋不住了。
哼,老子可不是要觸你的霉頭,誰讓你把皇帝老兒吹上了天?
要不是給你留點面子,老子連問號都省了。
老劉同志今天出門大概沒看老黃歷,又被人給懟了。
被人給懟的七葷八素,心里自然不爽。
何止是不爽,他的心估計都碎了。
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老劉已經(jīng)捋起袖子準(zhǔn)備找李二錘拼命了。
“放屁,簡直是一派胡言?!惫蟿⒕谷槐舜挚?。
當(dāng)然礙于讀書人的身份,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無奈放棄了使用武力,最后也只能揮舞著雙手沖著李二錘吹胡子瞪眼了。
先前你編排我大宋救災(zāi)不力有憑有據(jù),老夫讓你三分,我忍了。
現(xiàn)在仗都沒打完,你就開始信口開河,口出妄言,搬弄是非了,老夫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黃口小兒不知深淺;你…你山村野夫信口雌黃?!?p> 劉老頭滿目猙獰,沖著李二錘一通張牙舞爪,他是真的急眼了。
老劉已經(jīng)開罵了,看來是被踩了尾巴根了。
老劉一怒,血濺五步,老子是不是考慮暫避鋒芒?
只是,眼見老頭雖然鬧得挺兇,卻是沒有進(jìn)一步的行動,李二錘也就心中大定,老先生還是顧忌身份的。
“小子想說的是‘可能’?!?p> “什么可能,想我大宋兵多將廣,英勇善戰(zhàn),必將戰(zhàn)無不勝,還有可能?”
“先生啊,小子只是想做個‘預(yù)測’?!?p> “什么預(yù)測,想我大宋兵精糧足,訓(xùn)練有素,必將攻無不克,還需要預(yù)測?”
“我的老先生啊,這仗不是還沒打完嗎?看結(jié)果就好嘛!”
“想我大宋皇帝御駕親征,連下數(shù)城,所向披靡,敵將聞風(fēng)喪膽,望風(fēng)而逃,幽州必然唾手可得,定能一戰(zhàn)定乾坤,還用看結(jié)果嗎?”
“……”好吧,老子不想和你爭了。
老劉的自信自然有所憑仗,高梁河之戰(zhàn)前,宋軍的進(jìn)攻確實推進(jìn)很快。
歷史記載,六月二十日,遼易州刺史劉宇,涿州判官劉厚德相繼獻(xiàn)易州、涿州投降宋軍。
六月二十三日,趙光義至幽州城下。
宋軍先鋒大敗遼奚底、討古及乙室王撒合軍,斬獲甚眾,生擒五百余人。
六月二十五日,宋軍圍攻幽州城。
遼國耶律斜軫部將渤海帥達(dá)蘭罕率部降宋,后又有鐵林都指揮使李扎盧存等率所部出降。
多么美妙的開端,收復(fù)燕云故土還會遠(yuǎn)嗎?
此時的大宋禁軍將星云集,兵將英勇善戰(zhàn),自然可以稱得上虎狼之師,說他是中國歷史上冷兵器時代最強(qiáng)的野戰(zhàn)步兵軍團(tuán)也不為過。
可是,一君無能累死千軍。
高粱河一戰(zhàn),趙二你也不能拖后腿啊。
你當(dāng)先一逃,隊伍不就散了嗎?
不敗才怪?
關(guān)鍵,趙二不是周世宗。
高平一戰(zhàn),同樣御駕親征的柴榮,處于險境之時,不畏矢石冒死督戰(zhàn),單槍匹馬直沖敵陣。
一劍封喉,一戰(zhàn)成名啊!
文人出身的趙二,就是一個軍事小白,還想逞武將之能,也就只能呵呵了。
然后,高梁河之戰(zhàn)就成了分水嶺。
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宋朝統(tǒng)一的步伐,也直接造成了日后對遼戰(zhàn)爭的連戰(zhàn)連敗,并且在軍事上總體開始處于劣勢。
而現(xiàn)在,這場戰(zhàn)爭進(jìn)行到何種地步,李二錘自然是無從知曉的。
難道讓老子拉著劉老頭跑到幽州城下,告訴趙二:官家啊,打仗的時候,您可一定要身先士卒,誓死都不能逃啊!
白癡吧,你!
不被砍頭才怪!
再說,茫茫大山,杳無人煙,能不能走出去還兩說。
就憑老劉同志自信滿滿的勁頭,他要能聽我的才怪?
唉,明明知道歷史,無力改變才是悲哀。
眼見李二錘沉默不語,劉老頭也就有些沾沾自喜。
哈哈,老夫總算扳回一局,你小子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雖然口水噴的很多,導(dǎo)致口干舌燥,也值了,踩人就是爽??!
“先生,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李二錘穿越以來,整個人稀里糊涂的,哪還記得什么日子。
“六月二十五,怎么了?”劉老頭神情一滯,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小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哦?!?p> 嗯,高粱河之戰(zhàn)都還沒打,自然是不用著急的。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老子可是要開金手指了。
或許七月上旬就會有結(jié)果,老子這個小蝴蝶現(xiàn)在自然是無力改變歷史。
但是,總有一天老子要變成一只雄鷹。
不圖改變歷史,修修補補總還可以吧。
既如此,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先解決眼前的困境再說。
“先生啊,我可還沒輸呢?!崩疃N聳聳肩,意思是你也別高興的太早。
“哼,你,你早晚都得輸?!?p> “不如賭上一賭?”
“?。俊眲⒗项^神情一滯,你小子還是年輕啊,板上釘釘?shù)氖虑橐哺屹€?
“不敢?”李二錘挑釁地看著劉老頭。
“有什么不敢的,賭就賭,誰怕誰啊。”老夫都贏定了,還怕和你賭?
“說吧,用什么做彩頭?”劉老頭追問道。
“這彩頭嘛。。。”李二錘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先生你看,小子身無長物,也就只能以我自己做個彩頭了。”
他沖老劉攤攤手,意思是老子窮鬼一個,你看著辦。
“拿你自己做彩頭?”老劉就笑了。
他本想說,你一個大活人,老夫要來干嘛。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老夫不是缺個書童嗎,也就詭異一笑,“不后悔?”
李二錘搖搖頭,老子又不會輸,有什么好后悔的。
繼而又覺得不對,老頭笑的這么詭異,估計也沒安什么好心,連忙說道:“小子可沒有龍陽之好!”
“切!”劉老頭很鄙夷地瞥了李二錘一眼,“老夫可沒那個嗜好,如果你輸了,就做老夫的書童吧?!?p> 嗯,這小子雖然愣頭青一個,也算玲瓏的主,做了老夫的書童,自然要好好敲打一番。
“小子要是僥幸贏了呢?”李二錘反問道。
“笑話,你怎么會贏?”
劉老頭自然信心十足,我堂堂大宋禁軍就沒輸過,“說吧,你要什么彩頭?”
呵呵,終于說到了點子上,劉老頭這算是上鉤了么?
李二錘心中竊喜,老子的困境或許有了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