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古話沒錯的,命不能一直算,算著算著摸不著南北。
我興沖沖辭別父母,踏上征程,愉快地上了宇宙飛船。外觀和飛機一樣,居然還是同樣的飛機場,過海關。
簽證都是真的,周圍這些地球上一起出發(fā)的全是去各處修煉的人嗎?還以為和哈利波特那般,火車站半道進入空間呢!
外面是一樣的機場,一樣的飛機航班,上來了卻是像游輪一樣大得很,樓上樓下的。單間,和孩子開開心心挑著菜單。
好幸福噢,都是些沒見過的菜品,路費食宿全包。我們需要四個月到目的地。
飛機上,哦,是游輪上什么都有,怪里怪氣的。兒子很好奇,只能不停的和他說,不能亂跑,還要和妖怪一起游玩,別奇怪。
地球可能是起始站,此刻都是人類。穿著打扮卻各式各樣。我也算見多識廣,還是被震驚到了,兒子倒淡定。
他拿一千零一夜,西游記,封神榜當成真實世界的。此刻別人的裝扮大約對他來說也就是稀松平常。也許奧特曼出現(xiàn)他也能平淡接受。
我也就告訴他,《秒殺》的世界只是宇宙一角,我們去一個新的地點,要好好學習,像玩游戲時打怪升級那樣努力練級,一定要活下去。
也許要種地,也許要打獵,也許要煉藥,也許要打鐵煉器,也許會被抓去挖礦……總之,未知的世界,看我們在哪兒的新手村了。
才第二天,兒子就受不了了,一直問什么時候到地方?什么時候到地方。房間里也關不住,一直要出來。
哄孩子太難了。出門才多久,就想回家,這是能回家的船嗎?不歸路……
在我的高壓下,連哄帶騙讓兒子睡著了。我默默坐在床沿,看著睡熟的孩子,到底對不對?他合適出門嗎?合適修煉嗎?
也許是靈光一現(xiàn),我拿出鎮(zhèn)元閣那塊屬于兒子的銘牌,裝在一個有鏈子的小袋子里給兒子掛在手腕上,用一串翡翠手串幫他扣住。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也不知是遇到了星空盜還是空間亂流,船翻了,是的,宇宙飛船翻了。我被驚醒的時候已經(jīng)從半空掉到一片森林,身體血流成河,不,根本沒血了。
活著的是靈魂,這不是穿越。是身死魂未滅。得虧我?guī)е鳎埍亲屿`,喵來一塊能藏魂靈的石頭。
湊合著帶著藏身石頭中的我,在森林里剛巧遇到一具軀殼??煲觑w魄散的裴元沛,就是現(xiàn)在的我。
我們合體了,我的魂,裴元沛的軀體。這次幸運的是記憶融合了,再不用裝傻充愣,遺憾的是又變成男的了。
喵現(xiàn)在不能叫喵了,他第二形態(tài)鉆石龍手鐲變不回去,好在能活動,亮晶晶的鉆石寵物??!
而我心愛的兒子,在喵的描述中,被無形之力帶出房間,失蹤了。飛船上的小孩都被救走了,是船上的高手還是被外面來的掠奪人口的強盜帶走不詳。
船毀人亡兩不知。一船人估計都差不多了,除了幾十個不知所終的孩子。
不愿意再去想,先活下去。
裴元沛是個筑基期修士,然而,他靈魂受傷了。拖著殘軀來夢幻森林找靈藥,結果,沒等到靈藥,等來了接受身體的我。
哈哈哈,大笑三聲嗎?我的命真好,出門不該算的,算來算去不見南北。
新生,算是吧。本人,男,二十五,筑基期修士,哦,現(xiàn)在降至練氣期了。能怎么說?是命運的抉擇,不是我選擇了命運。
這個世界不知叫什么,這個城市叫路運城。我有個女人,叫梅莧,她練氣八層,五年前梅家硬塞給我的,我們有個女孩兒。
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女兒叫裴瑾,四歲了。
本來,我在路運城管著家里的丹藥鋪子,上次出去采藥,遇上意外,一言難盡。
現(xiàn)在,由于受傷,暫時沒法恢復,鋪子等著家里來人交割,我也就失業(yè)了。而梅莧,她家把她要回去,重新嫁人或賣掉。
這只是我的理解,從我這兒得不到好處了,再次利用。如果要留下她,大約需要我給付點資源之類。
裴家,本國排名之內數(shù)的過來,前五。各國之間,也是前五十之列。只路運城,起碼有數(shù)十家鋪子。
而我,在裴家,筑基期算是中游水平,如今,淪為廢物之流。原因即是無法創(chuàng)造財富,沒有啥進步的可能。要么重新學技能,要么家里分個宅子拿筆錢自立。
好吧,女人沒了,孩子自己養(yǎng)或者在家族等六歲有天賦可以領資源。自己養(yǎng),如果六歲覺醒的話,獎勵歸我,在家族養(yǎng)著獎勵就歸家里。
明擺著,不是誰想擺我一道。至于靈魂受傷,也是有人暗中下了黑手吧!
乘著這么個機會,我獨立出來,也別和家里太近乎。但是,若有人叫存心不給我活路,離開家族,是否更朝不保夕?
還是回鋪子修養(yǎng),交割好工作再細細琢磨吧!反正這具身體比我本人要好,靈魂受傷又不是頭一回遇到,慢慢熬,治傷我可是經(jīng)驗豐富。
喵真是個好基友,這回同甘共苦,我倆正式結拜兄弟了!
“喂,小瑾,你單身了,兒子有過,女兒也有了,好幸福呦!”
呵呵。
還能說啥,和一只喵斤斤計較嗎?
慢悠悠進城,坐騎也木有,太埋汰了,失敗的人,沒車,沒房,單身漢,還攜帶小女娃一枚。
挪步到店鋪,小伙計依舊,對我的態(tài)度沒變。“關門吧。你休息兩天,假如還想要這份工作,第三天來看看,新老板要不要你?”
結算了工錢,小伙計走了。大約他想找新工作,也沒有很在乎的意味。
鋪子里早已盤算過貨物,這周我出門找藥期間都是訂單的生意,其余物品都打包鎖好了。
我來到樓上,女兒看到我也很高興,撲上來,“父親,回來了?!毖劬σ徽R徽?,好似等我給她變出個糖果。
哎呦,忘記了。什么也沒給她買。心里還惦記著帶著她呢,還是讓爺爺奶奶養(yǎng)在家族。
“少爺,我明天就要走了。可以來看小瑾嗎?”梅莧有些吃不準。我一直沒給她名份,這下落魄潦倒,她和女兒還有些感情的。
“隨你,別把麻煩帶來影響女兒。來之前通知我?!卑筒坏盟s緊走,省得被發(fā)現(xiàn)我占位了。