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不如嫁給我
薛路繁沒有南星那么好運(yùn),他是被冷水澆醒的。
一桶冰涼的井水兜頭而下,薛路繁的耳朵里、鼻子里都被大量的水填滿,他本能地想劇烈地咳嗽,但因?yàn)樽炖锶藮|西,又咳不出來,這口氣憋得薛路繁胸口直疼。
澆水的人似乎還覺得不過癮,桶里的水澆完后,還把木桶砸在了薛路繁的身上。做完這些,那人也有些氣喘吁吁,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薛總,還認(rèn)得我嗎?”
薛路繁的目光透過還滴著水的頭發(fā),落在了這人的臉上,他瞳孔微微一縮。
“看這樣子,薛總應(yīng)該還記得我?!蔽槿A清起身,從桌子上的背包里掏出一罐可樂??赡苤盎蝿恿颂?,可樂涌出不少,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
上前兩步,伍華清一把扯掉薛路繁嘴里的布團(tuán),順勢坐在了他身旁。伍華清的右手在薛路繁的衣服上蹭了蹭,棕色的可樂漬在薛路繁白色的T恤上十分顯眼。
喝了一口可樂,伍華清開口說道:“你知道我設(shè)計那個案子用了多久嗎?”
薛路繁沒有開口,他想聽聽伍華清下面打算說什么。
“那個案子我設(shè)計了一年半。一年半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嗎?那是整整十八個月,在那十八個月里我就沒有一天睡眠超過五小時的?!?p> “你知道案子設(shè)計成功那天,我有多高興嗎?”
“我知道。”
“你知道?”伍華清猛然提高了嗓門,將可樂罐砸在了薛路繁的身上,有些歇斯底里的喊著,“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那個設(shè)計案有缺陷?!毖β贩钡恼Z氣十分平靜。
“哪個案子是完美的?有缺陷我可以改,你為什么問也不問,就選擇了擱置??!為什么?。。 蔽槿A清拎起薛路繁的衣領(lǐng),質(zhì)問著薛路繁。
“南星在哪?”薛路繁想用這個問題轉(zhuǎn)移伍華清的注意力。
“南星?南星……”伍華清似乎是回憶了一下,“那個設(shè)計第十代芯片的小姑娘?她啊……她……”
“她在哪兒?”
伍華清看薛路繁的身體都崩了起來,他被薛路繁這副緊張的樣子取悅了,他好似隨意地問道:“薛總,跟她的關(guān)系不一般吧?”
見薛路繁不答,伍華清扯了扯嘴角,“曲連歐和她在隔壁,你說這孤男寡女的,他們在干什么?”
薛路繁聽了這話,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用力地掙著手上和腳上的扎帶,但伍華清可能是怕薛路繁跑了,給他足足綁了十幾條。
“掙扎吧,讓你也體會一下我當(dāng)初的感覺?!?p> 突然,薛路繁停止了動作,他知道自己恐怕只能智取了。心思如電,他說道:“你設(shè)計的的案子,有底層問題,你改不了的。如果上了,月川集團(tuán)如今就會同飛躍一般。”
“不可能,你在騙我!”
“沒騙你,后來不是出現(xiàn)了重大問題嗎?”
“重大問題……重大問題……”伍華清松開了薛路繁的衣領(lǐng),嘴里叨念著,“BUG,對,BUG,……可惡,這BUG怎么刪不掉?!”
伍華清的脖子開始不停往右邊抽搐,同時他嘴里還念念有詞。突然,伍華清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頭看著薛路繁,嘴唇似乎有些微微顫動。
一時間,木屋內(nèi)靜得好像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暴風(fēng)雨前的永遠(yuǎn)都是寧靜的。
伍華清一個健步?jīng)_到了薛路繁身側(cè),他伸出雙手掐住了薛路繁的脖子,還喊著:“要不是你,怎么會有BUG……”
南星被這一聲驚了一身冷汗。她站定運(yùn)氣,只一腳就踹開了薄薄的木門,木屑四散飛出。
薛路繁感覺掐在脖子上的雙手一松,就看到南星猶如英雄一樣降臨在了木屋前。
趁著伍華清愣神兒的功夫,薛路繁用腦袋狠狠地撞了他的頭。
南星上前將伍華清制服,同樣用扎帶給捆了起來。
一邊給薛路繁松綁,一邊調(diào)侃,“堂堂神鹿,居然用頭撞人,你練的銅頭鐵臂?。俊?p> “你沒事吧?”薛路繁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南星上下,見她除了頭發(fā)有些凌亂,衣服有些臟污之外,似乎都還好。
“曲連歐那個人渣,我要不是想讓他坐一輩子牢,他早死八百遍了?!?p> “你知道嗎?鹿本身就是用角攻擊的,用頭撞完全沒問題。”
“死鴨子嘴硬。對了,你怎么被他這種三腳貓搞的這么狼狽?”南星用腳踢了踢倒在一邊的伍華清。
薛路繁起身湊到南星耳旁,“當(dāng)我是人形態(tài)時,就沒有神力了。若要神力,須得恢復(fù)成本體的模樣?!?p> “千萬別,回頭能量少了,我怕黑貓跟我拼命?!?p> ……
伍華清和曲連歐被警察叔叔帶走了,薛路繁的律師也跟去了警局。薛路繁和南星被送往Y市最大私立醫(yī)院,進(jìn)行了全面的身體檢查。
不久后,城郊的彪哥主動上報了線索,將劉雅晴五花大綁送到了警局。這起性質(zhì)惡劣的綁架案就落下了帷幕,等待他們?nèi)说膶⑹欠傻闹撇谩?p> ……
南星因?yàn)槭滞罄諅?,和面部的挫傷,被私立醫(yī)院的醫(yī)生,強(qiáng)制留院觀察。薛路繁也沒好到哪里去,同樣也被留院觀察了。
薛路繁和南星現(xiàn)在都是一身病號服,唯一的區(qū)別是,南星穿的是粉白條紋,而薛路繁穿的則是藍(lán)白條紋。他倆正坐在私立醫(yī)院草坪前的長椅上。
“手腕還疼嗎?”薛路繁摸了摸南星兩個手腕上,分別都有一指寬的淤痕。
“還好,在我們那個年代這點(diǎn)小傷都不算什么。你呢,聽護(hù)士說你傷了肺葉?”
“我沒事?!?p> “嘴硬?!蹦闲前琢搜β贩币谎郏拔铱墒情_可視數(shù)據(jù)看了,它說你肺葉受傷,現(xiàn)在喘氣都疼吧?”
薛路繁給了南星一個溫和的笑容,“還能忍受?!?p> “行吧,反正難受的是你。對了,上午孟阿姨來了,正好撞見了我爸媽。后來,他們好像是一塊走的。”
“怎么?”
“你別裝傻?!蹦闲清N了薛路繁一拳,給薛路繁錘的直咳嗽,“哎喲,對不起,我忘了你的傷?!?p> 平復(fù)了一下氣息,薛路繁問:“在他們眼里,咱倆也談了好幾年了?!?p> “對啊,我就是怕他們要咱倆結(jié)婚?!?p> “嫁給我不好嗎?”
南星摸了摸薛路繁的頭,發(fā)現(xiàn)體溫挺正常的,“沒發(fā)燒啊,那怎么說胡話呢?”
薛路繁將南星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拿下,放在自己的兩手之間,目光灼熱地看著南星,“你總是要嫁人的,不如嫁給我啊。”
貓與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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