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也看向紙上“絕知此事要躬行”這七個大字,不禁幽幽嘆息:“這是先皇遺訓(xùn)?!?p> “??!”傅傾突然驚呼一聲,嚇了蕭啟一跳。
“干什么,一驚一乍的?”蕭啟嫌惡地瞪著她。
她豎起了大拇指:“皇上,先皇這句話,妙啊!”
“妙在何處?”蕭啟眼皮低下來看著她,心知她又要開始拍那種拙劣的馬屁了。
“皇上,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萬事萬物,都可以用這一句話套啊,比如吃飯睡覺。。。。。?!?p> “廢話!吃飯睡覺別人代替不了,自然是要躬行的!”蕭啟輕聲罵了一句,蘸了蘸筆墨,繼續(xù)寫那七個字。
“除此之外,做學(xué)問,處理政務(wù),也都需要躬行啊,皇上!”傅傾繼續(xù)說。
“嗯,靠譜了!”
“微臣覺得這句話妙不可言,為了更好的領(lǐng)會先皇遺訓(xùn)的意旨,所以,請皇上允許微臣,跪在您旁邊,跟您一同抄寫吧?!碑?dāng)然傅傾這個請求,并非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因為室外太冷了,她想耍個小心眼兒,好留在溫暖的室內(nèi)。
“隨你!”蕭啟并不理她,兀自低頭揮墨。
傅傾卻是異常興奮,她小心翼翼地取了筆墨紙硯,然后準(zhǔn)備將手里的剪刀放回到桌子上。
蕭啟舉著毛筆,向她揮了揮:“剪刀,賞你了!”
傅傾剛要詢問因何賞賜,腦海中突然就響起,蕭啟那句:“馬屁精碰過的東西,朕就不要了!”
“謝皇上!”傅傾心中雖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但臉上依舊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她撲通一聲,跪在青石板的地面,然后輕輕地鋪好了宣紙,裝做非常恭敬的樣子開始抄寫起那七個字來。
?。ò?!寫字總比在外面凍著強!這個狗皇帝,一臉地瞧不起人,那日,居然還派人冒充刺客嚇唬我!可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不過是有一個好祖宗罷了,若是這江山姓傅,我爹是皇帝,那我還是公主娘娘呢,現(xiàn)在你看不起我,那時我還瞧不上你呢,說不定。。。。。。嘿嘿,你還會進宮做太監(jiān)呢,嘿嘿,看你一臉的孤傲,要是受了宮刑,做了太監(jiān),會是什么樣子?)
傅傾一想到高高在上,生性傲嬌的蕭啟,有朝一日若受了宮刑,她就莫名地有些興奮。
這時,蕭啟有些困倦了,他斜了一眼傅傾:“別寫了,回乾清宮?!?p> “是!”傅傾剛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大事不妙!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蕭啟困意頓消,他綠著一張臉,一把奪過傅傾寫的那一沓子字,憤怒地幾乎說不上來話。
“滾!”蕭啟一指門外。
傅傾眼淚都要下來了,她忙不迭地往門外轱轆。
蕭啟覺得不解氣,又憤恨地補了一句:“門外跪到天亮!”
就這樣,傅傾一臉悲苦地跪在了御書房的門口,周圍全是其他的人嘲諷聲:“馬屁精,又拍在馬腿上了吧!”
沒錯,這次傅傾真的是好好的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因為她心里一個勁兒地在幻想蕭啟受宮刑的慘狀,結(jié)果不經(jīng)意間就把“絕知此事要躬行”寫成了“絕知此事要宮刑”。
(人生如此多嬌,我卻在拍馬屁的路上折了腰!皇上大概是要放棄我了!我應(yīng)該早日為自己找到新的出路才是??!哎,這長夜漫漫,鴛鴦瓦冷霜華重,門前罰跪誰與共?皇上睡覺我獨跪,舉世公認我是馬屁精……)
傅傾好不容易熬到散值的時候,雙腿已經(jīng)麻木不堪,她扶著墻,一把鼻涕一把淚,顫顫巍巍往前挪。
出了乾清宮,正碰到一個胖胖的嬤嬤急匆匆的往這邊來。
傅傾因為受了罰,臉上尷尬的不行,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所以她使勁埋著頭,溜著墻角往前走。
卻不想那個嬤嬤一把將她攔下了。
“傅大人是嗎?太后有請!”
傅傾迷惘地看著眼前的胖嬤嬤問:“斗膽問嬤嬤一句,太后找我何事?”
胖嬤嬤微微一笑:“奴婢是替太后傳話的,具體是什么事,您去了不就知道了?”
“也對!”
就這樣傅傾一瘸一拐地跟著胖嬤嬤,去了慈寧宮。
這時候,太后正坐在暖閣里,扒拉著眼前各式各樣的布料,并且時不時地將那布料比劃在胸前,一個小宮女則捧著一個銅鏡站在前面,太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撇嘴搖頭:“不太好看,這顏色花里胡哨的,襯得哀家的皮膚暗暗的......”
“太后,傅傾來了?!迸謰邒叽故鬃叩教蟾巴▓蟆?p> 太后聽了,眉里眼里蘊滿了笑意:“快叫他進來!”
她說著,也顧不得挑選布料了,揮手讓宮女收了銅鏡,退下去。
傅傾拐著腿,跪倒在地:“微臣拜見太后娘娘!”
“免禮,賜坐!”太后指著暖閣旁的一張椅子,示意傅傾坐下。
傅傾忙擺手:“太后,微臣站慣了,您這讓我坐下,我反倒是不習(xí)慣了。嘿嘿……”
“哎喲,你就別在哀家這兒拘著了,讓你坐你就坐!”太后很是執(zhí)著。
傅傾誠惶誠恐地坐在了椅子沿上,她面含疑惑地看著太后,太后抿嘴一笑,從床榻上的一個雕花木箱子里,緩緩拿出厚厚一沓子畫像來。
“哀家豁出一把老臉,也不怕你們笑話了,這是哀家瞞著皇上,讓戶部從民間征選了一百名有姿色才情的女孩兒,然后為每人各繪了一副小像?!碧笳f著,讓宮女接過,送到了傅傾的手中。
傅傾拿著那些畫像,發(fā)現(xiàn)上面的女子個個都是美麗動人,溫柔賢淑。
太后繼續(xù)說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在皇家此事事關(guān)重大,它關(guān)系到江山的穩(wěn)固,時局的穩(wěn)定?!?p> 傅傾贊同地直點頭:“太后說的是啊!”
“你能理解哀家的良苦用心就好!”
(你跟我說這個干啥?我又不是皇上。~_~!!!)
傅傾心里不住地嘀咕。
太后嘆息道:“哎,皇上的性子你也見到了,他的心思向來是不喜歡和哀家說的,哀家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起先他還親自去挑選過那些民間進獻的女子,但一來二去發(fā)現(xiàn)沒有喜歡的,后來就再也不去了。傅傾啊,要知道他都快二十歲了,后宮一個女人都沒有呢,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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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兒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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